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成目前所賴仗的是身體本身的特異功能,所使的招式也是十三歲之前的老本,跟小孩子一樣那種簡單的打架姿勢。
他從樓梯下滑下去,是感覺不能任何疼痛的,只要能避開吳莉莉的視線,他就無所謂做出丑陋的姿勢來。
而俞懷才此時心里一喜,感到對方竟毫無還手之力,一瞧張晚成這樣倉促的姿態,不覺啞然失笑,輕敵之心油然而生,「哈哈哈,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說著縱身一躍,就朝樓梯下沖去。他是想趕盡殺絕。
陳寸默和阿七原來心里有怯意,但見俞懷才幾招就把張晚成打下了樓,高興地大笑起來,都跑到樓梯口張望。
俞懷才躍下樓梯,還沒有落地,張晚成剛巧翻身,迎面就一拳擊向俞懷才,俞懷才見張晚成竟沒有受傷,心里倒也一驚,笑道,「你這是找死!」就改變招術,一腳踢向張晚成的拳頭。
張晚成看中的正是俞懷才的鞋底。而俞懷才根本不躲,幾招下來,他知道張晚成不是練把子的,就準備玩他一玩,他的目的就是想踢廢對手的拳頭。
所以拳頭和腳心在空間中產生了交集。一交集,俞懷才立即感到不妙,但已經來不及了。
只听「啊」的一聲,俞懷才的身子就斜插里飛向鄰近的一張餐桌,轟隆一響,桌板斷裂,碗筷飛揚,就餐的客人嚇得大驚失色,紛紛四散逃竄。
菜肴湯汁濺了俞懷才的一身,他感到左腿一陣劇烈的疼痛,知道這腳踝斷了,正想單腿跳起來,不料張晚成撲到。
俞懷才果然是有絕技之輩,能意外地飛起一腳,把張晚成踹了開去。
張晚成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餐桌當場斷裂,木片四處飛散。當然他根本沒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一個鯉魚打挺,以雙手鎖喉的姿勢,重新撲向俞懷才。
俞懷才不能依靠單腿站起來。他躺在地上,只能暗中使出了他的平生絕學,單指穿木板。要是皮肉被他的手指戳中,必定是一個血窟窿。
幸好剛才張晚成見識過他的一指禪,心里就提防著,果然他的食指突然使力,振臂而起,食指直插張晚成的心髒部位。
張晚成迅速雙臂一偏,一手護胸,一手成單掌擊向俞懷才,方向是肩胛骨。他不想把人殺死,惹來無謂的麻煩。
這時阿七和陳寸默等人,跑下樓,正巧撞見張晚成擊向俞懷才,身後破綻全露,阿七心中一喜,撿起椅子,用力砸向張晚成。
張晚成的手掌正擊中俞懷才的肩膀,再加上阿七的砸打力,只听——
「砰」
「 嚓」
「啊」
一陣混雜的聲音,阿七手中的椅子粉身碎骨,可以說,阿七的這一砸之力用上了吃女乃的力氣,此時,他的手中只留下椅背,他呆呆地看著椅背的林條子。
同時,俞懷才慘叫一聲,他的肩胛骨碎了,讓他幾乎痛昏過去。
張晚成則感到背部和手臂肘同時一涼,低頭一看,原來俞懷才的食指竟還留在他的皮膚內,沒有抽回去。
張晚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揮胳膊,只听嚓一下,俞懷才的食指就象被剪刀剪了一樣,斷在了張晚成的手臂里,俞懷才的單指穿木板功夫就傾刻間在世間消失了。
阿七嚇傻了,褲管上竟汩汩地流淌出一泡黃水。
他親眼目睹著俞懷才的食指,竟留在張晚成的手臂里,感到一陣恐懼,天哪,天下居然有此種人類。
此時大頭女圭女圭面罩上那張笑哈哈的臉孔正沖著阿七,那種又熟悉又陌生的陰森森目光朝他逼來。
阿七已經抬不動腿了,也不是抬不動腿,而是他的身體就倒了下去,因為大頭女圭女圭已經把他的小腿給蹬斷了。
陳寸默等人嚇得直往樓梯上跑,唯恐世界末日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一條腿五十萬。」大頭女圭女圭冷笑著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
通過這次交戰,張晚成有了深刻的認識,他今天差點吃虧,原因是他沒有練過把子,要是俞懷才一開始不輕敵的話,落荒而逃的是他張晚成。
張晚成的傷要在二十四小時才能痊愈,疤痕才能消失。他一回到醫院,新傷舊傷都重新裝模作樣地包扎了一下。
趁此受傷的機會,張晚成打了一個星期的病休,正好做一些他想做的事。
第一件事是去汽校看蔣玉涵學車,第二件事是尋找店鋪。
在學車現場,蔣玉涵雖然是一個女孩子,但學車的領悟能力大大超過了張晚成,讓張晚成感到汗顏。
張晚成在蔣玉涵面前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所以在所有的人中間,只有她最了解張晚成。
現在張晚成雖然有錢了,但有時也會突然騎著自行車,出現在她面前,讓她耳目一新。
學車天氣熱,張晚成總會買來一大堆飲料,學車結束,就帶著她去洗浴中心洗一個澡,然後吃些自助餐,或躺在休息室,或玩玩電子游戲什麼的。
張晚成和蔣玉涵在一起的身份是兄妹相稱的。在汽車駕駛學校,教練和學員也都是這麼看待他們的。
張晚成來汽車駕駛學校,除了陪蔣玉涵學車外,還有一個目的是跟教練員套近乎,找一個經驗豐富的駕駛員。
眼看他的車提貨日期在臨近,為了能早點享受到高質量的生活,必須要請一個駕駛員來為他開車。這教練員人頭熟,手里一定有更多的駕駛員人脈資源,所以就托教練幫他找一個。
教練員答應了,聯系好後,再打電話給張晚成。
張晚成因為自己受傷,而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吳莉莉,對他卻熟視無睹,而且還跟陳寸默那些人渣在一起,令他煩惱不已。心想,難道只有錢才能敲開美人的心扉?
「哥,你似乎有點不開心。」蔣玉涵理解地看著張晚成。
「我能有什麼事?說說你自己吧。」張晚成回避了蔣玉涵的目光。
蔣玉涵自打從她表姐夫那兒追回十五萬元錢後,這對愛錢如命的表姐表姐夫,看她的眼光是冷漠而充滿敵意,從背後到公開地罵她白眼狼,還動手打了她。
蔣玉涵有點受不了了,心里很痛,幾次想回老家去,但她突然感到再也離不開這個城市了。雖然每天寄宿在表姐夫家,受到表姐表姐夫的白眼,但她忍受了。
一天,張晚成發現她小臂又出現了傷痕,追問之下,才知道這事。
「哥,我想離開彩票店,另外找一個工作。」
「為什麼?彩票店不好嗎?每天能跟未來的富翁在一道,難道不快樂嗎?」張晚成開著玩笑,想活潑一下氣氛。
「哥,」蔣玉涵撒嬌地說,「你還有心思笑話我?」
「哪有?小丫頭,你喜歡看時裝雜志,那你想不想開家服裝店?」張晚成隨便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