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她卻不在意他冒不冒火,反而還決心一路惹到底,「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要我?」
「我不要你!」他用大的把話吼出,可是在吼出的同時,他仿佛听到了一陣笑聲,一陣嘲笑他言不由衷的笑聲。
「是啊,你只要你的劍和連心玉。」連曦有些受傷,但她又將花似的唇瓣貼上他的臉,並將小舌溜進他的嘴里,「可是你只是個男人,你的劍可不會這般對你。」
「住手……」
洛夜不知該拒還是迎,但在她芳香的舌湊過來後,什麼理智他都記不起來,什麼憎惡他都忘光了,他忍不住要索求著她若即若離的吻,可是每當他想要狠狠地吻她吻個夠時,她又將唇瓣移開,逗著饑渴的他,直在他的唇上磨贈著,在他想閉上唇時,她又故意深刻纏綿地吻著他.讓他得到又失去,嘗到了一點又嫌嘗得不夠,恨不能解開束縛將她緊緊攫住、讓他一次吻個夠。
連曦氣喘吁吁地呢喃,「男人,不就是該這樣有情有欲嗎?」
洛夜的身子一僵,欲火盡退,眼底盡是揮之不盡、散之不去的怒火。
「別現在就急著氣壞了身子。」她笑眯眯地在他唇上賞了一記大大的響吻。「在你傷愈之前,你還有得受呢。」
「放——開——我!」
***
連續被連曦折磨了九天後,洛夜即使是身上的傷勢再重,也強硬的命令自己趕快好起來,以終結那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誘惑。
九天的勝利感,已經足以讓連曦連作夢都會偷笑了,她才不理會那個傷勢一好,就和她把界線劃分得清清楚楚的洛夜臉色有多臭,也不管他變得更加陰陽怪氣。這幾回來,她臉上日日都帶著愉快的笑容,心情好得不得了。
「洛夜。」連曦困在雪堆里,大聲地叫著那個走在前頭不理她的男人。
急著趕路的洛夜將連曦甩在後頭一點也不想搭理她的叫聲,只想趕緊找到今晚能夠夜宿的地方。看他越走越遠,連曦忍不住大叫,「喂姓洛的!」
洛夜不情不願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看那個三不五時就出狀況的女人,這回又是在搞什麼鬼。
連曦可憐兮兮地指著深陷及腰的雪堆,「我的腳陷進雪里頭技不出來,你能不能過來拉我一把?」
「不能。」洛夜兩手環著胸,想也不想地回拒。
她氣忿地瞪著他,「小氣鬼、你還是分不清楚誘惑和求救的差別嗎?」她已經有很久沒再勾引他了,他干嘛還是避她避得如洪水猛獸?
洛夜走近她的面前,「自己想辦法起來。」
「起得來我還需要向你求救?」要不是她連動都動不得,她哪需要勞駕這位洛大爺?
洛夜很小心地分析著她的情況,也覺得這次不像是在騙他,那看似軟綿卻能困住人的深雪,以她的體力,是很難自個兒走出來。
他猶豫了好半天後,才朝她伸出手,將她白雪堆里拉出來,但一月兌離困頓的連曦,卻借勢地倒在他的身上。
他淡淡地問︰「這是誘惑還是求救?」她又把手放到他的身上來,還兩手把他的腰抱得緊緊的。她笑靨如花地在他頰上親了一記,「都有。」
洛夜一把推開身上的她,一骨碌地躍起,在邁開腳步前,又發現她悄悄地把她的小手遞進他的掌心里,緊握著他的樣子似是要他牽著她走。他用力甩開。
「別拉著我。」
「我冷嘛。」連曦依然陪著笑臉,小手還是去捉住他那左躲右閃的大掌,並且滿足地享受著他暖和的掌心所傳來的溫度。
「別拉……」他開始與她拉拉扯扯,一雙劍眉也攢得死緊。
「天氣很冷。」她像朵繭絲花地糾纏住他,將軟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借一下你的體溫又不會怎麼樣。」
洛夜兩手緊握成拳地問著這個倚在他胸前的女人,「你是不怕死嗎?」
「我只是很愛踫釘子。」她仰起嬌俏的小臉,輕啄一下他的下巴,「而且,你舍不得我死。」
洛夜眯細了兩眼,換作是以前的他,他可能會一掌就把任何一個敢這樣黏著他的人給劈死,可是被她纏久了,他發現他竟然就只能握緊了拳頭而不出手,因為她的笑臉太過燦爛、太能吸引住他的目光,而且,他也有點舍不下她的軟至溫香。
他的世界,開始變天了嗎?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洛夜為這無端端躍上他心頭的想法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將她拉離自己的身上,急急地回頭往前走。連曦小跑步地跟在他的身邊問︰「喂,我們今晚要住在哪兒?」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走了這麼久,也沒看到一戶人家,他到底是還要走多久才要讓她休息?
他煩躁地應著,「隨便。」
「可不可以不要在野林里夜宿了?」她輕蹩起美麗的細眉,軟軟地在他的身邊央求著。
又是這種可以酥軟至骨子里的嗓調……洛夜渾身泛過一陣甜意,像在心底捻起一撮小小的星火,而後又無聲無息地滅掉,留下一圈又一圈的飛煙在他心頭徘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