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瑤擁有的東西不多,我已護不住沈家,所以……」她聲音頓了頓,迷霧般的眸子突然清明。「所以,我會守護楚琰。」
「沈天瑤!」司徒楓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一把扯住天瑤縴細的玉腕。「你憑什麼以為你能護住他。」
天瑤一笑,如花的笑靨卻帶著徹骨的寒。「小侯爺該听過‘魚死網破’這四個字。」
司徒楓知道,她在威脅他。‘魚死網破’四個字要表達的意思在清楚不過,只要他們動了楚琰,她就真的會告發他們。
「沈天瑤,你瘋了!」司徒楓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幾個字。「沈天瑤,你的聰明睿智呢?到哪里去了!難道你看不出楚琰只是利用你?留在他身邊,你只會成為第二個慕容絲言。」
天瑤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眸光逐漸深邃。「沒想到,司徒侯爺的眼線,早已***了東宮。」她冰冷的甩開司徒楓的手,大步向門外而去。
「阿瑤……」司徒楓直覺不妙,快步追了上去,伸臂去阻攔她,而天瑤反手一掌,寒氣撲面而來,硬是將他逼退。雪色紗衣飄然,片刻間,消失了蹤跡。
「阿瑤!」司徒楓悶聲吼著。
「算了,由她去吧。」司徒燼長嘆了一聲。
「她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司徒楓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小當做至寶一般寵著護著的小妹妹,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拔刀相向。
司徒燼苦笑,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天瑤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來找你的目的,不過是敲山震虎。看來,她對楚琰的感情,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真不知楚琰究竟給她灌了什麼**湯。」
「萬不得已,我會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司徒燼沉聲道。
「可是,爹答應過雪姬宮主,絕不泄露天瑤的身世。」
司徒燼沉默,眸色深沉。半響後,緩緩道。「她身上畢竟留著司徒家的血,總有一天,要認祖歸宗。」
……
天瑤幾乎是逃出的司徒府後園,一路跌跌撞撞,幾次都險些跌倒。還撞到了徐嬤嬤手下的大丫頭明玉。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明玉手疾眼快的扶住她搖晃不穩的身子。
天瑤踉蹌了幾步,甩開她的手,一雙瞳眸茫然而空洞。「殿下呢?」
「殿下在房中與安清王等人議事……」明玉話音未落,天瑤早已加快了步子離去。
楚琰的屋外只有赤焰與幾個侍衛人影綽綽,見她前來,赤焰躬身施禮,竟未有半分阻攔,其他侍衛更是不敢多事。
天瑤一把推開.房門,屋內楚琰坐在主位上,楚煜立于他身側,還有幾個身著便服的男子,面生的很,她卻依稀記得都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她局促的站在門口處,微低著頭,漆黑的發蓋住了半張小臉,面色極度蒼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又在極度的隱忍。
楚琰鳳目微眯,散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然後對眾人擺了擺手。眾人會意,躬身退了出去,並識趣的帶上了房門。
屋內頓時沉寂了下來,死一般的沉寂。天瑤咬了下唇片,急促卻又不失冷靜的開口道,「楚琰,封鎖司徒府,立刻。」
「哦?」他劍眉邪魅的挑起,帶著幾分慵懶。卻大致猜出了她的用意。
「否則,慕容絲言已死的消息,很快就會泄露出去。」
「那又如何?」他不以為意的笑,措不及防的伸臂將她攬入了懷中。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面頰,透著淡淡曖.昧。「在擔心我?」
天瑤呆愣了片刻,然後,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的確,未雨綢繆,楚琰早已命人易容成慕容絲言的模樣,與沈東辰隨行。
天瑤柔軟的手臂無聲環上他的腰身,並逐漸收緊。她的側臉貼著他胸膛,聲音低柔卻堅定。
「楚琰,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護你的。」
楚琰含笑不語,墨眸一閃而過詭異的神色。無論發生什麼!這句話的潛意思便是會有什麼要發生。她的守護,他倒是有幾分期待。
他的暗衛一直盯著司徒府的一舉一動,從司徒芳菲與司徒父子密謀,天瑤獨自今日司徒楓的房間,一切的一切,都未曾逃過他的眼楮,只是司徒父子警惕性極高,暗衛不敢靠的太近,是以並不知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
她說她會守護他,多美的一句誓言,曾經也有人對他說過同樣的話,那人是他的母後。她說︰琰兒,即便是死,母後的魂魄也會守護你。
感動,往往只在一瞬間,即便是謊言,這一刻,他也願意相信她。
打橫將她抱起,大步向內室而去。天瑤枕在他胸膛,蒼白的面頰微微浮起紅霞。「不,不要。」
「不要什麼?」他眸光微斂,明知故問。
天瑤咬了咬唇,眸中神采瞬間黯淡。她知自己不該自以為是的去揣摩他的心意。「天瑤知錯。」
他失笑,利落的將她放在寬大的床榻上,雲袖一揚,輕紗幔帳滑落。「這一次沒錯,天瑤,我想要你。」
他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溫熱的吻落在她
