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坐在徐子恆的寶馬Z4上面,趙致遠一時間陷入恍惚,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豐田,本田。在他那對日本有著或多或少敵視的心理中,一直有著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等哪天有錢了,買一輛奇瑞QQ,車牌號就是001,後面帶著清一色的法拉利跑車,然後一溜串的開到107國道上面,奇瑞QQ處在車子的領頭位置,後面都是002.003。全部不允許超過自己。雖然知道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可趙致遠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幻想中。
手上夾雜著散花坐在徐子恆的寶馬Z4上面,閉目養神。車內裝飾無一不透漏著寶馬的尊貴與大氣,精致無比。真皮的座椅,讓趙致遠坐在上面如芒在背,生怕一個不小心把煙頭掉在上面,給燒出個大窟窿來,到時候讓賠錢的話,讓全部家當僅剩下幾百塊的趙致遠都無比蛋疼。
車子不急不緩的開到財經大學,來到校門口徐子恆把車子停下,並沒有進入校門,雖然沒有進入校門,可還是引起校門外的一群男男女女的驚訝聲,下車後的趙致遠跟一身名牌的徐子恆站在一起,更是讓那群花痴女頻頻側目。兩人步行走到校園,趙致遠稍作打听,便找到張大膽的宿舍。
本以為會遇到阻止的趙致遠在進入宿舍的過程中顯然輕而易舉就進入張大膽的宿舍,本來兜里懷揣著一部諾基亞板磚機的趙致遠由于在來到杭州之後並沒有換上本地號碼,所以很難聯系到張大膽跟趙三金,所以才有了趙致遠來財經大學的一幕。
雖然心中對徐文宇的話已經信了三分,奈何著實放心不下張大膽的趙致遠在等到徐子恆買藥回來不等擦藥立馬就穿上短袖讓徐子恆來他來到財經大學,徐子恆听到趙致遠的話也沒有含糊,倆人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這里。
兩人走到4樓,赤果著上身的一群男學生便死死盯住兩人,仿佛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就喊人的情景讓趙致遠下意識的模模鼻頭,苦笑著對一旁對那群學生目光視若未睹的徐子恆說道︰「莫非我們很像來找事的?」
徐子恆看著脖子上帶著掐痕,嘴角淤青的趙致遠很真誠的說道︰「我不像,但是你很像。」
一句話立馬讓趙致遠沒了脾氣,模模嘴角的淤青,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出聲。
推開宿舍門,就如同趙致遠剛來到自己宿舍一樣,只是沒有現在這麼夸張而已。一群人大概有十幾個全部圍在書桌前,听見推門聲的他們由于對于桌上的畫面過于專注,竟然沒有一個人回頭看向進門的兩人。
趙致遠恰好看見桌上的畫面,只是看到畫面之後,趙致遠頓時沒了脾氣,入眼處蒼井空那優美的身姿在跌岩起伏的劇情中無比顯眼,小嘴溫純的在男主角的小月復處流連忘返,舌尖輕佻,略帶著一絲絲口水在男主角小月復處用盡挑逗的極限。輕輕一吸,一舌忝。看到這個經典畫面的趙致遠跟徐子恆默契的相視一笑,兩人皆是此中高手,對于兩個有碼勝無碼自打初中起就專研武藤蘭這個a片界女皇的專家來講,這些顯然有些小兒科了。
趙致遠輕咳一聲,本以為會有人回頭看來,卻沒想到沒有引起絲毫效果的趙致遠略微尷尬,無奈中只得向前幾步,輕輕拍了拍站在最後面使勁仰著頭想要看上兩眼的一個眼鏡男的肩膀,男生回過頭來看著陌生的趙致遠露出一臉猥瑣笑容道︰「哥們,你也是听到我們大膽哥這里有著全校最齊全的島國藝術片珍藏品慕名而來的吧?」
听到這個說法,趙致遠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顯然對方把他當做同樣對a片有著興趣愛好的好基友了,徐子恆听到這個說法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趙致遠,嘴角還露出一個強忍著的笑容,趙致遠更是尷尬無比。
不過看到這番情景的趙致遠明顯放松了一直緊繃著的心,顯然徐文宇說到做到,並沒有來找張大膽的事,這讓趙致遠心中對那個徐家大少有了一絲好感,最起碼是個爺們,說到做到。
「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饒是再專注蒼井空優美動作的張大膽听到這聲熟悉的聲音,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態轉過頭來,等看到趙致遠嘴角淤青的時候,本來一張興奮的臉立馬烏雲籠罩變得鐵青,推開身邊站著的眾人,來到趙致遠的身邊,壓抑著將要爆發的怒火低聲道︰「怎麼回事?」
說完,一臉謹慎的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徐子恆,點頭示意。
趙致遠笑了笑,從兜里模索出一包有些發皺的散花散給張大膽跟一旁的徐子恆,拿出一包火柴,緩緩劃著點燃,深深的抽上一口,說道︰「有沒有適合說話的地方。?」
張大膽也不含糊,帶著趙致遠來到陽台處,一路上陰著個臉,與平時放.蕩不羈的形象迥然不同,也不說話。
站在陽台上,趙致遠輕輕吸上一口氣,看著遠方遲暮的夕陽,蹲下,繼續抽上一口煙,緩聲道︰「被徐文宇那龜孫給陰了。」
听到趙致遠的話,張大膽明顯再也壓抑不住在眾人面前刻意做出的泰然自若的怒火,大聲道︰「草,就知道是那兔孫孩子。我他娘的這就模他去,模到他,非能死他。、」
一席話充滿了硝煙意味,看到趙致遠脖子上的烏青,嘴角的淤青,饒是張大膽平時再能韜光養晦,此時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怒意。
