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安撫了一番叮當,便回過頭來看這祭壇上面的東西,造成這股壓力的源頭也就在于此了。
從池邊到祭壇的位置,是沒有任何的通道的,但對于忍者來說,這並不成為問題,很快我就站到了那個壇子的前面好奇的打量起來。
壇子整體呈藍色,但是飾有橙黃色的花紋,靠近了才能覺里面隱隱透出一股敦厚的查克拉,但是被壓制在壇子的周圍半尺的範圍內,無法再向外溢出。
而也是走到了祭壇的邊上我才現,曾經被我認為是裝飾的花紋的東西,居然是符咒的術式!並且,我幾乎立刻就可以確定,這是封印式!這個不起眼的壇子,正像是之前我接觸到的平蜘蛛釜還有鯊壺一樣,是用來封印某些擁有強大的力量的存在的!而且,現在看來,既然有了「曉」之人的參與,很有可能是尾獸!
再想一下傳說中各個尾獸的行蹤,被封印在這樣一只壇子里的,似乎只有七尾——貉,它是被用法器「土零壇」封印在土之祭壇的,那個位置,應該是在名古屋附近的荒野上,又怎麼會到了川之國來呢?……
這麼說來,也難怪叮當會感到難受,貉可是擁有強大的土遁查克拉的尾獸,它的查克拉量在上古九大神獸里面也是排名第三,而土遁恰恰是克制叮當的水遁的……一個下忍,能在尾獸面前表現的鎮定自若才是怪了!
不過,七尾不是處于被封印的狀態麼……?它的查克拉怎麼會溢出呢?
再仔細觀察一下,我不由得大吃一驚,土零壇的封印居然松動了!
沒有人為因素的話,這些上古的封印法器是絕對不可能出差錯的啊!
但是,如果這真的是土零壇,那麼,它能夠從土之祭壇被轉移到這里,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其間,必然是有人在操縱著的。
說起來,土克水,而水卻在滋養著土,七尾也是要依靠著粘土的力量才能夠變形和隱身,當初,正是由于它居住的洞穴附近都被人用烈火烘烤焦裂,使得它無法隱藏,才被捉到並封印起來。把封印著七尾的法器轉移到這里,難道是因為這里特殊的環境,對貉的蘇醒會起到促進的作用嗎?
那麼,那顆游魚玉卵,到底是地下的泉脈天然生成的,還是為了配合解開土零壇的封印讓七尾復蘇而特意埋設的呢?
鬼鮫和鼬,又到底有沒有現這里的秘密呢?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想得我頭都要大了,索性也就不考慮那麼多,仔細看了一下祭壇周圍的禁制,對我都還算不上是威脅,解除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把土零壇捧了起來,用幸德井家的手法再加了一層封印,放到自己的包裹里,然後,便拉著叮當從瀑布後面的出口出來,再折回龍門湖的湖底,把那個洞口盡可能的修補好,加了很多重結界,接下來,更是不惜又使用了一個傳送石,直接返回木葉。
吩咐叮當自己回家,我直接跑去了火影府。
綱手看到我非常的驚奇,因為早上分身才送回了重傷昏迷的相馬,她本以為我還要老老實實的在湖之國待上幾天才回來,沒想到剛剛傍晚就又見到了我。而且,推斷起來,我肯定是傳送回來的,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我這麼做呢?
「那麼,任務,是完成了是嗎?」鋼手靜靜的坐在那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嗯,如果說,是指調查這次朱南組合出現在湖之國的原因,我想我已經完成了。」
「哦?」听我這麼一說,綱手便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露出了更加專注的表情。
我很快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並交出了游魚玉卵和土零壇。
「也就是說,這到底是不是封印七尾的法器,其實你也只是猜測而已,是嗎?」
「嗯。」我點點頭。
「……」綱手仔細看了下手中的壇子,即使以她的眼力,也看不懂我在上面布下的封印,更不用說原有的禁制,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在那個遙遠的年代,幕府制度盛行的時候,正是陰陽師大行其道的時代,雖然,忍者也在同時期存在,但只是作為附庸和死士出現,並不像陰陽師那樣得到大名的敬重,擁有然的地位。雖然,由于同僚的關系也能學得一些符咒和陣法的皮毛,但是,陰陽術真正深奧的地方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了解。
而且,這種上古法器上面的封印,更是難以解除,就算是正宗的陰陽師,也未見得能一眼看透,總也要花時間來研究,如果要強行破除,一來容易遭到反噬,二來容易把封印物破壞,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要盡量避免的。
也許,這就是「曉」之人把土零壇放在川之國的地下暗河之中,希望借助當地的天然水脈的滋養之力幫助貉自己從內部解開封印的原因吧!
沒有更好的解釋,綱手也就暫時認可了我的說法。
「那麼,據你看,這法器上面的封印現在是否還牢固?還能維持多久?」
「是,雖然土零壇上的第一重封印已經有些松動,但並未完全被破開,我又用了幸德井家的手法加以輔助,沒有外力干擾的話,再維持上百年都沒有問題,但是,它與那塊水系的玉石一定要分開放置,如果互相之間起了感應,那麼封印很快會被破壞,尤其是,如果是從內部開始的,連修補都無法做到!」我把它們收起來的時候,都沒敢放進一個包裹里……
綱手點了點頭,把土零壇放到一邊,拿起游魚玉卵又交給了我︰「這個,算是任務中的意外收獲吧,既然和‘曉’沒有直接的關系,那麼,你自己收著好了∼」
……綱手倒是蠻大方的麼,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她是什麼屬性的哩?一想起這玉石的激功能,我的心思就飄到相馬身上了。
「那個……綱手大人,您應該已經看到相馬了吧?他的傷勢怎麼樣?」
「嗯……我已經理順了他的經絡,現在需要的,就是進一步的修復和溫養,我想,這個步驟你就可以完成了——」綱手面無表情的說。
「啊,是,給您添麻煩了……」
「別這麼說,對相馬,我是一視同仁的。」綱手的語氣很自然,很平緩。
她的意思,是說把相馬看成和木葉出身的忍者一樣對待的意思麼?我略有些疑惑,但卻無法問得出口,也只好就這麼告辭出來。
之後,當然是第一時間去了木葉醫院,分身正守在那里,見到我也是一驚。
香子已經被她打回去睡覺了,本以為要靠她自己守上幾天,不過現在我回來了,就可以兩人輪班不間斷的給相馬治療,想來他要完全恢復也用不了多久,好在學校那邊已經放假了,也沒有什麼課,綱手應該也會放我一個大假,正好趁著這段閑的時間考慮一下叮當給我留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