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上官雲在布帛上龍飛鳳舞地寫著這首前世傳誦千年的名詩。
「瑾瑜,把這封信送到寧傲天手上去。」上官雲把信遞給蕭瑾瑜,吩咐道。
蕭瑾瑜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握著信的手也微微發顫。
「我是絕不會送去的。」蕭瑾瑜的聲音有些悲涼,把信一把塞回了上官雲的手中。
上官雲奇怪瑾瑜為什麼這般失常,看了看信上的詩詞,瞬間明白了過來。
「一個女人給一個男子送信,只有情詩最不讓別人起疑。」上官雲笑著解釋道。
蕭瑾瑜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可是雲兒無緣無故給寧傲天寫情詩做什麼?」
「情詩不過是為了混淆別人視听的,我真正寫的內容你是看不見的。」上官雲說道。
「還有這樣的奇事?」蕭瑾瑜不信道。
「以礬寫帛,入水方現」上官雲又打著謎語。
「這是什麼意思?」蕭瑾瑜果然不解。
「用民間隨處可見的明礬寫在布帛之上,表面上看空空如也,什麼字也沒有,唯有侵入水中方可看見。」上官雲在前世翻閱古籍,看過古人曾用此種方法傳遞情報,不禁大大贊嘆古人的聰慧絕倫。
「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還有這樣的事情,雲兒又是怎麼知道的?」蕭瑾瑜心中驚奇。
「秘密。」上官雲嫣然一笑。
王府。
寧傲天拿著上官雲送來的信帛,看著上官雲那不算好看的字。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真是首好詩!」寧傲天只覺讀罷此詩,滿腔柔情,百煉鋼都能化為繞指柔。
按照先前和上官雲約定的那般,寧傲天把信帛放入水盆之中,一會之後,一些淡藍色的字浮現出來。
「明日午時,醉雲樓,密談下一步行動。」
衛國和寧國的邊界之地,高山峻嶺,陡峭險峻。詩仙李白曾說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寧衛兩國的交界之地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雨滂沱,泥濘山道之上,一隊人馬正在艱難地前進。
「保護好貨物,小心別被雨水打濕了!」一個雄厚的嗓音喝到。
「頭兒,馬車被卡住了。」後面一個聲音傳來。
這個被稱作頭兒的人皺了皺眉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在泥濘的山道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上前去查看。
車輪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之中,馬車微微傾斜,大風一掛,搖搖欲墜。山道之下乃萬丈深淵,馬車似乎隨時都有翻倒滾下山崖的可能。
山道又極其狹窄,這輛馬車堵在了這里,後面的馬車都不能通過了。這位頭領只覺頭腦有些發大。
「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我們一起把馬車推過去!」頭領命令道。
這時後面又出來了7個身體強健的男子,9個人齊心協力一起從後面推著馬車,可是馬車依然紋絲不動。
「听著,我數一二三,大家再一起推!」頭領出聲道。
「一,二,三」馬車似乎移動了一點。
「再來!一,二,三」馬車又有點松動了。
……
「要成功了,大家加把勁!一,二,三」馬車終于月兌離了泥濘的束縛。
九個人一下子累得都快要趴在地上了。
「我們九人身懷武功,力氣比尋常人大得多,我們都覺得如此費力,一般人怕只能不知所措,望洋興嘆了吧!」一個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發感慨。
「寧衛兩國交界處的道路如此難走,處處都是山路。怪不得寧衛兩國通商之事一直難以發展起來。」頭領看的問題更加深遠。
「也不知道小姐干嘛要我們千里迢迢地運這麼多的絲綢到寧國去。」一個人抱怨道。
「小姐的心思又豈是我們做屬下的能夠探知一二的,我們做好小姐吩咐的事就行了,想這麼多做什麼!」頭領訓斥道。
休息一番之後,九人又在傾盆大雨中繼續前進。
這九人,正是本應呆在流雲山莊的那九個暗衛。
醉雲樓。
「如今朝政勢力分為兩派,皇後和其父驃騎大將軍為一派,柔貴妃和其父丞相大人為另一派。朝中大部分官員也分別加入到這兩黨之中,而丞相一黨這幾年一直想要奪取太子之位,另立柔貴妃的兒子為太子。」寧傲天述說著朝政的形勢,臉上卻有應付之色。
上官雲心中有些不滿,這恐怕是人人皆知的事實,這寧傲天卻認為自己對朝政一無所知,只怕他也太瞧不起女人了吧。
「你既沒有母妃相助,也不受皇上看重,如今在朝堂之上也沒有多少自己的人。和這兩大勢力相比,你真可謂勢單力薄,前途一片黑暗啊!」上官雲不無諷刺地說道。
寧傲天的心抽了抽,臉色瞬間蒼白。雖然話語有些刺耳,但說的字字都是事實。想不到這女人一針見血,三言兩語就戳到自己的痛處,之前怕是小看了她。寧傲天終于開始認真地對待起此次談話。
「現在我們只有忍,不能引起這兩大勢力的注意,更不能引起父皇的注意。然後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等待能夠與他們抗衡的一天」寧傲天說出自己的打算。
上官雲自然明白寧傲天的心思,就如同他的王府一般,低調行事,隱忍不發,讓別人對他放松警惕。
「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上官雲說道。
「正是此意!」寧傲天的眼楮亮了亮,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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