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半個月前,我們龍門鏢局大清早有一個人跪在門口,送上一封信,家人遞進來給我們看,我才明白,是我們龍門鏢局出了一個叛徒,他與黑幫合謀毒死我們龍門鏢局的總鏢師東方俊雄,並把罪名指向了其他所有鏢局和東方俊雄的長子東方西雄,誣陷你們最值得信任的好友——東方西雄以治病為由,暗害了我的師兄——也就是他的父親,他們以元一道為首,出此陰謀,讓我們中原鏢行各鏢局互相殘殺,目的是讓他們漁翁得利,稱霸江湖。」
林沖冷冷地看著他們。
「是利用你們內心深處的嫉妒和本我,因為,你們人人都有一顆——帝王之心,而你們也是在用你們隱藏的帝王之心在蠱惑所有嫉妒成性的他人。」他們又互相看了看。
老人「而那個叛徒就是跪在我們龍門鏢局門口的,江湖上人人痛恨的孫童,他對有恩于他的所有江湖英雄恩將仇報,為了實現統治天下江湖的野心,他和黑幫危害江湖,黨同伐異,禍亂天下,他們……他們……
他們又互相看了看。
「說下去。」
老人「他早已失蹤半年,原來是在黑道首領中無法生存而隱居,他早已親眼見江湖一場災難的罪惡和恐怖,每夜夢見無數威遠鏢局所有一再善待他,將心比心,有恩于他的冤魂在向他怒訴他的罪惡,感到萬分恐懼,所以躲在無量山上整日酒色渡日,打消心中恐懼。
就在幾天前……」
他們又互相看了看。
「接著說。」
老人「他在屋中獨自飲酒時,你妻子曉君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林沖雙眼一睜,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老人「原來,曉君女俠已猜出他就是叛徒,便以她天下無雙的輕功,悄無聲息地上了重兵把守的無量山,來到他面前。她指出孫童的所有罪行。」
林沖雙眼一睜,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老人「原來,曉君女俠已猜出他們就是叛徒,便以她天下無雙的輕功,悄無聲息地上了重兵把守的無量山,來到他們面前。她指出孫童的所有罪行。」
林沖的眼楮!
老人繼續說道「她挾持他下山。誰知孫童突然乘曉君不注意時……他」他們互相看看「……他……」
「說下去。」
老人低頭「他模了曉君的…………」
眾人低下頭……
……
「孫童逃月兌開曉君手中的劍,並大喊抓人。結果,幾百人在孫童的帶領下將她追至山崖……」
林沖雙眼圓睜!
「說下去。」
「她突然目光如閃電射向孫童,而在同時天空一道閃電,孫童被嚇呆。」
林沖的眼楮!
「……曉君……曉君……」
他們互相看了看。
林沖「說下去!」
「曉君她,她注視著東方初露的曙光,輕輕的一笑,轉身跳下懸崖。」
林沖默默地充滿仇恨地看著他們,臉色逐漸極度陰沉……
「緊接著,雷聲隆隆,孫童癱倒在地。」
林沖的眼楮……
「孫童回到屋里後,已嚇得有些精神失常,一夜未眠,黎明前寫好一封信,信里說明威遠鏢局的清白,及黑幫和各鏢局內的叛徒共一百三十多人的名單,然後日夜兼程回到我們龍門鏢局,等我們看完信後,再出來時,他已自殺。」
林沖「……」
他冷冷地看著他們……
老人「這就是他的親筆書信。」
老人把書信雙手捧上,林沖把書信放進懷里,依然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們。
老人「……真相大白……東方俊雄的長子——東方西雄是被人冤枉的……我們深感罪孽深重……請您原諒我們……您看……」
林沖冷冷地看著他們,然後冷笑一下。
「你們能保證你們這里沒有更多的叛徒和小人嗎?你們能改變你們內心與生俱來就存在的原始,好斗的帝王之心嗎?你們能改變你們天性中的無情無義,目中無人,欺善怕惡,欺善崇惡,忘恩負義,惟我獨尊,虛情假意,暗害忠良和沒有一點同情心的黑暗邪惡本能嗎?爾等?」
他冷笑一下,站起身,滿身楓葉落地。
「你們會懺悔嗎?你們永不懺悔!我心已冷,再見!」
「您會殺光他們嗎?」
林沖長嘯一聲「所——有——人!……」狂吼道!
