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你在屋里我們沒辦法給暮雪上藥。」
小蓮知道若丞擔心暮雪,可又礙于暮雪傷在全身,不能當著他的面給她上藥,這才硬把若丞推到門外。
他雖站在門外,心卻遲遲離不開屋內遍體鱗傷的暮雪,怪只怪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讓她遭到如此摧殘。
屋內小蓮也是萬般焦心的替暮雪擦藥,從臉到脖子,從手到腳,無一不落的給每一道血紅的傷痕擦上藥水。當她打算月兌去暮雪最里面那件襯衣的時候,卻被她伸手阻止了,她說,讓她自己來。
「暮雪……你就不要逞強了,傷成這樣還想自己擦藥啊?」
她執意坐起身,拿過小蓮手上的棉簽,低語道︰「我自己能行……」小蓮看著她面色蒼白的堅持著自己的倔強,心中既有憐惜又有欽佩,最後實在拗不過她只好作罷。「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害羞,我睡覺去還不行嗎?」
小蓮睡下以後暮雪才輕輕的月兌去上衣,慘淡的月光照在鮮紅的傷痕上,泛出點點斑斕的悲傷。幸好,幸好有你,要不然,這傷,會傷到我心里……
***
「徐永林!給我滾出來!徐永林!再不出來我撞門了!」
徐永林猶豫再三的看了看他爹徐忠慶,徐忠慶給他使了使眼色,然後披上外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前去開門,門才開出一條縫就被門外的若丞一把用力推開,要不是徐忠慶早有防備,定會被他砸個踉蹌。
「二少爺,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啊?」
「我找你的王八蛋兒子,跟你無關,你滾遠一點。」他從小就沒把這對父子兩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他更不會顧及徐忠慶的面子,硬是將他推到一邊。屋內徐永林假裝一臉漠然的踱步而出,龜孫子一出來就被若丞按在桌子上,他被按的喘不過起來,嚇得徐管家在邊上直哆嗦。
「二少爺、二少爺,你這是干什麼?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手呢?二少爺……」
「住嘴!」若丞瞥了徐忠慶一眼,尋思了下,迅即又將徐永林從桌子上抓起,「跟我走!」
說是跟他走,其實是被他拖著走,永林被他拖著毫無還手之力,輕而易舉就被他帶到了剛才暮雪被關押的柴房。
「二少爺,你瘋了嗎?為了一個骯髒的丫頭你至于跟我還有我爹翻臉?」永林按照剛才他爹教他的方式挑戰若丞的耐性,他就是要激怒他,這樣事情才會越弄越大,這正是徐忠慶的目的。
而若丞才不管什麼圈套不圈套,他只知道他心愛的人受了傷害,他要百倍為她討回來。
他如狼一般鋒芒的眼楮怒視著膽戰心驚的徐永林,一字一句道來︰「你跟你爹算什麼東西?」
「怎麼說我爹為楊家做了幾十年的事,就連老爺也不會這樣跟我們說話,沒想到二少爺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丫頭,居然如此貶低我們多年來的功勞?」
「你早就該知道,為了暮雪,我會不顧一切,而你卻偏偏要招惹她,你是不是想滾出楊家?」
「二少爺要趕人至少也要把事情搞清楚,今晚是郁夫人要我看著暮雪的,她身上的傷也是郁夫人下令叫我打的,話說回來郁夫人要囚禁暮雪跟二少爺你也月兌不了關系……」永林試探著說道,「暮雪房里有那麼多違禁的書籍難道二少爺不知道嗎?一個整天待在帳房里的丫頭哪有本事弄到那麼多洋人的東西,要不是二少爺你掩人耳目千里迢迢從外面把這些書帶進暮雪,暮雪也不會因此被郁夫人抓到把柄。我听人說一本書就足以抄了一個家,二少爺不會是想把楊家的人都送上斷頭台吧?」
「住嘴——」說著他一拳將永林揍扁在地上,還沒等他從地上站起來,若丞又走過去抓住他的衣領,俯視著他問道,「現在,這件事,除了郁夫人,還有誰知道?」
「雅欣小姐,可能還有楊二爺……」
「你爹呢?」
「二少爺不會想把我們這些人都趕出楊家吧?別再執迷不悟了,為了一個丫鬟你值得嗎?況且,還是一個毫不檢點的賤丫頭?」
這回若丞不再回話,而是直接用拳頭伺候他,殊不知這正是永林要的,因為他爹已經叫來了全家人朝這里走來,若丞打他打得越厲害,他惹得麻煩就會越大。
「我……我可是……全為了二少爺著想……那個丫頭……根本就是個狐狸精……你去南京讀書的時候……她……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別人或許不會說……但是我不能不說……我不能再讓二少爺蒙在鼓里……暮雪根本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她背地里……」
「別說了!混蛋!」若丞揮起拳頭朝永林的面部一陣痛打,不一會永林的面部就血肉模糊,嘴角和鼻梁都流出血來,視線也被腫起的眼皮遮住了一大半,雙頰像長了兩只瘤一樣,他被若丞揍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而這,正是他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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