以3︰12的懸殊比分結束了上半場。
「你們完全是憑個人技術高過別人一截才取勝。一旦遇上技術不比你們差,配合又比你們好的站隊,你們還有希望贏嗎?……北京的,上海的26,重慶的「暗夜」,廣州的「君王」,他們的隊員個人技術都不在你們之下。聯賽已經開始了,你們一旦踫上他們,會怎麼樣?」
金一萬腦海里想起了當日的那翻話。全身泛起一陣無力感。如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橫亙在他面前。
上半場他已竭盡全力,把水平發揮的淋灕盡致。很多局都1v2,1v3甚至曾經1v4,但完全無濟于事。總能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總能用最少的代價換取盡可能多的戰果,總能在最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就算苦戰突破了他們的防御,的反攻也總是犀利之極。
金一萬甚至絕望的想,僅有的三場勝利,會不會是故意放水的結果?
金一萬沉默良久,他的手顫抖著,頭一次對自己喪失了信心。
「,下半場怎麼辦?」問道。
金一萬抬頭,、小夜、也在盯著他。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擔心、求助,以及信任。
金一萬亂成一團的心開始平靜下來。
是啊,我是他們的領袖,我不可以亂。就算是輸,我們也要轟轟烈烈的輸。
金一萬的目光一點點的堅定起來,「照舊!小夜你繼續指揮,我們放手去打,別再管勝負了。」
~……
最終以5︰16的大比分落敗。全場觀眾邊議論著邊起身,他們談論最多的是的配合和阿K的神勇,間或也有夸金一萬的,「那哥們槍法沒說的,可惜啊,隊伍太差了。我看他似乎比阿K厲害哦。」
「去死。阿K是無敵的。」一片聲討,談論者抱頭鼠竄,直嘆禍從口出。
「小雪兒,他們很不錯了,能在手下取得五分,要知道去年除了君王和暗夜,就連上海的26站隊也只拿了4分。」竹清安慰著冰雪兒。
「恩,我知道!」冰雪兒的眼淚終于滴下,「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那麼難過」。冰雪兒指著電視上一晃而過的。他低著頭,佝僂著背,精神仿佛垮了一樣,表情木然,毫無生氣,「他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和絕望。可是你看他現在….」冰雪兒哭出聲來。
竹清抱著冰雪兒,眼圈也不禁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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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萬走過去很平靜的與方輕愁握手,「恭喜你們!」
方輕愁淡淡的笑容里夾著一絲倦意,「謝謝。我們贏的很累。」
阿K走過來,伸手,「很高興又多了一個對手。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戰!」金一萬強橫的槍法無疑給了他很大的印象。他回頭看了眼,「你也堪可一試。」
低著頭,沒有一點反應。阿K又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金一萬看著他的隊員們。和還是無聊的開著玩笑,只是對話都是牛頭不對馬嘴,兩人表情僵硬,嘴角掛著一縷強笑。
小夜的眼圈紅紅的,就快要哭出來了。下半場打到後面小夜已經方寸大亂。好幾次都發出了明顯錯誤的命令。但是金一萬和毫不猶豫的執行了。
金一萬上前,輕輕摟住她。
「你們為什麼還要听我的?」小夜把頭埋進金一萬的胸里,哭道。
「我們選你當指揮,就應該相信你。」
「可是我不值得你們相信!」
「值得!你是小夜。一次比賽不代表什麼,我們仍然相信你,從你順應民心蹂躪了以後。」和勉強的笑了一下,金一萬擦去小夜的淚水,「別哭了,我們只是落到了敗者組里。機會仍然存在,只要我們不放棄。」
金一萬踢了一腳,「站起來!」
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坐著。
「站起來!」金一萬一把扯起,「你听好了。我們確實輸了,我們確實跟有差距,那又怎麼樣?人家訓練磨合快4年了,大小戰役沒有1000也有八百,我們呢,我們才半年,5個多月。能打成這樣你還想怎麼樣?我知道,你覺得我們失敗是因為你打不好造成的。我現在告訴你,這跟你小子沒多大關系。你把自己當什麼了?救世主?你打不好就全打不好?比賽圍著你轉?」
金一萬狠狠的盯著他,「今天的比賽,小夜沒指揮好是一個原因;你沒打好也是一個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我們的戰術配合太差。這一點,5個人都有責任,我這個隊長的責任最大。誰讓我從前沒組織你們訓練戰術配合?誰讓我以前總覺得技術決定一切?誰讓我覺得在杭州無敵就全國無敵了?嗎的責任都歸我!」
「那我怎麼辦?整天象你這樣低頭做人?自怨自艾?操,那不是爺們兒的做法。我告訴你,真正的男人,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來!就你這樣的,也就是一兔兒爺。冰雪兒趁早改嫁,省得跟你丟人。」
「操,你說什麼?」猛的站起,一拳把金一萬打倒。
金一萬坐在地上,「一次失敗無所謂。我倒反而覺得這次失敗對我們很重要。不破不立嘛。」金一萬向伸手,「別放棄,我們還有機會!相信我,你會娶到冰雪兒!」
良久,慢慢把手伸過去,拉起金一萬。
上前,夸張的哭喪著臉,「,你下次能不能別讓我當沖鋒手?你看我剛才的戰績。」上半場1:14,創了個人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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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兄弟!」張誰遠走了過來。
「張隊長。」
「怎麼啦?哭鼻子的美女。」張誰遠看了一眼小夜。
小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張誰遠不以為意,轉頭對金一萬說,「今晚有空嗎?我有事想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