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即使隔著帳篷,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晨光,空氣變得清新濕潤,清脆的鳥啼充斥在密林間,交織成一片。
靜憩了一會兒,睜開眼,卡卡西果然已經起身了,希望現在還不是太晚。
鑽出帳篷,刺正靜靜的趴伏在那里,看到我便一躍而起,撲了上來。
「呵呵∼辛苦了啊∼」好喜歡抱著它,暖暖軟軟的,又有堅實的感覺,刺也很享受的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啊呀∼今天起得很早嘛!昨晚睡得好嗎?」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在頭頂上響起。
我抬起頭,白忍者正雙腿分開,輕蹲在樹杈上,兩肘搭著膝蓋,臂彎里抱著一捧新鮮的野果。
我站起,卡卡西跳下來,把野果悉數倒進我拿出的盆里,之後便走到一邊去拆帳篷,而我則去搞衛生,洗果子,準備早餐。
完全不需要任何言語上的交流,很快就全部搞定一起開動了。
這種默契,並不是時間磨練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存在著的,似乎本該如此。
兩個人吃了早飯,再度出。
看看地圖,因為有過上一次吉廣江之肋差任務的經驗,所以知道大概下午就會進入匠之國的勢力範圍了,「那麼,卡卡西,我想我們最好化一下妝了。」無論如何,在這麼敏感的時期,兩個外國的忍者貿然進入那種地方,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
「遵命!」卡卡西抬手在額邊振了一下。
我穿上了上次那套獵戶的服裝,至于卡卡西麼,雖然我包裹里有帶著葵的備用獵裝,但是卡卡西的身材卻不合適,所以,他只能是用變身術變成正雄大叔的樣子,斜斜的護額變成了纏眼的繃帶,冷酷中帶一點邪異;終于露在外面的臉,雖然看起來和正雄大叔一模一樣,但比起大叔的威武和嚴峻,卡卡西帶給我的卻是另一種堅韌、冷漠的感覺。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行啊,卡卡西,放松點∼你這樣子,像個殺手多過像獵戶∼」
「獵戶,應該是怎樣的呢?」沒有了面罩的阻擋,卡卡西的聲音要清越的多了。
「獵戶啊,他們熟知自然的規則,但並不以殺戮為樂;他們從大自然中予取予求,但是卻不會濫用自己的能力;他們不會輕易表示憐憫,但也不會贊同無謂的流血犧牲;最重要的是,他們,是懂得生命的意義,懂得生活的快樂的人——所以,你這副表情,肯定是不合格的了!」
「明白了,隊長大人!」卡卡西做了幾下深呼吸,調整自己的表情至放松的狀態。
曾幾何時,我也這樣開過他的玩笑吧?生活,確實很奇妙啊∼
長話短說,傍晚時分,我們終于到了目的地,在街上虛晃了一圈之後,去了我熟悉的武器店打探一下情況。
二樓的mm對我這個大客戶顯然還有印象,「啊,是姐姐啊!好久不見了!」
「呵呵∼是啊,瞧,我給你帶了客人來呢!這位是大島君,我們鄰村的獵戶,因為看到了上次買回去的弓箭,非常羨慕,所以說,要來這里尋找適合自己的武器∼」
「這樣啊,請隨意挑選∼」
一邊跟著她在櫃台內外轉來轉去,一邊閑聊。
「這次來,突然現多了很多忍者打扮的人呢,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啊?你們匠之國不是一直都有和五大忍村簽訂了協約,不需要自己的戰備力量的嗎?」
「啊!」mm掩口低呼了一聲,警惕的抬頭看了看周圍。
「姐姐你可不要這麼說——」刻意壓低了聲音,「被那些狂熱分子听到可了不得了!」
「噢?怎麼?」我裝作茫然的樣子。
「雖然說,有過這樣的協議,老百姓們也覺得,這樣子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拿手的事情,就可以有安定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但是,總是有有野心的人存在的,他們啊……」樓板上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mm猛然噤聲,開始專注的推銷起自己的商品來。
帶著遺憾和卡卡西離開了武器店。
在去旅店的路上,冷不防他說了這麼一句︰「那個店員mm的打扮,還真是很性感呢∼」
「呃……」能從卡卡西的嘴里听到這樣的話,那可是,我听到過的最冷的冷笑話了!
