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是來自其他村子的陌生人的緣故,我總覺得,砂隱的人戒心很重,完全沒有木葉的人民一般的熱情,也許,這和他們所實行的「閉關鎖村」的政策不無關系,不過,既然客觀條件如此,似乎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只是讓我對接下來的任務又少了許多信心。
雖然從感情上來說,我希望作為風影的我愛羅能夠允許我們和砂隱小隊一起行動,但是出于修煉的方便,我並不想讓別人干擾到我和鳴人的活動,所以,現在我自己就處于一個矛盾的狀態,索性就把一切都交由上天決定好了。
結果呢,我愛羅對鳴人的關照與信任真是無以復加,雖然礙于身份自己不能隨便出動,但是卻把同樣對鳴人以及木葉的那一套非常熟悉的勘九郎派了出來擔當砂隱行動小隊的隊長。
面對已然是上忍的勘九郎,鳴人又是感到一陣尷尬,但是卻不再顯得那麼的氣惱,我雖然不動聲色,但心里卻在感慨,時間的力量真是強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它不能改變的。
時間令我從一個體術白痴變成了高明的忍者,時間令熱血易沖動的鳴人學會了冷靜的思考和看待問題,時間令一眾小強成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值得信任的伙伴,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為什麼我與那個人的感情,仍然停留在原地呢?……
可時間也令我不再執著的糾纏于此,而只是淡淡的一笑,招呼大家上路。
任務是以砂隱為主沒有錯,但是勘九郎卻很明白,無論是鳴人與我愛羅之間那份特殊的聯系,還是我的聲望,都不是他能夠撼動的東西,所以,處處以我二人為先,無論做什麼都會事先詢問我們的意見,不過,這畢竟是在他所熟悉的國度,所以,我只提供了尋找風眼的建議之後,就把一切交給他來決定。
一般來說,所謂的風眼,指的是在颶風或龍卷風的中心位置,沒有旋風存在的那一小片空間。但是,颶風(也就是台風)覆蓋的面積相當的大,一般是在熱帶海洋的海面上產生,只有小部分會登陸到陸地之上,而且,以颶風的破壞力來講,就算是為了修煉,我也絕不希望會踫到,因為,那將會帶來一場災難,何況,在風之國也絕少有台風登陸。
但是,沙漠地形中,龍卷風決不會少。
通常意義上的龍卷風都是產生于盛夏的午後,在充滿雷暴的雨雲中蓄積的大量能量爆的結果,但是在沙漠中,有一種獨特的「旱龍卷」,同樣非常常見。
沙漠的地表非常的熾熱干燥,空氣強烈受熱之後旋轉著上升,風暴把地面的沙塵席卷而起,蜿蜒直上,升至幾十甚至上百米的高空,從遠處看來就像是刻畫著螺旋花紋的彎彎的牛角一般。而且,在廣闊的大沙漠上,這些「牛角」往往並不是單獨出現,它們經常幾十個或上百個在一起舞動,交織盤旋,看起來非常的壯觀。可是,這種景象卻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想要靠近去體驗一下都不可能,當然,如果你願意為了這種驚心動魄的藝術而獻身的話……
而容易產生龍卷風的地形,從它形成的原因和機制上來看,應該存在于地形變化突兀復雜,易形成氣壓差和空氣對流的地帶。根據對沙漠氣候的了解以及對地形的掌握,勘九郎很快就找到了我們應該前進的方向。
那是一片丘陵地帶,到處都是高聳的沙丘,不僅視線,就連陽光也被輕易的阻擋。
眾所周知,砂子傳導熱量的本領並不算太小,然而儲存熱量的本事卻相當的差,沙漠中滾燙的地面,其熱量大多來自陽光的直射,在有陰影庇護的地方,人畜歇息時就會好過許多。隨著日影的不斷偏移,沙丘下的陰影也不斷的轉換著方向,隨著長短遠近不一互相交疊,空氣的溫度及密度都處于急劇的變化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龍卷風的產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多次實驗無果之後,我們現僅僅是到達風眼並不能取得風之微粒,從而進一步推斷出也許應該在龍卷風產生的瞬間進行捕獲才能成功,所以,一群人在附近潛伏觀察了三天整,選擇了幾處最容易形成旋風的地點進行了埋伏。
所謂的埋伏,其實是不允許有人進入的,僅僅是放下了可供遠距離操作的封印容器而已。
人類的介入,一來會令地形產生變化;二來,即使讓人潛入地下,其有異于周圍環境的溫度與密度也會影響到龍卷風的形成,造成與之前的推測相悖的結果。
砂隱對此次的任務準備得十分的周密,在我們沒有達到砂隱村之前,就已經舉全國之力,準備好了合用的封印容器,甚至還包括了他們的護國法寶︰裂風斬。這是一把直刀,窄刃厚脊長柄,還保持著唐刀剛剛傳到日本時的橫刀式樣,甚至,從裝飾風格上看,我非常懷疑這本來就是古中國的產品。