林沖向樹林外走去,他們看著他遠去。
老人和眾人「林大俠!林大俠!」
他們互相看著,又看著林沖的背影遠去,誰也沒敢起身,小河
在嘩啦啦地流水聲中流淌著。
林沖在各種場合突然出現︰
在府上,屋里,大街上;對方或獨自一人,或與眾人在一起,或在花天酒地中;或嚇呆,或大喊著亂跑,或眾人大亂;林沖仇恨一切的眼楮。他見人就殺。林沖抽劍在手;在人群中跳起落下殺人︰對方鮮血噴出,鮮血噴在劍上流下,噴在他冷酷的臉上。
他充滿仇恨的眼楮。
他冷笑一下,站起身,滿身楓葉落地。
「我心已冷,再見!」
林沖向樹林外走去,他們看著他遠去。
老人和眾人「林大俠!林大俠!」
他們互相看著,又看著林沖的背影遠去,誰也沒敢起身,小河
在嘩啦啦地流水聲中流淌著。
林沖在各種場合突然出現︰
在府上,屋里,大街上;對方或獨自一人,或與眾人在一起,或在花天酒地中;或嚇呆,或大喊著亂跑,或眾人大亂;林沖仇恨一切的眼楮。他見人就殺。林沖抽劍在手;在人群中跳起落下殺人︰對方鮮血噴出,鮮血噴在劍上流下,噴在他冷酷的臉上。
他充滿仇恨的眼楮。
十二年後。
濃雲密布。
春天的氣息終于彌漫整個西部。
已是四十多歲的林沖牽著馬靜靜地走在一望無際的黃昏下的曠野上,他目視遠方。
他突然听到什麼聲音,回頭看去,四處無人。
從地平線上奔來一群馬,馬上的人腰上都配一把劍,為首的人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他們跟在林沖旁邊,邊走邊看,林沖目視前方。
面具人發出聲音。
「這位就是威震天下,叱詫江湖和朝庭的林沖,林大俠?」
語氣傲慢。
他的背後寫著「元」。
林沖看他語氣傲慢,沒有理睬,繼續走著。
面具人繼續說道。
「十二年前,我九歲的時侯,就听說你妻子曉君,當時天下最美最桀驁不馴的江湖女俠為你死後,你為了報仇,一年內,出沒于江湖,殺了一百多個背叛鏢行和陷害你們威遠鏢局的黑幫中人共一百三十八人,唯有黑幫之首元一道隱居逃月兌,然後你消失了三年,三年後又突然出現在朝庭,成為武林叛徒。八年來,攻心于權力的爭奪,黨同伐異,最後官居兵馬總督,與宰相高俅分庭抗爭,就在你意欲掃除高俅及其勢力時,你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當今小皇帝的姐姐,趙夢娟突然自殺,你本欲被賜死,小皇帝念你曾多次救他性命,又有你的手下眾將士求情,才將你逐出中原,于是你想到西部最偏遠的小鎮古酒隱居終身。據說那個聞名天下的西部獨立小鎮是你一生都想去的地方。我說的沒錯吧,林沖,當年江湖上最大的英雄,威遠鏢局總鏢師,後來的兵馬總督,現在卻淪落終身。」
林沖繼續朝前走著。
面具人大笑。
「知道我是誰嗎」
面具人摘下面具,竟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英俊少年!
「西部最大的教派,元教新任教父韓子箏,怎麼?沒听說過?來西部已經一個多月了,竟然不知道?」
「古酒是當今西部唯一不受戰爭污染的地方,祝你早日到達。」
韓子箏揮鞭,縱馬奔馳,眾騎揮鞭緊隨而去。馬蹄濺起的泥漿濺到林沖身上,林沖目視
前方,穩步走著。
古酒鎮。
黃昏的廣場。
林沖一個人孤獨的坐在一張長椅上。
古舊廣場的黃昏實在是太美了!
夕陽透過彤雲,照射下來,整個廣場彌漫著一層朦朧的紅色和黃色。
人們在廣場悠閑地聚集,聊天,逗著廣場上自由自在,飛來飛去的鴿子。
情侶們坐在長椅上互相依偎著說笑。
林沖坐在廣場上欣賞著這些美景。
這時,身邊一張長椅上坐著的兩個少年笑哈哈的聊天。
席世雄說道「我給你講一個笑話,當年西部元教教父韓少林,看中一個妓院的妓院,晚上去妓院嫖她,一敲門,妓女問道,誰呀?是我,元教教父韓少林,教父,您好意思嗎?一個西部堂堂元教教父,好意思深夜來妓院**嗎?不不不!我實在給你開玩笑,我其實是你們妓院的老板,快開門,結果里面傳來妓院老板的聲音,哈哈哈哈!是哪一個元教教父又在學我!」
哈哈哈哈,兩人哈哈哈大笑。
「噓!旁邊有個美女,不要讓美女听到我們這個無聊透頂的笑話!來!跟我去泡泡她!」席世雄拿住董世雄的手,兩人來到美女面前。
「你好!美女!」席世雄先打招呼。
「你好!」美女禮貌的回敬道。
林沖很是驚奇!
