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成也不答話,上前一步,就劈手奪過前面二個人的鋤頭,用手掌做刀,輕輕一劈,二把鋤頭同時應聲而斷。
「啊?」
「啊!」
「……」
對付這些只有蠻力的人,張晚成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還沒等他們揮出一鋤頭,鋤頭鏟子踫到張晚成的手臂,竟都斷為二截,掉在地上。
「怎麼樣?還想不想陪老子玩玩?」張晚成冷笑道,直逼老板。
老板和他身邊一干十個人就嚇傻眼了,顫抖著雙腿,「好漢,我換油,我換油……」
「還有配件加修理費二千元。」張晚成平淡地說。
「是是是。」
「以後不許提今天的事,送我回經銷部吧。」張晚成對老板冷若冰霜地說。
「是是是。」老板只有唯唯是諾,為張晚成派了最好的760寶馬車送他出來。
應副總的皮卡車還沒停穩,張晚成坐的那輛寶馬車已經停在了經銷部的門口。
應副總驚訝地看著張晚成從760的寶馬車里出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小張,你……」應副總接過張晚成遞過來的修理費,詫異地看著他。
「小張,你如何……」小江也不解地問。
張晚成平淡地一笑,露出手臂上的傷疤,「沒事,我這一露傷疤,就把他們嚇著了。我說,你們在明里,我在暗處。我要是今天倒這里,以後你這里火災什麼的,別找我。」
「嘿嘿,你小子倒會擺空城計,鎮得他們怕了。」應副總興奮地拍了拍張晚成的肩膀,「以後就跟我,好好干!」
…………
蔣玉涵的天妃服裝店今天開業。因為她是外地人,和張晚成一樣,在朋友的圈子中,沒有當老板的,所以店門口沒有幾只花籃。
張晚成在前一天,杜撰了幾個名字和單位,訂了八對花籃,讓他們在開業的時候送去。蔣玉涵干媽石榮老師以個人的名義送了一對,還送上一萬現金,上海天妃服裝廠也派人送了一對花籃。
所以店門口有二十只花籃,擺在店門的兩旁,還算鬧熱。
店內除了蔣玉涵,營業員,還有蔣玉涵的二個同鄉,就沒有別的人了。
石榮前一天就打電話給蔣玉涵,他很忙,要去學校作開學的準備,不能前來。張晚成在辣江回來的路上,自然趕不及了。就是不出差,張晚成也不會去湊熱鬧,怕被人認出來。
就象好的小說,總會有人去讀,天妃的時裝,也是如此,雖然一開始顧客不是很多,但進入店鋪里的顧客都認為,服裝做工精細,款式時尚,上午沒什麼成交額,但到下午的時候,就成交了八件,營業額超過一萬元,看來天妃時裝還是被白領女性所認可。
蔣玉涵非常高興,第一天營業額就能達到萬元,毛利潤五千元,要比彩票店好賺。
張晚成接到蔣玉涵的電話,也很高興,一下班就趕到服裝店。
蔣玉涵興奮地把營業款交到張晚成的手里。
張晚成推開了蔣玉涵的手,笑著說,「小丫頭,這是你的。我在這里只要能弄一口飯吃就行了。」
「哥,這不行,這店是你的。」蔣玉涵硬要把錢塞到張晚成的手里。
「小丫頭,你不要客氣了。你是我的妹妹了,哥以後不會再給你嫁妝的,這嫁妝就你自己賺吧。」張晚成真誠地看著她。
蔣玉涵微微紅了臉,嬌聲道,「哥,你說什麼呀?」
「小丫頭,真的。這以後店鋪都要靠你自己打理,費用不少,房租,營業員工資,稅,運費,什麼什麼的,都要靠你自己賺回來,我有我的事,以後沒時間照顧你的。」張晚成把錢重新塞回給蔣玉涵。
「哥,我遇到的可是天下最好的哥哥。」蔣玉涵感動地看著張晚成,熱淚盈眶。
但張晚成不知道,在街的對面,卻突然站著二個人,對著天妃服裝店指手劃腳地說著什麼。
「崔哥,這人是不是砸過杜哥的車?」一個高個子問旁邊的小崔。
