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等郁夫人和雅欣走遠以後,她才機敏的順著她們走來的方向,穿過小樹林,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朝柴房走去。
柴房里果然幽幽的亮著一盞黃燈,而且,還隱約听到里面傳來「啪、啪、啪」的聲響。她極為小心的扒著窗口往里看,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陰陽怪氣、麻木不仁的徐永林竟然在鞭打暮雪,他還是露出一副窮凶極惡、極為享受的詭異的神情,仿佛在笑,又仿佛在憤怒,總之那一刻永林什麼表情都寫在了臉上,讓人看了忍不住毛骨悚然!
這下該怎麼辦?小蓮急的半死,若就這樣闖進去,自己定不是身強力壯的永林的對手,可又不能在這眼睜睜的看著暮雪被她打死而無能為力呀!
看來只有找他了——小蓮知道,這個家里,誰才是真正全心全意甚至不顧一切的保護暮雪的人!
郁夫人走的時候關照永林,讓他好生看著她。等郁夫人一走,他不僅好生「看著」她,還好生「照顧」她,反正也沒人知道,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報上次被她弄傷的仇?
于是這只豬狗不如的禽獸又揮起皮鞭, 里啪啦朝暮雪身上抽去!而她,仿佛一只被囚禁的鳥,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捉弄的人肆意折磨,每每被抽打一次,都好像被硬生生的拔去一根羽毛,那種鑽心的痛,漫長而永無止境!
時間久了,永林也會精疲力盡,他氣喘吁吁的放下皮鞭,用狼一般狠毒的眼神望著血淋淋的可憐人,那個可憐人,他至今還深深喜歡著!然而可怕的就在這里,他那麼喜歡她,她卻始終對他冷眼相待,甚至鄙夷唾棄他。想到這,這禽獸熱火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陰險的,卑賤的,久久不散的蕩漾在他詭異的表情中。
終于他月兌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後走到氣若游絲的暮雪跟前,伸出雙手準備解開她胸前的梅花扣。
「呵呵呵呵……」他一邊解,一邊發出如同地獄般的笑聲。
如果是膽小點的姑娘早就嚇得哭天喊地,但是她卻沒有,她不會在這種人面前流眼淚,她只會更恨他,也更狠自己。
「你那麼恨我……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她氣息不穩的道。
「我是恨你,恨你從不正眼瞧我……但我更愛你,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會得到你的心,那麼,我也決不能放過你的身體……暮雪,你知道的,我渴望得到你……已經……很久很久了……老天也都看在眼里的,所以才給我創造了這個機會……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玩過了就走的人……我會娶你……」
他饑渴的喘著粗氣,由于激動手還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費了一點勁才慢慢的解開了她所有的扣子。「畜生……」暮雪咬著牙,從喉嚨里發出一絲慘淡的聲音,此刻的徐永林什麼低賤的話都听不進去,他眼里,耳里,鼻尖,全都是她裊裊伊人的香氣。
他雙目**的盯著眼前動彈不得的暮雪,她縴細光潔的脖子,如雕琢般立體的鎖骨,雪一樣不染縴塵的肌膚,他應該再進一層,索性扯下她最里面那件紅綢襯衣,這樣他就能看的更透徹。他想了想,還是再等一等,因為他等這一刻等了很麼多年,怎麼說也得慢慢享受此刻……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她怡人的香味立刻勾起他燃燒的獸性,他像瘋子似的親吻她的脖子,尤其是她潔白如雪的皮膚上那一道道皮鞭留下的傷痕,他如渴了很久的野獸瘋狂的吸吮著,盡管血腥味讓他覺得惡心,但是暮雪的,只要是暮雪的,即使再血腥,也讓他著魔。
既然他那麼恨她,為什麼不殺了她?
既然上天那麼不公,為什麼不直接帶走她的生命?
她的生命如此卑微,即使帶走,也不算什麼?可為何偏不,為何要讓她的思緒如此清楚,如此真切的面對凌辱,卻……無法讓她失去知覺……
要知道驕傲如她!
她寧願死,也不要苟活于世!
「你的血……比想象中還要香……所以……你的人……一定比想象中還要‘好吃’吧……」
永林抬起頭,從下往上看著牙關緊鎖的暮雪,隨後奸笑著伸出手,開始解她襯衣上的絲線,太細了,他費了很大勁才解開一個結,他不耐煩的暗罵了一聲,索性不解了,直接扯斷才不浪費時間!
這簡直是一種比死還痛苦的煎熬!她寧願他直接用刀刺向自己的心窩!
就在永林扯斷暮雪襯衣上第一根絲線的同時,緊閉的柴房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一腳踹開,踹開的大門在寒冷的黑夜中發出驚恐的戰栗!
而更戰栗的是此時此刻心懷鬼胎的徐永林。
他猛一回頭,還沒看清這突然闖進來的人,就被一記重拳擊中眼楮,順勢摔倒在積滿灰塵的水泥地上。
只差一秒!
只差一秒,他深愛的女人就要毀在這只禽獸手里!
「暮雪……暮雪……求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暮雪……」不止一次在她耳邊呼喊,可是,她卻始終垂著無神的眼簾,不給任何回應。
其實她看得到,全都看得到,這沖破黑暗前來拯救自己的英雄——他一直都是自己的英雄,從巷子深處的初次邂逅,就已注定他將為她守候。
當若丞解開綁在暮雪身上的麻繩,然後將她抱出這間不知留下多少血淚的陰森的地獄,霎時一陣秋風起,吹落了枝頭最後一朵鳳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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