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鎮長看著站在眼前的林沖。
「……噯,可惜……太可惜,當年聲名赫赫的林大俠,如今卻遠離中原,落難西部,孤身一人來到西部最偏遠的小鎮古酒。」
林沖「……」
林沖低著頭。
他現在正站在古舊鎮鎮長俯大堂內。
此時正是白天。
屋外,晴空萬里,白雲悠悠。昨日的烏雲現在已被強烈的陽光沖散,一輪明日透過雲層照射在曠野上的古舊鎮。
鎮長大笑「這世界太小,當年你在明知救他將會導致天下仇視你和曉君帶領的威遠鏢局時,而在自身危難中舍命救他,使他漂泊江湖兩年,從中原來到西部,最終在古酒這個安樂和平的小鎮定居。」
林沖驚訝的看著他……
鎮長笑了「你一定還記得當年馳名中原江湖的東方西雄吧?」
林沖「他在古酒!」
鎮長笑道「這就是我請你來見我的原因。你在古酒定居的那個小樓就是我和他及鎮里的人為你蓋的,住了一晚,覺的如何?」
林沖「謝謝大人。」
鎮長「免了!免了!就直接叫我鎮長吧!古酒人都這樣叫我。
林沖「謝謝鎮長。」
鎮長「從此以後,你可以在西部自由自在渡過你的余生。只是……」
林沖「你放心,我不回再回中原。」
鎮長「倒也是,中原帶給你太多痛苦的回憶。」
林沖「請問鎮長,東方西雄住在什麼地方?」
鎮長一指窗外群山「瞧,就在群山中最靠近古酒的群山的山腰有一座小樓,那就是他的家。你來前,他和他養女在我家住了半個月,就等你來。誰知兩天前,他那嬌氣任性的養女又感冒發燒了,他不得不帶著養女回家照顧她。你知道,他懂醫,現在以行醫謀生,在山上就近采藥,方便些,如果你見他心切,就去吧。」
林沖「謝謝鎮長。」
鎮長「慢慢,如果你把我當做你的朋友,以後就不要再動不動就謝我。」
林沖「鎮長,告辭。」
鎮長「再見。」
林沖轉身走了。
鎮長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
「天高皇帝遠,西部已經多年沒有平靜了,真不知如果他在西部自由行走,西部將會發生什麼。希望不會再發生什麼大亂,更希望不要對古酒有什麼影響,這可是西部最安全最和平寧靜的小鎮了。」
林沖在黃昏下的街上走著,這是一個和平小鎮,各酒店里,眾人喝酒劃拳不時傳來哄笑聲,街上有全家人牽手散步,也有情侶依偎著散步。
他們看到林沖,都小聲嘀咕。
小女孩問「父親,他就是林沖?」
父親「對。」
小女孩「真高大啊!」
父親「久聞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林沖不時地于他們拱手敬禮,然後獨自走著,他看著古酒旁的群山。
林沖走在山腳下,他看著山腰上的兩層小樓,夜幕中小樓上下亮著燈光,歡笑聲在浩瀚星空下隱隱傳來。
林沖走到門口,樓上傳來談笑聲,林沖敲門,門開了,門口站著東方西雄。
東方西雄伸開雙臂「啊!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東方西雄與林沖擁抱。
東方西雄「真不敢相信,我們還能再見面!」
林沖「而且都不再是當年了。」
東方西雄「對,都變了!進來!」
兩人進了樓,林沖環顧四周。
林沖「跟我十二年前去你家看到的還是一樣!」
東方西雄「十二年呀!十二年!十二年轉眼而過!」
樓上傳來銀兒和古酒一群男孩女孩的聲音。
一個女孩的聲音「我不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一個男孩的聲音「我再不會來啦!」
緊接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跑下樓來。
男孩說道「東方叔叔,我走了!」
東方西雄「怎麼了?」
男孩已經開門跑出去了。
東方西雄「這個搗蛋鬼!壞毛病又犯了,人家做為鄰居听說她病了,專門來看她,她居然把人家趕走了!」他跑上樓梯「不知道她又搞什麼鬼呢!」
林沖看著東方西雄上樓,也慢慢上了樓梯。
銀兒的聲音傳來「是他不听我的話嘛!我說林沖叔叔是當今天下最大的英雄,他卻說林沖叔叔追逐權力,凶狠邪惡,早就不再是大英雄了。」
東方西雄說道「所以你就把他趕走,還說不要他專門送來的補品?混蛋!他的名字可是我給起的!你居然把他趕走!你叫我今後怎麼面對他的父母!」
林沖上了樓,東方西雄和一群少男少女圍在銀兒的床前,東方西雄正好擋住林沖。
銀兒的聲音「還有呢!他說我永遠不可能成為第二個曉君!」
東方西雄「為什麼?」