裂風斬,本來是一把普通的寶刀,但是經過歷代陰陽師的改造以及初代風影的掘,重新界定了它的價值。在它的刀鞘、刀柄,以及刀身之上,都雕刻了非常精致的術式,再注入含有特殊查克拉的金屬溶液重新鍛燒成形,此後只要使用者注入足夠的查克拉,就可以激活術式,揮出具有莫大威力的忍術。
然而,唐刀一系,素以鋒利以及高硬度而聞名,卻因為采用了折疊鋼的鍛造方式而導致不可修復,這般改造過後的裂風斬,雖然成為了適于揮忍術並且擁有了封印力量的法器,但是其硬度卻大大受到了損害,完全不適于體術型忍者之間的近距離拼殺,而要讓一個經常參加戰斗的忍者完全放棄體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這樣一把珍貴的寶刀也就漸漸的被束之高閣,根本就沒有掌握在砂隱村風影的手中,而是留在了風之國的大名府,成為了一種符號、一種象征。
不過此次的事件,倒是又讓人現了它的用途,被鄭重的請出了國庫。
另外一件封印容器,出人意料的,是一尾守鶴,也就是「砂之化身」在被付入我愛羅的體內之前曾呆過的茶釜……那本來用來封印尾獸的強**器,要捕捉風之微粒,自然是輕而易舉。
第三件,當然還是我的五行封印法器。我也實在懶得再去取什麼名字,姑且這樣稱呼它好了。
三件法器,分別放在了最佳的捕獲地點,而相關的人員,則停留在對環境影響最小,同時又能方便操作的地方。對于隨時可能會遭遇的旋風的侵擾,反正已經領悟了風之真諦的我是不會在乎,而砂隱一方的兩人,似乎也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如今可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不去管其他人的行動,我只是專注于自己的目標所在,在守護了幾乎一個整天之後,終于看到淡淡的微風從地上旋起,帶起一蓬沙土。
「呼∼∼」就在龍卷風急劇的膨脹,把法器卷起的瞬間,我手中的法訣飛的捏動,「攝!」
法器的四周透出一層蒙蒙的毫光,突然溢出的能量令空氣產生了細微的震動,打斷了龍卷風形成的過程,這也使得法器一下子失去了升力,跌落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看來,我成功了。
不過,雖然如此,我也沒有貿然走出自己隱蔽的地方取回法器,因為這有可能會打擾到盟友們的行動。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可能分神去觀察他們的情況。
結果,一眼看過去,另外兩個安置點的法器都已經消失不見,而那兩位砂隱的合作者正一人懷抱大刀,一人手捧茶釜,笑意吟吟地看著我。
看來,我的運氣倒是最差的,那兩人,早已經取得了成功,並且用了我所不知道的手法取回了法器。
對著他們笑了一下,我也就施施然的走了過去拿回自己的法器。
既然砂隱捕獲成功,任務自然也就能夠得以交差,我也不必交出自己的這一份,不過出于對風影的尊重,或者不如直截了當地說是因為鳴人的個人原因,我們還是跟著勘九郎小隊回了砂隱村一趟,把任務交接完畢,而作為我提供的重要情報的回報,我愛羅非常爽快的把任務的報酬分給了木葉一半。
鳴人對此不置可否,而我則沒有絲毫推月兌之意的笑納之……
至此,綱手所交待給我的任務,第一個和第二個就算是全部完成了,而因此我能收到的報酬更是高達萬兩,刨開要分給三小、迪達拉、卡卡西、還有鳴人的67萬,我自己仍然可以保有83萬!這在之前的任務中,都是絕無僅有的高收入。
當然,被我強x的三小不論,和其他同伴之間的分紅都是私下里協商的︰迪達拉還很年青,玩心太重,對于金錢的概念不強;卡卡西對我有著一種不明所以的畏懼,只要不是針對任務本身,對我的行為說話基本不會有異議;鳴人又是個乖孩子,只要不是原則問題絕不會忤逆長輩的意見,所以,這67萬根本就是我在自己的良心許可的範圍內能夠拿出的最小的數字……不過這都是後話。
從砂隱出來,把鳴人又押了回去那個沙丘地帶,趁著砂隱的人還沒有現這樣一片特殊的地形的妙用,囑咐他分出2o個影分身出來,挨個封印了讓他們找機會進入風眼之中自己體悟,當然了,以鳴人的悟性,其實我不太確定2o個分身是不是夠用——要知道卡卡西給他做的特訓可是千人影分身的訓練——可是讓我去封印個,或者哪怕只只是個影分身,那也是不太現實的……
把分身扔在這里,帶著鳴人回去木葉,把任務交接之後,便打他離開,自己卻仍然留在了綱手的面前。
「怎麼?還有事?」綱手一副了然的樣子。
「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任務嗎?那個a級任務的報酬,我也很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