徐子恆听到張大膽的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著怒火中的張大膽道︰「徐文宇不是一個簡單到你可以輕易對付的了的人物,最起碼,你不行。」
趙致遠知道徐子恆並沒有小看張大膽的意思,在操場看到徐子恆讓徐文宇壓住那心中的不忿刻意裝出一副笑臉的時候,趙致遠就知道,徐子恆不簡單。僅僅是不簡單,至于不簡單到了哪種地步,趙致遠現在還不清楚。至少,以趙致遠在杭州沒有一兵一卒的實力,奈何不了他。
張大膽听到徐子恆的話並沒有氣餒,也沒有生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看著徐子恆一字一句道︰「我可能對付不了,但我至少有讓他後悔在黑子身上的所作所為的能力。」
徐子恆沒有出聲,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笑容,看著趙致遠。
「大膽,不要沖動,我們不是在河南,也不是來賭,玉石俱焚的事,我們不做,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事我們也不做。」
趙致遠看著張大膽的眼楮,也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心里很清楚張大膽的個性,說一不二,有人動了趙致遠,他很有可能沖到他家老爺子的軍區借出一把AK47去端了徐文宇的老窩,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去做。這也是他們幾人的默契,隨時可以猜到對方的想法。
「黑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還真有去我家老爺子那里搞上一把沖鋒槍端了徐文宇那龜孫的老窩的想法。」
听到張大膽的話,徐子恆詫異的看了一眼張大膽,明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莽撞的大塊頭竟然有這般背景,
听到張大膽的話,趙致遠知道自己沒猜錯他的想法,這家伙真拼起來不要命的時候,就連趙致遠也害怕。
「我想,我們需要做一些事了。你知道我那小心眼,別人踹我一腳,我能把他扇成豬頭,今天的事,我們能忍。想當年韓信還能忍得胯下之辱,我自詡沒有韓信的耐力,但我至少也能做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是什麼大人物,大人有大量的說法我也向來做不到。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別人犯我一尺,我絕對還他個十來丈。」
听完趙致遠的話,徐子恆能感覺到這番話有敲山震虎的效果,他跟趙致遠沒有到推心置月復的境界,而徐子恆今天救了趙致遠也顯然只是順手而已,雖然趙致遠的這番話讓他想到了家中老爺子常說的一句話。
「一個人可以在最落魄的時候還能置身處地的做出最清醒的謀略,那個人你一定要小心。因為他會在最恰和時宜的時候釋放致命一擊。」
張大膽听完趙致遠的話,一向對趙致遠有依賴心理的他懶得多想,只是急不可耐的問道︰「黑子,你說怎麼做吧?我全听你的。」
趙致遠對張大膽的依賴心理看在眼里,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跟張大膽分開的原因,讓張大膽重新發揮他最初的優勢。
「籠絡人心,在校園里拉攏最值得利用的人,越是有錢有權的二代子弟,爭取能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的做朋友。爭取在這里建立你自己的勢力,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下一次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為你的梟雄之路做鋪墊。」
張大膽听到趙致遠的這番話明顯放棄了最初拿著一把沖鋒槍去徐文宇家里報仇的心理,對于趙致遠的安排他沒有異議,而且他從來到學校之後也一直在做,並沒有跟趙致遠的想法有沖突。
「那今天這事?」
「忍了。」
趙致遠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忍了之後就再無下文,他的心胸向來不寬廣,不過在他前進的路上踫到這種暫時他惹不起的角色,也只能忍了。
說完,趙致遠就走下樓去,臨走前跟張大膽說了句這事憋心里,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孩子之後就離開財經大學。
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張大膽獨自一人回到宿舍,孩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比起張大膽的火爆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他知道的話,難免會一個人從河南沖過來去宰了徐文宇。
趙致遠跟徐子恆來到校門口坐上z4,徐子恆明顯對剛才趙致遠有了另外一番認識,臉上波瀾不驚,但心里卻如同五味瓶一樣,也徹底否定了最初認為趙致遠只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普通人的印象。
車上兩人顯然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一路上兩人一路無話開向浙大。趙致遠也樂得清靜,倚在車上閉目養神,听著車上放著的《光輝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