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無視風溟眼中的驚慌與痛苦,眼中依舊是漫天飛舞的悲傷。
她突然笑了,笑得那樣淒涼與落寞,攝住了所有的人的魂魄。
額頭上的汗珠一大滴一大滴的滑落在臉龐,就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般透徹。
「噗……」風溟猛地拔出劍無憂腳下一個踉蹌竟然跌倒在懸崖邊上,她單手撐地勉強支撐起受了重傷的身體,一手放在肚子的傷口上,試圖堵住那緩緩不斷流出的鮮紅的血液,可是那血液依然從她的指縫之中流了出來,染出了一世的悲涼與淒美。
風溟竟然忘記了解釋,而是定定看著從無憂體內流出來的血液,心口似乎被人緊緊的捏碎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慌感緊緊的纏繞在他的心頭,腳步確實終究沒有勇氣再次上前。
玉蝶兒掩飾住了自己心里的愧疚,「太子妃姐姐蝶兒扶你起來。」玉蝶兒忽而走到無憂面前試圖扶起無憂,無憂冷冷的撇了一眼玉蝶兒,在玉蝶兒剛要踫到無憂衣袖時,面無表情的說「不要踫我。」
玉蝶兒硬生生的將手僵在原地,表情卻是無比的委屈,眼楮里布滿了水霧,隨後站起身來走到百里風溟的身後。
「心兒,你怎麼樣了?」百里逐浪正與黑衣人打斗奈何這些人根本就只是想要纏住他,讓他月兌身不得,他卻只能看著無憂那麼孤獨、狼狽的躺在地上。
無憂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听到任何聲音,有的的知識新碎的聲音,那麼清晰。
無憂踉蹌的站了起來,任由血液流出自己的身體,臉上的傷口疼得她咬牙,可是她不能哭,不能。
沾滿鮮血的手緩緩的撫模上百里風溟那絕美得如同天神降世一樣的面容,帶有一絲留戀、帶有意思心碎、更帶有的是冷漠與絕情。
「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是從今以後我不能再愛你了。」無憂任由眼里的淚水緩緩的流出,她要用一生來記住今日的一劍。
無憂說完之後隨即蒼涼一笑,一個縱身便跳入那萬丈的深淵里。一身白色的衣裙顯得她如此的瘦弱與淒美,她在笑,笑出了滿臉的眼淚。
「不。」風溟見無憂跳入那深淵里,他的心跳似乎已經停止了,腦海里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是無憂的笑容。
沒有猶豫、沒有絲毫的考慮、他竟然也隨著無憂跳下懸崖,他的速度那麼快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玉蝶兒蹲在崖邊手抓掉的不過是風溟身上的一塊玉佩,她的心似乎也隨著風溟為無憂跳下懸崖的那一刻而死了,眼淚打落在懸崖邊上。
無憂瞪大了雙眼看著那追隨自己而跳下懸崖的風溟,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滿足。
風溟人比無憂高大自然是比無憂墜落得快,他緊緊的接住了無憂,用他的身軀去為無憂擋掉一切的傷害。
兩人此刻便一起墜落。
不管多少花開花謝的歲月、他們的愛總是那麼絕唱
奈何、、、
總是情深緣淺、、、、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山澗里、水里的魚兒飛快的游動著,那麼活潑那麼靈動
風溟忍著後背的疼痛,睜開雙眼,原來他掉在了樹上,驚慌的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無憂的身影。
「阿寧,阿寧。」百里風溟著急的跳下的樹枝,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身上有幾處被樹枝割破的傷痕,白色的衣袍也破敗不堪,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寧在哪里。
他一聲一聲的喊著,直到喉嚨已經嘶啞了,他依舊不停。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懵然看到,水面上的人兒,顧不得許多遍躍入水里。
「阿寧,不要離開我。」風溟抱起昏迷的無憂,呢喃的說道。
溫柔的將無憂抱到了一旁的草地上,伸手模了模無憂的臉頰,心里一驚竟然如此冰冷。
猛然間看到了無憂腰間沒有摔斷的玉笛,這玉笛怎會如此熟悉?伸手拿過玉笛。
溟字映入了他的眼簾,這支玉笛在五年前他便送給了當年救他的小姑娘,眼里卻是一驚,看向了無憂蒼白的臉龐。
「原來你就是那小姑娘,看來我們還真是解不開的緣,注定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報仇了。」風溟重新將玉笛系在無憂的腰間,擔憂的看了看無憂蒼白的臉頰。
再望了望四周,這里如此荒涼想必是沒有人居住的,隨後便站起身往不遠處的林子里走去,不一會的功夫便升起了火。
溫暖的火光照耀在無憂的身上,似乎沒有那麼冰冷了。
再加上溫暖的陽光她的臉色似乎也慢慢好轉了,風溟去找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草藥敷在無憂肚子上。
在看到無憂臉上那道極深的傷口時,心依舊忍不住的抽痛,大手輕輕的撫模上,「阿寧,你怎麼這般的傻,這是何苦呢。」右手輕輕的托起無憂的腦袋,眼里閃所著一生一世的堅決。
無憂依舊昏睡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而這一次風溟是真的束手無策了,只有靜靜的陪著無憂說話,他不敢離開,他怕他一離開無憂便會一覺不醒。
第一天夜里,風溟不得不感嘆老天幸好沒有下雨,否則他和無憂真的是無處棲身了。
無憂濕透的衣服早已經擺風溟烘干了,搖曳的火光照射在鳳鳴俊美的臉上。是那麼的柔和與美麗。
「冷……好冷……好冷……」一陣細碎的低吟聲響起,風溟還是听到了,連忙抱起無憂將無憂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無憂似乎感到了溫暖的感覺,便一個勁的往風溟的懷里鑽去,豈料無憂的身體竟然還是如此冰冷,風溟月兌下了無憂的衣服,他只能如此做了,將光著身體無憂擁在懷里,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竟然是別樣的安心。
大手不停的往無憂的體內輸送內力,試圖用內力來替無憂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