銀兒的聲音「他說曉君阿姨輕功天下無雙,而且是在逆境中長大的,是天下最桀驁不馴的江湖女俠,而我卻從小被古酒鎮的人們寵壞,不知天高地厚,是一種跟曉君阿姨的桀驁不馴完全相反的野性女孩,天性嬌氣,任性霸道……」
東方西雄「哈哈哈哈!他說的很好!」
銀兒的聲音「什麼!」幾個男孩女孩都笑了「你們笑什麼,我討厭你們,你們都走!哼!告訴你們︰我就是崇拜曉君阿姨!我要做曉君阿姨那樣的江湖女俠!」
男孩女孩們「走!我們走!叔叔再見!你是古酒最可愛的女孩,但也是古酒最霸道的女孩!你從小就怕苦怕累而不好好練功,告訴你吧!你根本就當不上曉君阿姨那樣的江湖女俠!」
銀兒的聲音「走!你們走!」
孩子們「走!我們走!叔叔再見!」
東方西雄「你們……你們這就走了!」看著他們下樓,氣極了。「你的病才剛好就耍脾氣!」
銀兒的聲音「哼!這只能怪媽媽走的早,所以你從小就嬌慣我,子不教父之過!」
東方西雄「我打死你!幾天不管你,你竟敢頂撞我!」
東方西雄取下床頭帳上的雞毛撢子,銀兒下床就跑,她看到林沖愣住了,而林沖也不由得睜大眼楮愣住了,銀兒長的與當年曉君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當年的曉君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江湖女郎,而眼前的銀兒卻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東方西雄「銀兒,看看誰來了?你天天念叨著的林沖叔叔啊!」
樓底下的幾個男孩女孩停下來嘀咕「什麼?天下最大的英雄林沖?」
銀兒「……」
林沖「……」
銀兒「叔叔,我是銀兒,叔叔,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結義兄弟銀豪的女兒銀兒啊!」
林沖大睜著眼楮「……你是銀兒!」
東方西雄「還不拜見你林沖叔叔!」
銀兒「拜見林沖叔叔!」
林沖「她是怎麼會成為你的養女的?」
東方西雄「銀兒,看看誰來了?你天天念叨著的林沖叔叔啊!」
樓底下的幾個男孩女孩停下來嘀咕「什麼?天下最大的英雄林沖?」
銀兒「……」
林沖「……」
銀兒「叔叔,我是銀兒,叔叔,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結義兄弟銀豪的女兒銀兒啊!」
林沖大睜著眼楮「……你是銀兒!」
東方西雄「還不拜見你林沖叔叔!」
銀兒「拜見林沖叔叔!」
林沖「她是怎麼會成為你的養女的?」
東方西雄「十二年前,她的母親在被敵人殺死之前,她父親把她托付給了我,然後,去救她母親,結果……都被殺了。」
林沖「好,你躺下吧!好好養病。」
銀兒「我的病已經好了!」
林沖「你再不躺上床,就不怕你父親揍你嗎?」
銀兒「叔叔放心,有大人在,我父親不會打我的!」
東方西雄「哼!鬼精靈!」
林沖「她已經十八歲了吧?」
東方西雄「恩,都說她是古酒最美麗的姑娘呢。」
鎮長走進門來,後面跟著張艷。
鎮長「正好你們都在,我正好告訴你們,有人在外經商回到古酒,告訴我說,他打听到江楓的消息。」
林沖「江楓!」
東方西雄「他在哪兒?」
喂食的銀兒和少年少女們回過頭來看著鎮長。
林沖「江楓是誰?」
鎮長「怎麼,東方西雄,你不是說要親自告訴他,關于江楓的事嗎?」
東方西雄「是這樣想的,可實在難以開口。」
林沖「江楓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是不是江浪子的兒子?」
東方西雄「正是你結義兄弟的兒子江楓。」
林沖大驚「他人呢?」
東方西雄「……十二年前,我帶著銀兒回到西部,在西部漂泊,後來因路見不平,得罪元教,被元教一路追殺,我就帶著銀兒四處漂泊,後來,來到古酒,發現了古酒的群山的藥材豐富,你知道,我是醫生,于是,我就在古酒定居,以采藥行醫謀生了。
十年前江浪子帶著他身材瘦小,骨瘦如柴的九歲兒子江楓來找我,他告訴說威遠鏢局再無希望,他和你們被打散,失去聯系,他被黑道和其他鏢局追殺,江楓的母親被各鏢局和黑道殺死後他跑到西部,來到古酒鎮,把江楓托給我就走了,再也未回,後來听說他有一次在一個小鎮酗酒醉倒,以後再未醒來,尸體在小鎮外暴曬數日。」
林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
林沖「他是太悲觀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