唇畔,用力的吸允著,手掌也探入了衣內,肆意的挑撥著她敏感的蓓.蕾,並一路向下探取。
修長的指尖滑入她的私.密.處,進出抽動。
天瑤口中溢出淺淺的吟,生澀的伸出小舌探入他口中,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她茫然無措的看著他,在那雙深邃如海洋的寒眸中,燃燒著炙熱的***火.花。
突然的進入,帶著絲絲的痛楚與歡愉,天瑤下意識的蜷起身體,卻在他溫柔的親吻下再次舒展。
呻.吟、喘息聲此起彼伏。
「瑤兒……」他溫柔似水的喚著她的名字。身下的律動卻越來越快,如月兌韁的野馬,馳騁在她體內。
天瑤目光迷離,承受著他的侵奪。
風從半掩的窗欞吹入,掀動輕紗幔帳,旖.旎之色隱約而現。風中似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樂聲,纏.綿哀傷。
**後,天瑤疲憊的枕在他胸膛,漆黑如瀑的發被薄汗打濕,散落在杏黃的榻上,更顯嫵媚之色。
她隨意捉了一縷他的發絲在手中把玩,他起初不動聲色,任由著她胡鬧,卻發現她得寸進尺,竟抓了發絲放在他臉上癢他。
楚琰猝不及防的翻身,再一次將她壓在了身下,天瑤被他困在懷中,嫣然淺笑。幾個翻滾,彼此散亂的發絲竟糾纏在一處。他微惱著去解開,卻被天瑤攔住。
「民間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天瑤含笑抬眸,望入他深邃的眼中,這雙比海洋還要深的瞳眸,她從未讀懂,卻輕而易舉的淪陷。
她從枕下取出一枚精致的匕首,將二人糾.纏的發絲割斷,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他蹙眉,冷冷的將她手中的匕首丟到一邊,劍眉一挑。「帶著利刃來侍寢,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
「那你治罪啊!」她嬌嗔了句,伸出柔軟的雙臂環上他的頸項。指尖隨意的在他胸口游走,好像是挑釁,又好像是挑.逗。
他任由著她胡鬧,又有些微的不耐,抓了她作惡的縴縴細指放在唇邊吻住,又覺得不夠,翻身將她再次壓在身下。
「你還真懂得恃寵而驕。」他邪氣的挑起唇角,突然低頭吻上了她倔強嘟起的紅唇。溫熱的手掌輕車熟路的再次挑開了她的里衣。
天瑤為愕,他竟然,又來?他累不累啊!
天瑤無力的掙扎著,而她越是掙扎,越是能挑起他火熱的欲.望。天瑤說什麼都不肯給他,而他好似熟悉她身上每一寸敏感地帶,她被他弄得嬌喘連連,在他身下輾轉,又是笑,又是鬧。這一陣折騰之後,便是深夜。
天瑤只覺渾身酸痛的厲害,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而院落中,楚煜與赤焰等人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楚煜的臉色更是難看。遠遠的,主屋的燈燭熄滅,房門一開一合,楚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並大步向著他們的方向移動。
「臣弟還以為,七哥醉倒美人香,舍不得出來了。」楚煜不冷不熱的開口。
楚琰並未理會他,只冷淡的問了句,「都準備好了嗎?」
「嗯。」赤焰點了點頭,並將手中黑色夜行衣遞到楚琰手中。他接過,十分利落的套在了身上。
而楚煜卻換上了他的錦袍,薄薄的人皮面具覆蓋在面頰上,片刻間,他已化身成楚琰的模樣。這人皮面具雖惟妙惟肖,若細心之人,必能看出破綻。
楚琰懶懶的起身,向楚琰的臥房而去。「美人在側,七哥就不擔心臣弟色心大起?」
楚琰唇角邪氣一揚,眸中流光遽冷,「你若有膽量,倒是不妨一試。」
……
楚煜推門而入,屋內昏黃的燭火讓他有片刻的錯愕。難道,七哥沒有點燃迷香?疑惑間,他走入內室,面前的景致,迷亂了人眼,也蠱惑了人心。
女子白衣勝雪,三千青絲垂落,她依窗而立,晃動的燭光倒映著如玉容顏,傾城之貌,又豈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臨窗剪花燭,起舞綺羅香。楚煜只覺眼前的一切,恍然如夢。
「怎麼還不睡?」他踱步至于她身前,淡淡開口。無意識的伸出手掌,卻在觸踫上她發絲那一刻,如受點擊般,縮了回來。
她含笑轉身,清澈的眸子探入他眼底,卻在下一刻,眸色微變,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如水眸光靜靜落在他身上,粉唇輕輕顫動。「你,你是誰?楚煜,赤焰,還是……」她眉心微蹙,即便是凝眉沉思的模樣,也是誘.人之極。楚煜突然有些理解七哥的不忍,若換做是他,甚至甘願為她與天下為敵。
片刻的呆愣後,楚煜恢復了一貫的戲謔,嘻哈一笑。「嫂嫂當真聰慧。」
天瑤淡然而笑,柔聲道。「你身上,沒有他的味道。」
如此近的距離,她卻沒有嗅到獨屬于楚琰的墨竹香,她斷定他一定不是楚琰。並且,天瑤並未從他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友非敵。
「是嗎?」楚煜不以為意的聳了下間,大咧咧的翻身倒在床榻上。「倒是可惜了,本以為可以溫香軟玉入懷呢。」
楚煜隨性慣了,出口的話向來不分輕重。而天瑤對他極具挑.逗的話,卻無半分反應,只淡淡問道。「他呢?」
楚煜閉目假寐,呼吸均勻,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天瑤清冷一笑,她早知,楚琰來司徒府的目的,絕非省親那麼簡單。「司徒府禁地,機關重重,向來有去無回。你認為,他真有通天的本領,可以憑一人之力,破了太極八卦陣。」
楚煜依舊沉默,一雙墨眸卻突然睜開。
「他果真去了那里!」天瑤清冷的丟下一句,轉身拂袖而去。
「沈天瑤,你……」你竟然敢炸本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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