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測試,不是只能用在非常時期嗎?」白忍者俯身撐在辦公桌上,用低沉的語氣質問綱手。
是卡卡西,他終于沒能忍住心中的疑問,邁進了火影府。
綱手眯起了眼楮——自來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啊,卡卡西他,果然表現出了過分的關心。
「現在就是非常時期啊∼」綱手表現得很鎮定。
「……」卡卡西暫時無語。
確實可算是非常時期吧……
「可是,您啟動了第十題!」
「不,那是她自己選擇的,听著,卡卡西,我沒有作弊,十選一,而她抽中了,就是這麼回事。」綱手平靜的解釋道。
「但是,無論怎樣,那是被廢止的——這不公平!」雖然極力克制,但毫無疑問,卡卡西正處于憤怒之中。
「卡卡西,」綱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這也是,為了悠悠好。」繞過桌子走到窗前,向外眺望,「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事情,已經到了必須要得到證明的時候了——‘根’之人,已經出現了。」
「什麼……」卡卡西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是,我明白了。」無力的低下頭,白垂落在空中,「那麼,非常抱歉,綱手大人,請原諒我的冒昧。」
「卡卡西,你‘應該’明白!」綱手加重了語氣,「悠悠她,身份特殊,我本來,是打算在她回來之後,安排她進入暗部,這項測試就作為進入暗部的門檻,這也是,與‘他們’的協議的一部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達到了成為上忍的最低標準,所以——」語氣轉低,「加入第十題,也是希望能夠由她親手決定自己的命運,沒想到,真的就——」
轉過身來,面對卡卡西,「這是,上天的安排,現在,就看結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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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暗部,刑訊與拷問部隊所在地。
一見到伊比喜,我就出一陣抱怨︰「你們這里怎麼搞得這麼陰森啊!在這麼壓抑的地方工作,時間長了不會——得心理疾病嗎?∼」差點沒順口說出「變態」二字。
「呵呵,話雖如此,但作為執行審訊的所在地,能夠帶給犯人最大的生理與心理壓力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一切都為這個目的服務。」伊比喜解釋道。
「那麼,現在輪到我了嗎……」看著低矮濕冷的四壁,真是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啊。如果沒有遇到卡卡西也就算了,可是,明明知道我接受了第十題卻突然的離去,讓我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似的喪失了勇氣。
「悠悠,不必過分擔心,測試而已,並不是,讓你真的接受審訊。」伊比喜看出了我的不安。
「那麼,到底為什麼要有這樣的測試呢?又是怎樣進行的呢?」我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嗯……這樣的測試,其實一直都存在著,並且,會針對不同的對象進行調整。因為,忍者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被敵人俘虜及拷問的情況,如果意志不夠堅定或者耐力太差,就會生泄漏己方情報的事件,因此,根據忍者的等級,能夠接觸到己方情報的密級,以及被執行的任務的等級,會進行不定期的難度不等的測試,保證己方的情報安全。」
伊比喜一邊說話,一邊從旁邊推過來一把高大的、布滿線路的椅子,接下來,又在邊上的桌子上安裝起某種儀器。
「由于種種原因,這項常規測試已經基本被廢止,只在少數情況下得以應用。」用余光瞟了我一眼︰不過,這里的少數情況,並不包括上忍附加測試。
「測試的手段當然也已經加以改進,不再會對忍者的身心造成嚴重的損害,所以,悠悠你盡管放心接受測試好了!」伊比喜退後一步,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啪!」打開椅子下面的暗格,取出一件衣服,扔給我,「穿上它。」
嗯?接過來一看,是件緊身衣,在很多位置都綴著像紐扣一樣的東西。
