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听見石崖上又是一陣山石滾落的聲音,我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就見眼前黑影一閃,有一個人從天而降。
嘿,敢情時下流行跳崖玩?
只見這人剛一跳下來,就猛地抱住我,一頓哭訴︰「阿雪你好狠的心吶!居然就那麼把我丟在褚雲軍里,自己不知去向了。」
秀卿的身上帶著我熟悉的淡淡藥香,跟我從前在重華山上聞了大半年的氣味一樣。我舒服地埋在他懷里,感受著這個讓我緊張了許多天的神經松弛下來。半晌,我又忍不住想要調笑,說︰「不就是幾天沒見了,你至于這麼想我麼?」
可是想來吊兒郎當不正經的秀卿卻難得這樣嚴肅的表情看著我,說︰「阿雪,不管怎麼樣,今後你都不許再這樣拋下我自己跑掉了,記住了麼?」
我心里想著他難得這樣以一副兄長的口氣教訓我,便也順從地回道︰「嗯,記得了。」說著,歪歪腦袋看看容風和任堅,想來他們估計對這天外一筆正覺得奇怪吧。我笑笑,說︰「秀卿,你千方百計想找的任先生,就在那里呢。」
秀卿剛想轉身,我便又說︰「可是,他想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喏,就是那把赤血刀。」
話罷,秀卿已經轉過身,他順著赤血刀,一抬眼看見了容風。站在秀卿身邊,我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僵硬,仿佛見到容風,讓他有些不自然。
他頓了頓,便恢復了平日里的樣子,上下打量插在地上的長刀,驚訝地說︰「赤血刀?」
我點點頭,看了任先生一眼,又看了看容風。任先生自然是知道我會秘術的事情,而容風……我這一路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也都告訴我,他似乎看穿了一些什麼。縱然平時喜歡開玩笑,喜歡調戲我,但是他是曉得我的一些過往的。
我說︰「這把刀被白九不離身地佩戴了十多年,看來已經有了靈氣了。」
秀卿挑眉,問︰「怎麼?」
我說︰「我曾經在這刀身上看到過幻象。」說著,我忍不住又看了看容風。我看到幻象中的白九的時候,第一次是在我為容風療傷的山洞里,第二次就是在褚雲軍營外的矮樹林中,容風執著赤血斬殺常林兵的時候。
幻象中的女人絕美,月下舞刀的風姿絕代。她著紅衣的身影,伴隨著每揮一下赤血所帶出的紅影,那樣的身姿極其魅人。那個女人,應該是白九。
月下還有一個男人,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因為他背對著我。只見他坐在石亭上,入神地拉奏著馬頭琴,為月下舞刀的白九伴奏。
看那背影,隱約有點像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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