古酒鎮!
果然浪漫而又和諧!
不同凡響!
名不虛傳!
「他叫董世雄,我叫席世雄,我們經常在廣場相遇,時間長了,就在一起聊天,現在我們是好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三個成為好朋友!」
席世雄伸出手來。
少女與兩人握了一下手。
「我們可以坐在這嗎?」
「……隨便……」林沖注意到少女有些不太好意思。
兩人坐下。
「你們好像不是古酒鎮的?」少女問道。
「是的!我們早就背叛了我們各自的家族,現在我們沒有家。慕名來到古酒鎮,欣賞這里的浪漫風情!」
「……為什麼背叛你了你們的家族?」少女好奇地問。
席世雄說道「我的父親便面上看時一家之主,其實是因為我母親的嚴厲看管,而我母親卻縱欲無度,我即瞧不起我父親,也瞧不起我母親,所以我背叛了家族,四處游蕩……」
「……噢……你呢?」
董世雄「我的父親擁有無數小妾,從小就冷落我母親,所以,我離家出走……」
「……你們真可憐……你們以後該怎麼辦?」
「……或許還會回去……」兩人說道。
「為什麼?」
「我們的家族都是西部的大家族,我們想通後,就不得不回去。」
「少主人!」
「少主人!」
三人尋聲看去,來了兩路人馬,到了跟前,馬上人紛紛下馬,向兩人行禮。
「你們回去吧!」
「你們回去吧!」
兩人對家族武士們說道。
「主人,期限已到,如果您再不回家,我等無法向老主人交差,只能自殺謝罪。請您……」
「是的,主人,我們也一樣,請您看在多年交情上……」
「那你們就自殺吧!」席世雄說道
「我是不會回去的!」董世雄說道。
……
「賣人頭骨了!……賣人頭骨了!……賣人頭骨了!人不像人!猴不像猴!」
眾人尋聲望去,一個老頭手拿一個人頭骨走來。
「老頭,你把你手里的人頭骨拿來我看!」席世雄叫他過來。
老頭把人頭骨拿給他們看。
「奇怪!人不像人!猴不像猴!……難道我們的祖先就是這麼個東西?」席世雄驚訝萬分!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買了!」董世雄說道。
「不!是我先買的!」席世雄說道。
「不對!是我先說要買的!」
「不對!是我先叫他過來的!」
「……給我!」董世雄伸手去搶。
「不給!」席世雄搶回來。
兩人在廣場眾目睽睽之下爭搶人頭骨,進而打起來。
「我們兩打架!誰贏了就是誰的!你們誰也不許上來,上來的話,我們都永不回去!」
兩人的手下們抽出劍來,卻又各個呆若木雞的看著,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呆呆的看著……
林沖默默地看著……
廣場眾人驚詫的看著……
兩人越打越狠,越打越凶,董世雄將席世雄打倒在地,騎在他身上重錘砸下,然後,又停住手臂,收回來,起身,撿起人頭骨。
席世雄爬起來,突然哈哈哈大笑董世雄回轉身看著。
「我寧願做自殺!也不願認輸!」說完,抽劍自殺!
「席世雄兄弟!」董世雄反應過來,跑過去,撲在席世雄身上痛哭起來!
「我寧願成為瞎子,也不願看清自己!」董世雄雙指一舉,自摳雙眼!
眾人驚呼!
董世雄抱起席世雄尸體。
「兄弟!我們永遠是好兄弟!走!跟大哥一起去浪跡天涯!」
手下武士們正欲上前緊跟。
「你們誰也別上來!我是用于那不會回去的!我要和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永遠在一起,浪跡天涯!……」董世雄抱著尸體走遠了。
手下兩派武士互相看了看,突然,抽劍在手,自刎倒地。
十幾具尸體橫在廣場上……
眾人驚呼的看著……
林沖冷冷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