「卡卡西,難道你不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評論另外的女性,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不過,听了心里還真不是滋味。
「啊,是嗎?」卡卡西習慣性的抬手去抻面罩,卻現沒有,只好尷尬的模了模鼻子。
兩人到了旅館,仍然是開了兩個房間,但是,想要安心住下卻是不可能的。
吃過晚飯,便湊到一起策劃起來,預計在今晚模去神殿看一看。
結果,自來也果然沒有夸大其詞,不要說神殿內部,就連供奉著原火祭壇的廣場上面,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別說看著面生的外來人,就算是匠之國的居民,沒有許可亂闖進來的話,也是可以殺無赦的,即使是村子里的忍者,也要佩戴相關的任務標識才可以。
我很想隱身進去瞧一瞧,不過被卡卡西阻攔了。
「使用這種技能會帶來的風險暫且不提,一旦被現,以現在的你的能力是否能夠安全月兌身還未可知,還是我用土遁嘗試一下吧!」
盡管如此說,卡卡西還是非常謹慎的用分身去做了偵查工作。
結果是,不消片刻就接到了分身傳回的訊息。
「不行啊,整片地區,從空中到地下,都被奇怪的結界籠罩了,雖然並不禁止出入,但是,只要有查克拉侵入結界就會有所感應,我的分身幾乎是一進入殿前廣場就被現了,我感覺,那種查克拉波動,非常的——血腥,嗯……」卡卡西皺起了眉頭,「雖然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是我很想說,那種查克拉,擁有被扭曲了的變態人格。」
查克拉的,人格……我有點暈。
卡卡西很認真的點頭,「這種人格,類似于我在究極兵器上曾經感受到的。」
這樣啊,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如果單憑查克拉就可以控制這麼大片的區域,而且還有人格意識,那麼……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找回我的分身就顯得更加的迫切和重要,那可是,唯一在敵人的月復地活動的己方棋子了。
也許,可以用基爾格羅之眼?不過,那眼楮只有看的功能;又或者,用野獸之眼?可是,刺的體型未免太大……
刺無聲無息的在我旁邊出現了。
「呃,我並不需要——」拂人美意,雖然這話很難說出口,不過現在並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不,我原本也不是要你借用我的身體,另外,還有其他辦法的。」甫一出現,刺已經小心的潛起來,變異之後日益龐大的體格實在不利于隱藏。
「其他辦法?」雖然視線內可以看到很多人在廣場上走來走去,但是侵入他們的視界或是精神的話,都會很快被現的吧?
「如果借用這世界上隨處可見的某些小型動物的身體,比如——」刺圍著身邊的大樹轉了幾圈,把爪子伸進樹底的一個土洞,抓出了一個吱吱叫的小東西,「比如說老鼠,我想,沒人會注意的吧?」
「老鼠……」我想我的頭上一定掛滿了黑線,一滴大大的冷汗從腦後滑下來。
「你讓我上老鼠的身麼……?好吧,如果有這個必要,當然,可以,但是,這老鼠,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怎麼才能進入它的身體?
「你可以讓它做你的召喚獸。」刺好整以暇。
「嗯?」我不禁一愣。召喚獸?在這個世界里,並不存在可以寄存寵物的馴獸師,我也不可能自己建造獸欄,所以,理論上講,我只能擁有刺一只獵寵而已。
「也許你沒注意到,其實,你的寵物欄已經空了,從你親口承諾了我們的平等地位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重新獲得馴服並召喚另外一只獵寵的權利。」刺平靜的說道。
「啊——」雖然,屬性面板和技能書里面都還有刺的存在,但是,刺的頭像已經不是作為附屬品出現在我的人物頭像右下方了,而是像其他小隊成員一樣,和我並列。
這麼說,似乎,確實……
我對著那只灰突突的、還在刺的爪子中不斷掙扎的老鼠使用了馴服技能,幾顆小小的紅心像放飛了的氫氣球一樣在我們中間飄搖著冉冉升起。
可憐的老鼠思維非常簡單,幾乎是瞬間就接受了我的馴化。
「那麼,就叫你‘乎乎’吧∼」這本來是我另外一只獵寵森林熊的名字。
乎乎從刺的爪子下面鑽出來,捻了捻胡須。我從地上把它撈起來,模出一顆早上剩下的野果,遞到它的小爪子里,很快被啃的一干二淨。
看看乎乎的情緒還不錯,似乎該干活了。
用野獸之眼進入乎乎的身體。
呃,這個空間,還真是狹窄啊∼!試著活動了一下,步距非常的短,地面的一切障礙都被放大,讓我非常的不習慣!
不過,無論如何,工作必須繼續。
搖搖尾巴,就要跑出隱蔽的地方,被刺一把抓了回來。
這家伙,還真不客氣,明明知道現在是我在里面……
「悠悠,你先出來下。」
嗯……退回自己的身體,一種身為人類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我要,先賜予它一定的力量。」刺把乎乎叼在了嘴里。
呃,獵豹吃老鼠麼?這個問題,趙老師沒有講過……
一會兒,乎乎被吐了出來,在地上顫抖著,唾液混合著塵土沾染了一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現在讓我再進入這個身體,我可……
「你最好幫幫它。」刺有點擔心的用爪子尖踫了踫乎乎的小身體。
嗯……給它丟了個小恢復。
「它怎麼了?」邊治療邊問。「難道——!」突然想到。
「是,我只是,給了它一滴我的血罷了。」刺弓起身子,像只大貓一樣舒展自己的脊梁,伸了個長長的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