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麼?」綱手有點茫然,她都有點忘了當初是怎麼對我作出承諾的了。
「您不是說,除了協助同盟村子完成任務之外,調查清楚任務委托人的目的也算作一個a級任務布給我麼?」
「啊,是的,確實是這樣沒錯,啊哈哈∼」綱手干笑了幾聲。
「既然如此,那麼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想我有必要繼續進行土之微粒以及水之微粒的捕獲工作,因為只有五行元素聚齊,我才有可能抓住任務委托人的真正目的!」
「那麼……」
「既然是作為正式任務的延續,那麼,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去完成,所以,從明天起,我就要繼續出去進行下面的步驟,在此希望獲得綱手大人您的支持!」我鄭重其事的說道。
綱手無奈的作出一臉苦相︰什麼獲得支持,還不如說獲得諒解,因為當初的一句隨口,便可能在相當長的時間里喪失一個大好的勞動力,也不知道這筆買賣做的值不值得?
看出綱手的不情願,我便加了一句︰「我不需要任何幫手,這個任務,只要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綱手也無法表示出任何的不同意見,畢竟追根到底,她也是很清楚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否則當初也就不會提出這個要求,而且,關系到這種奇異的事件,由我去做也是最合適不過了。
所以,綱手只是打我回家去休息,做好充分準備明天出。
源生之土︰「在迸裂的岩層內、在礦藏的深處、在璀璨的寶石中,有著在創世之時即永恆存在的最純粹、最堅固的土之微粒,集合它們,即成為源生之土。」
源生之水︰「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在地殼最深處、在飄蕩的雨雲中,有著在創世之時即永恆存在的最純淨、最高潔的水之微粒,集合它們,即成為源生之水。」
相比之下,源生之土似乎更加容易獲得,至少,所謂的「迸裂的岩層」,應該是指地質斷層,那麼,在湖之國與川之國交界處,形成瀑布的那個地方,就符合這樣的地質條件。
只是,我直覺的感到並不會這麼簡單。
最起碼,我手中的封印容器不夠用了……火之微粒、雷之微粒、風之微粒,已經把三層封印空間全部佔滿,想要繼續捕獲,必須要拿到新的封印容器才可以,而為做到這一點,我只好再一次的去麻煩原之助。
仍然是在那密室之中,無論黃昏白晝都燃點著粗實明亮的壁燭,照得人的影子模模糊糊的不成形狀,在地上詭異的爬動。
「這麼說,你已經拿到了三種源生元素了麼?」原之助嘆息著問道。
對于他我自然沒有絲毫的隱瞞,畢竟,對整件事情了解最清楚、對我能夠提供最大幫助的人就是他。
「是的,不過目前都還只是元素微粒,並沒有合成。因為還沒有掌握分解的手段,合成之後,便不好拆移了。」
「沒錯……可是,僅僅是元素微粒的話,你根本無從體驗源生元素的暴虐和可怕,也不會理解我那天告訴你的話的真正意義,所以,你才要固執的繼續去尋找,繼續追循著前人的腳步,繼續愚蠢的做著別人的幫凶!」
「啊——」把一聲輕呼壓在喉嚨里面,我有點震驚的看著原之助。雖然他的表情遠遠沒有達到憤怒或者是暴戾的程度,但是會說出這樣強硬的話來,卻已經是前所未有。看來,我的所作所為真的很令他失望麼?
「那麼……」我試探性的應了一句。
「我建議你合成一個源生元素來看看!」原之助語氣平淡,不過眼中閃爍的光芒讓我覺得很危險。
「……」
「並且,為了讓你能夠有遵循我的建議的可能,我會額外提供給你一個封印法器!」原之助從桌櫃之中取出一只五彩酒壺。
原來他倒是早就算好了這一天麼?!
酒壺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之所以繪成五彩,本來的用意是,在酒壺的內部,被分割成五個相同大小的空間,用來盛裝不用品種的酒液,然後在斟酒時,通過按下相應位置的彈紐,傾倒出不同的酒來。
元素微粒只是單純的元素能量的聚合體,本身並沒什麼危險性,因此也不需要有多麼高級的法器來盛裝,原之助也只是把這五彩酒壺稍稍煉制了一下,擴充了一下空間,設下幾層禁制而已,簡單到連普通的忍者都能使用。
當下我就把自己的五行封印法器清空,已有的三種元素微粒統統放進五彩酒壺中去,只留下了最後十枚火之微粒在封印的最底層。
雖然,源生之火的威力還不可知,但畢竟,對于天照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外面的三層封印也讓我能稍微的心安一些。
再次看了看原之助,但是,他的眼底卻已沒有了任何感情,空洞得一如荒涼的宇宙,讓人一眼望不到邊。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按照原之助所教我法訣合成源生之火。
有那麼一霎那,我覺得封印法器震動了一下,但實際上,它始終好好的在我手中沒有任何動靜,不過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雖然並沒有去探知法器的內部生了什麼變化,但是我卻能感到,拿在手中的法器沉甸甸的像是拿著一整個星球。那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似乎是一種完全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在掙扎,並且隨時都可能會爆。
不敢隨便用靈覺去探查,我只是分出了一個影分身來,並且把她吸入了法器之中。
而幾乎就在我封印分身的同時,她就已經又從封印中解月兌出來——是真正的,連靈魂帶「**」的解月兌!若不是我反應的快,就根本連分身殘留的那一點意識都捕捉不到。
那源生之火的物質構成,似乎有別于我所見過的任何物質,或者,確切地說,根本就不屬于物質範疇。它只是一種「道」或「規則」,其存在的根源及意義就是吞噬和毀滅,分身剛一進入法器,立刻就被這種規則牽涉進去,開始了不可逆轉的消亡,連絲毫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
我開始理解原之助的話了。
為什麼說,源生元素不可保存,因為它們會根據自己所屬的「道」和「規則」轉化它所接觸到的一切,而這個世界的規則將不再適用,對于它們來說,沒有時間和空間,它們一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會在客觀上停留在我們最初看見它們的地方,一旦那塊空間里所有的物質都被同化完畢,它們將會根據規則更深一步的轉化自己,對于源生之火來說,就是吞噬自己,導致自身的毀滅,按照人類的理解來看,就是火焰的「熄滅」。
而只有在封印法器內,同樣不存在時間和空間,有的只是相對無限靜止的永恆,源生之火才暫時得以保存,但那片永恆仍然能夠破碎,仍然無法戰勝終極的「道」,所以……
在這個世界上,源生元素絕對是無法回避也無法戰勝的終極武器,對付它的唯一辦法,就是把它的周圍,處理成絕對的真空,由得它去吞噬自己,直到消亡。
這樣說來,就算我遇到了鼬,只要不被他的天照打在身上,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不過,想想他看到哪里,哪里就會「燃燒」起來,這個實在不像說起來的那麼簡單啊……
「你看起來很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原之助的聲音寒慘慘的響起。
「……」我被驚出一身冷汗,「怎麼?」
「的確,五行源生元素的規則雖然各有不同,但對于人類來說,所能達到的效果卻是一樣,都是死亡。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只要大肆搜羅其中最容易捕獲的一種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聚齊所有的五行源生元素呢?!」
「……」
是啊,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任務委托人的目的,決不會如此的簡單,而五行元素的齊聚,又會帶來怎樣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