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連可可听見有人一直在叫著她的名字。
那聲音很好听,低沉中略帶性感。像是遠古山脈中的汩汩流水,細潤著她干涸受傷的心肝,讓她仿佛置身于雲層中,那般輕盈無慮,自由自在。
「醒了沒啊?」
裴浩揚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連可可眼皮子滾動了兩下,知道她快醒了,大掌毫不客氣拍向她蒼白的臉蛋。
丫的,誰呀。
剛才的美夢那麼甜美,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是誰在呼喚自己,臉上就一片火辣辣的。
看見連可可的眼皮子滾來滾去的,裴浩揚的巴掌拍得更是起勁。
倏地一下,連可可猛然睜開眼。
「醒啦?」一抹壞笑揚上了裴浩揚的嘴角。
連可可慢慢抽回神來,那雙漂亮的眼眸倒映著裴浩揚壞笑至極的俊臉。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嘴巴一張,「哇」的獅吼一聲就直接撲到在裴浩揚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在醫院走廊走動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听到這一驚天動地的壯吼以為是地震立馬全都趴下了,就連站在連可可病床尾的馮大都沒來得及反應,直接哆嗦滾進床底了。
裴浩揚難以置信的抖了抖俊眉,懷疑這女人是關公轉世的吧。
樓下的保安听到了吼聲抓起電棍拔腿就往樓上跑,還以為是哪個病人遭人殺害了。
「好了,別哭了。想嚇死全世界的人啊!」裴浩揚擔心正在做手術的醫生要是被她這一吼嚇到,手術刀掉進病人身體里面那就阿彌陀佛咯。
連可可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裴浩揚好看的臉,倒是止住了吼聲。不過那嗆鼻的哭聲也是斷斷續續沒完沒了。
更令裴浩揚惡心的是這家伙臉上掉落的「金豆豆」和鼻子上掛著「拉面條」一直狂涌而出,在裴浩揚的黑色襯衣上蹭下大片邋遢的痕跡。
雖是隔著質量超好的頂級布料,但是裴浩揚依然覺得就是粘在自己肌膚上,惡心的簡直快要吐了。
他不停推開連可可,卻又被她再次狠狠抱住。
天啊,請多給我一雙手,直接勒死她算了。
從病床下滾出來的馮大剛被連可可嚇完現在又被她惡心到。捂住了眼楮,他看都不敢看。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直接吐酸水。
「我衣服很貴的。」裴浩揚眼眸里怒火燒的老旺,抓住連可可肩膀的手更是已經握成拳,根根骨節分明。
連可可沒出聲,倒是死死摟著裴浩揚精壯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越哭越激動,隨時都有窒息昏倒的可能。
似乎感受到面前這兩人拉扯間的不對勁,為了保命,馮大決定逃為上計。
于是他戰戰兢兢地小聲說了一句︰「二少爺,我到車上給您拿件新衣服吧。」,未等裴浩揚點頭就一溜煙沖出房門消失在走廊里。
「我臉都快給你丟盡了。你要再哭下去就放手,我要走。」裴浩揚忍著滿腔怒火,壓低聲音最後一次警告懷里的惡心鼻涕蟲。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連可可一下子氣上喉頭了。
小手握成拳死勁捶著裴浩揚的胸口,扯著嗓門大聲怒罵︰「豬頭裴你壞死了,壞死了!你居然考上了A大,而我卻是白卷!這不可能!不可能!你說怎麼辦?哥哥和爸爸知道後肯定會氣死的。哇,我怎麼這麼歹命啊?!」
連可可再次強烈抽噎著,眼淚和鼻涕直接滑到裴浩揚的衣領上。
士可殺不可辱!
忍住胃里翻騰的酸水,裴浩揚低頭瞥了一眼領子上的水漬。
啊!
那哪是水漬,分明就是粘稠在一起顏色分明的短粉條湯。
裴浩揚當場就想暈厥。活了20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惡心的物體。
「你怎麼了?」連可可看見裴浩揚此時瞳孔泛白,呼吸微弱,整個人呈魚死狀很是奇怪。
「幫我個忙,幫我把衣服月兌下來。」裴浩揚氣若游絲地說道。尤其是看見連可可此時鼻子上還斷斷續續掉不下來的那根粉條,他真想立馬撞豆腐自殺。
極品。
什麼?姐姐我今天這麼背,現在又哭的這麼厲害,眼前這婬棍居然還想著那事?!
要自己幫他月兌衣服?!連可可直接想幫他月兌皮拆骨咧!
「你婬棍!」一個巴掌直接從天邊揮來,裴浩揚沒有躲。因為這樣暈迷他會覺得好受些。
呼~一陣狂風呼嘯而至。
只听見「噗」的一聲脆響,巴掌在距離裴浩揚俊臉0。05公分處停住了。
丫的。今天是踩狗屎了嗎?!連可可簡直就想跟裴浩揚借塊豆腐自殺算了。
剛才揮掌過大,這件邦女郎的黑色緊身皮衣在咯吱窩那塊突然裂了一個大口,連可可那白皙女敕滑沒有一根腋毛渣的咯吱窩就這樣暴露無遺展現在裴浩揚的眼里。
額~烏鴉飛過,飛機撞過。
裴浩揚死死盯住連可可高高舉起貼近自己的咯吱窩,似乎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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