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鳴人的問題,我也不敢再節外生枝,兩個人一門心思往砂隱趕了過去。
相比起雷影的不知所謂,身為風影的我愛羅顯然就要熱情得多,當然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是沾了鳴人的光。雖然,我愛羅仍然是那麼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是,他的話,是說得明明白白,要手下給我們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去住。
房子再好,也就是個睡覺的地方,尤其是對我們這些臨時住戶來說,在等待消息期間,能在許可範圍內多逛逛砂隱村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起來,我可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呢∼!以前听小櫻說過,這里的丸子不錯,很好吃,倒是想嘗一嘗,至于鳴人,應該不會在這里闖禍吧……
其實,不過是我想擺月兌鳴人這個問題兒童給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砂隱和木葉交好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所以,我這個戴著木葉護額的人在街上走,並沒有人上前盤問,最多是引來幾道好奇的目光而已,我對此也安之若素,旁若無人的四處張望著。
果然不愧是砂隱村,所有的屋子,竟然都是用混合有砂子的粗黏土整體塑型建築而成的,如果要拿什麼來比較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了中國的窯洞,只不過,窯洞是在地下的而已。
但是,這個砂隱村,就地勢來說,從高空看去,似乎也應該是在海平面以下的,至少,要比周圍的沙漠低了那麼一大截,否則,在漫長的歲月中,這一片難得的稍顯濕潤的地貌,恐怕也早已風干成為砂礫了吧?
隨便找了塊空地,看看四下無人,我便就地挖掘起來,先是挖出一個四方形的壕溝,中間孤立起一個四四方方的土台,然後便在這土台上開窗、開門,摳出一個個的房間,細致處不好動手,索性把乎乎召喚出來,讓它按照我的心意開動。
這樣忙了快要兩個小時,已經被曬得頭暈眼花、汗流浹背的時候,終于完工了,乎乎也蔫兒在了壕溝里,一動都不動,我揉了揉太陽穴,真希望自己可以變小,躲進屋子里。
「哇!好漂亮的砂屋!是姐姐做的嗎?好厲害!」一個清脆的童音傳了過來。
我扭頭一看,一個頭上扎著兩個朝天辨的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領著兩個比她還小,還在流著鼻涕的小男孩,從空地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呵呵……」我嘴角抽*動了兩下,沒笑出來——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年紀,被這樣一個小女孩稱為「姐姐」,到底是,值得驕傲還是……
三個孩子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對著砂屋指指戳戳,我心里一陣擔心,他們會不會把這砂屋給毀壞了。雖然不可能從砂隱把它帶走,但是自己的作品能多存在一會兒,也總不枉我辛苦了這麼久。
好在砂隱的孩子從小就被灌輸了一切建築物都是神聖的不可再生資源的思想,所以,動作都很輕緩,只不過,趴在壕溝里的乎乎被他們現了……
「哇!」兩個男孩一聲歡呼,其中一個拎著乎乎的尾巴把它提了上來,當作鐘擺一樣甩來甩去。
「啊——!」那女孩一聲尖叫,一巴掌打在那個男孩的頭上,尖聲喊道︰「扔掉,快扔掉!」
我的頭上冒出幾道黑線,伸手把乎乎奪了回來,無語的看著它眼楮里的小圈圈,「那個……這是我的寵物,不是野生的老鼠……」
「啊?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弟弟們不懂事,請您不要怪罪!」那女孩又給了兩個男孩每人一巴掌,躬身向我道歉。
「呀,算了,那個……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站起身來,只覺得一陣暈眩,等到能看得清周圍的事物,卻現不知什麼時候這里已經圍上了一群孩子……再看看不遠處的秋千、木馬,還有沙坑,我就暈,怎麼沒早現,這里原來是砂隱的小孩子們玩樂的大本營!