小崔定神觀察著,「是,肯定是。不過,……」
「不過什麼?」高個子眼楮盯著蔣玉涵苗條的身影進入飯店,咽了一口水。
「按理能買得起輝騰的人,肯定有錢,怎麼可能開服裝店?」小崔表示懷疑。
「是他的女友,那妞真媽-的動心水的貨。」高個子見到蔣玉涵跟著張晚成消失在飯店門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去看看。」小崔踫了高個子一下,立即快步走到天妃服裝店。店里只有一個營業員在吃飯,小崔裝作給女友買衣服的樣子,東瞅西望,看了一眼營業執照,故意提起一套衣服問,「老板,這衣服能否多打點折?」
女營業員是個年輕的姑娘,見有生意,早笑迎著,回答,「我不是老板,這店是新開的,特別優惠三天,五折,送女友是最好的良機。」
「老板不是你啊?」小崔裝作遺憾的樣子,說,「本來我想多買幾套,我們單位十一要搞慶祝會,你不是老板,就難做主了。」
「你等會兒吧,老板剛好和她哥吃飯去了,馬上就來。」營業員急忙去飲水機倒水。
「不不不,我們還有事,改天再來。」小崔說完就趕緊出了服裝店。
「崔哥,是他妹子,嘿嘿,」高個子笑得合不攏嘴,興奮地說,「這妞,我們告訴杜哥,掃平他的店,搶奪他的妹,……」
小崔狠狠地拍了一下高個子的腦袋,「注意跟蹤,這次不要搞砸了。如再給杜哥惹麻煩,我真的要被炒魷魚了。」
南江區的夜宵城一年四季都是繁華一片,來這兒的食客總是絡繹不絕。除了夜來香酒店這些規模宏大,裝潢豪華的夜宵店外,更多的是小店,一到天熱,餐桌就擺到了街上,所以這條街一到晚上便人聲沸騰,有賣唱的,賣花的,也有賣小玩意兒的,到餐桌前來兜售生意。
阿七和他手下一幫人,還有胖子三人組合又聚焦在一起,這些天公安查賭查得緊,為了避風頭,他們晚上沒事的時候,總是來這兒打牙簽。
「獨缺陳寸默,來來來,我們都干了干了!」阿七的腿因被張晚成打折了,現在只好坐著輪椅。
「干了干了。」胖子舉起酒杯應道。
一巡酒過後,阿七對胖子說,「胖子,你說今天陳寸默準備上了他的女友,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老大對那妞也真有耐心,這二年了,就是硬忍著沒上了她,現在據說那妞對他的態度有點冷淡了。」
「女人就是賤,也不知陳寸默什麼忖頭?」阿七喝了一大口啤酒,「按我的性子,早把她弄成流產了。」
「老大說,他要真正的感情……」光頭插了一句。
「他媽的,現在的女人哪里追求愛情?她看你有沒有錢?有錢便是愛情,沒錢就是灰塵。你扔一疊錢在床上,你想怎樣她就怎樣。」阿七憤憤地說。
「胖子,你說老大上了她,還趕回來嗎?」光頭問。
「他是這麼說的。現在還早著呢,我們喝到十二時,不醉不休。」胖子跟陳本踫了一下酒杯,「阿七敬你一杯。」
一個賣唱的小姑娘站在阿七身邊,怯聲地說,「大哥,唱一首吧。」
「去去去,等一等。」阿七叫住小姑娘,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多少一曲。」
「五元二首。」小姑娘年約十四歲,長得還算清秀,她嚇得躲開了阿七回答。
「媽的。」阿七站了起來,「你陪我一夜,我給你一千元。」
「你們就這麼欺侮一個小姑娘?」突然身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阿七抬頭一看,眼楮就凝固住了,在他的前面出現了大頭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