「那邊有換衣間。」伊比喜指了指房間的角落,旋即補充道︰「你里面可以保留貼身的衣物的,沒關系。」
一會兒,我紅著臉走了回來。
「沒問題了!請就坐吧!」推了推那把大椅子。
「那麼,這到底是——」像個小孩子似的听話的坐下。
「嗒嗒嗒嗒!」沒有回答,伊比喜已經手腳麻利的在「紐扣」上連接上了我剛才看到的那些電線。
「坐好。」語氣和緩,但卻不容置疑。
我吐了一口氣,靠回椅子里,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手放到扶手上。」伊比喜已經完全進入審訊狀態了麼?言語之間,越來,越失去同伴之間應有的感情。
「啪!啪!」兩聲,卻是把我的手臂用安全鎖扣住。
「嗯?」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磕嗒嗒∼∼∼」身體也被扣住了。
「伊比喜!?」我開始慌亂起來。
「你剛才穿的那件背心,含有很多微小的電極,會模仿人體在各種酷刑之下的神經反應,送出刺激性的電流,為了避免在接受測試的過程中過度掙扎導致線路折斷及受傷,所以,要用安全鎖限制被測試人的活動。」伊比喜機械的解釋道。
說著,又從扶手下面翻出幾個獨立的小線頭,前面連接著幾個「紐扣」,貼在我露在外面的手臂之上。
這回我看清了,「紐扣」上貼近皮膚的一面植有大量極細極短如絨毛般的金屬絲,由于這次是直接接觸到了皮膚,因此可以感覺到些微的刺癢,不過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好了,準備工作結束,現在,向你介紹一下測試內容。」伊比喜站到了桌子前面。
終于到正題了啊!我略略放松下來,突然覺得有點搞笑。
一般說來,不都是審訊者坐在桌子後面,被審訊者坐在桌子前面的嗎?現在,我們的位置正好相反呢∼
看到我露出了笑容,伊比喜也笑了。
「悠悠,你的心理素質不錯呢∼呵呵,沒關系的,無論怎樣,這只是模擬的刑訊而已。」唉∼卻是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緊張氣氛,就這麼被破壞了麼?對悠悠,還是狠不下心來嗎?
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紙,舉到我面前,原來是任務單。
「看好,假設現在你正在執行這個任務。」
「嗯。」我點點頭,清楚了,s級刺殺任務。
伊比喜收起任務單,「向我復述一遍。」
我不解的望著他。
「這是為了確認測試前提的成立。」
「噢。任務背景︰x國王子結束人質生涯,歸國即位;任務內容︰在其歸國途中執行刺殺,手段不限;提示︰可能有y國忍者護送。」背到這里,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如果這個任務真的存在的話,那麼,就是木葉在嫁禍y國,引起x國的變亂了!
「很好。」伊比喜點點頭,「那麼,你在接近目標的過程中,被y國的護衛忍者現,戰斗之中失手被擒,現在正在接受刑訊,明白了麼?」
再次點頭。雖然,不認為自己會這麼容易被人捉住,不過,事實情況就是,我已經引頸待戮了……
「那麼,刑訊開始——」伊比喜伸手打開桌上的儀器。
「滋滋」輕響過後,亮起了兩個小小的屏幕。
看著我緊張的盯著屏幕看個不停,伊比喜不得不再次解釋。
「左邊這個,是反映根據刑訊種類和等級進行調整的電流強度的曲線,」此時,屏幕上一條靜默的直線;「右邊這個,是你的神經反應曲線,可以據此粗略的判斷你的反應度和耐受力——你好象,有點緊張?」屏幕上也是一條直線,但略微有些抖動。
我有點不好意思,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放松。
伊比喜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正常人來說,兩條曲線的振幅應該是同步的,不過,他們的神經曲線無法反映太復雜的波形;而受過訓練的忍者神經反應敏銳,可以相當忠實地反映出電流曲線上的每一個微小變化,但振幅卻相應減小,也就是說,外界的刺激對他們的影響力減小。」
「嗯∼」我點點頭,很簡單的原理。
「現在,沒問題了麼?」伊比喜似乎很期待呢∼
「呼∼」吐氣,點頭。
「嗒!」第一個按鈕被按下。
「啊!」雖然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突如其來的痛楚還是讓我不自覺的出一聲輕呼。
兩條曲線都在歡快的跳動著。
伊比喜俯身仔細看了看,「你很敏感呢,悠悠∼」再看看我。
我正緊閉雙目,深陷進椅子里,再不吭一聲。
「而且,很怕痛?」
怎麼听,都藏不住語氣中的一絲興奮。
難怪卡卡西會說他是「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