白日的炎熱即將過去,斜下的夕陽在空地上留下大小不等長短不一的奇奇怪怪的陰影,孩子們四散開來,躲在陰影里玩著屬于自己的游戲,還有一些孩子則被我們一大三小四個人的組合所吸引,開始往這邊走來。
糟了!我暗叫不好,趕緊腳底抹油,準備開溜,誰想到,剛剛挨打的兩個小男孩,居然把嘴一撇,大哭了起來。
「嗚哇∼∼!我要玩小老鼠嘛!」
「嗚哇∼∼!」
「……」我開始頭皮麻,來不及多想,只好把乎乎一把塞到他倆某人的手中,哄道︰「不哭不哭,小老鼠給你玩!」心說,對不住了,乎乎,回頭會好好補償你的!
眼看兩個孩子哭聲漸住,正要把乎乎撇下走人,「咚!」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站在我面前,看看場中的形勢,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大叫︰「啊啦啊啦!沒羞沒羞!悠悠老師那麼大的人怎麼可以欺負小孩子!?」正是鳴人這個討厭鬼。
我大囧,正要解釋,那女孩子已經替我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是我的弟弟們不懂事——」
「停!就算是這樣,老師被小孩子欺負欺負也沒什麼的,怎麼可以還手呢?!」鳴人大言不慚地說道。
我再囧,這下是真的無語了。
「老師惹了禍,還要我這個做學生的來收拾殘局,真是的!」鳴人又數落了一句,轉身去安撫那兩個小孩子,又是做鬼臉又是手舞足蹈的,終于使得他們破涕為笑。我看到事情已經往好的方面轉變,而周圍匯聚的人群還有增多的趨勢,急急忙忙的說︰「那麼,這里的事就拜托給你了,鳴人,我先走了!」說完,多一分鐘都等不及,一個葉瞬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只留後飄零的落葉。
「切,老師真是的!一點都不老實!」鳴人啐了一口,立刻又換上笑臉和孩子們玩樂起來。
「葉瞬身?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牽著手中的孩子狐疑的望了過來。
到了傍晚,估模著差不多該出去吃晚飯了,重又把乎乎召喚了過來,只見它全身的毛凌亂,還混雜了好多沙土進去,有根胡須斷了一半,兩眼無神,尾巴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乎乎猛然從空間里掉落出來,還處于半昏迷狀態,四爪朝天的翻著肚皮裝死,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待到它現已經轉換了空間,到了我的手上,立刻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對著我嘰嘰吱吱,吱吱嘰嘰,吹胡子瞪眼,指手畫腳,說到激動處,甚至人立而起,指天戳地,簡直是階級仇恨不共戴天的樣子!
我︰「……」其實我很想打斷乎乎,告訴它,你還是歇歇吧,你說啥我听不懂,不過,看它這麼激動,我還是「……」。
看看它也說累了,掏出一袋水來,直接澆到它的頭上,把沙土好好沖了沖,幫它把毛理順,擦干,捋了捋胡子,拿個小錦盒裝著,綁在腰帶上,準備出門。
「咚!」剛要開門,門卻自己開了,門外的,不是鳴人又是誰。
「啊∼老師!你也太過分了!就那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啊啊,你知道後面來了多少人嘛?!一百個,我可是用了一百個分身才把他們都擺平的!」鳴人抱怨道。
我翻了翻白眼,那是你自找的好不?誰讓你非要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不過說起來,鳴人用了一百個分身才應付得了,俺家乎乎可不會分身術呢,也不知道它咋挺過來的∼我用手指戳了戳乎乎,它連一動都懶得動,任由我欺負——還真是可憐啊……
「啊,不過,和小孩子在一起的感覺真好啊!真輕松,什麼煩惱都想不起來了!嘿∼嘿嘿∼!」鳴人模了模後腦勺,仰頭笑道。
我看了看他,嘴角微彎。是麼?鳴人也不是小孩子了啊?他的心里,也開始有始終無法驅散的煩惱了呢∼
「 拉,我們吃飯去吧!」我拍拍鳴人的肩,正了正腰帶上的錦盒,率先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