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俏皮地舞動,譜奏歡快的樂章,可並沒有吸引到張乾,現在他早已沒有閑暇的心情去拌奏。但也正如此,被風吹得翻動的書頁不知怎地讓張乾看見了「慶祝」二字,他饒是好奇,卻一時想不起來上面寫了什麼,便走過去重新拿起它審視起來,不一會兒便找著了。張乾舒緩了口氣,好奇心驅動下,便仔細閱讀起來,但見書頁上彰顯出一行大字——「慶祝《美嘉渝雜刊》創辦十周年,我社舉行征文比賽」,看到這行字眼,他的好奇心就更強了,像著了魔似的,一下子迫不及待地看了個明白。張乾欣喜若狂,暗自想道:「這下太好了,英雄又有用武之地!這下我又可以投稿了,他們也一定會認同我的新作的!」言訖,自信充溢在胸膛,他便上樓回房,積極謀劃著投稿的事宜。
張乾吃過晚飯後,便挑燈夜作。燭光微弱,但照亮他伏案寫作的地方卻是綽綽有余,他如是不分晝夜,精心創作……凌宇、楊文看見他點亮蠟燭,只道他終于擺月兌了那道陰影,旋即滿心歡喜。乾母這幾天很晚都能看見乾兒的房間頻現微光,過了幾日,那微弱的燭光較早地也就消失了。原來擠佔睡覺的時間,連夜趕工寫了出來,心底自高興了幾日,寫完後修修改改,看了又看,一次次欣賞,閑暇時日也觀摩它幾遍,愛不釋手。
張乾最後終于擺月兌了心中的不舍,把它小心翼翼地裝進了信封,貼上了郵票,粘上漿糊不舍地封了口。張乾走上大街,將信封死死地攥在手里,咬咬牙依依不舍地放進了信箱,之後他頭也不回,便悄悄地走了。不過他沒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當成屬于自己的一個秘密。
一日,殷菱手里拿著一張卷好的紙,興致滿滿的來找張乾。那紙外裝好像被精心打扮了一般,張乾笑道:「殷菱,找我有事嗎?手里拿的什麼呀,好像很重要的吧!」
殷菱點頭應道:「嗯,張乾,我想讓你看看我這畫,畫得怎樣?」言訖,她便舒展開來。
張乾好奇道:「畫?!好,那我先看看吧!」
殷菱趕緊將畫遞了過去,張乾便湊了過去,好生觀摩起來,便道:「你是畫的睡蓮圖呀!這畫上的鯉魚倒也惟妙惟肖,似也襯托出畫上的動態;這睡蓮嘛,倒是十分艷麗和妖媚,如果要是再畫上幾只蜻蜓在那蓮苞上休息小憩,豈不更妙?你年齡挺小的,造詣不賴嘛!」
殷菱滿心歡喜,自信地道:「這听你一說,我就更放心了。」
張乾詫異道:「放心?對了,你找我看畫干嘛?快說,有何企圖?」張乾佯裝嚴肅,正視著她。
殷菱怒道:「哪有你想得那麼復雜,這畫是我參加市里少年圖畫展覽的作品,我一共畫了兩幅畫,不過畫都是一樣的,這幅就是其中之一。」
張乾恍然道:「原來如此,那另外一幅畫現在在哪兒?」
殷菱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張乾,淡淡地道:「這還用嗎!肯定是在展覽會上嘍!我前些天就送過去了,這幅也是我留下的。」
張乾道:「哦!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我媽又該叫凌宇來找我了!」
殷菱攔住他道:「別忙嘛!反正也不就是一時半會的事兒?!這畫你就留著吧,就當我送給你,是好朋友就別拒絕了,不然我可就生氣啦!」
張乾接過畫,尷尬不已,便道:「那你呢,這可是你的作品呀!我想……我還是還給你。」
殷菱見到他扭捏的模樣,笑道:「哎呦……大不了我再畫一幅好了,馬上我們就要畢業了,留作紀念也好呀!」
張乾推諉不過,便道:「那好吧,我就卻之不恭了,反正你會畫!不過,最終的結果你可一定要告知與我。」
殷菱笑道:「這就對了嘛,我走啦!」說完,不慌不忙地走了,張乾再看了這畫幾眼,頓自笑了起來,握在手里,也似一道煙地走了……回到家,張乾思前想後,最終決定把它掛在房間內,凌宇與楊文一個勁兒得追問他那畫,張乾礙不過情面,也只得講了出來……
大概過了半月,一日,殷菱興沖沖地找到了張乾,喝聲道:「你猜結果怎麼樣?」
張乾困惑道:「什麼結果怎麼樣?哦……莫不是那次展覽會?」
殷菱點頭應道:「自此那次展覽會過後,評委人員對參與選拔展覽的畫經過仔細考核,我竟然……獲得了一等獎,連證書都一並寄回來了,我爸還好好表揚了我呢!」
張乾笑道:「那我可要恭喜你了!哎,對了,那畫呢?不會你自己也沒有吧?」
殷菱急了便道:「你看你又來了,我大不了可以再畫嘛!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
張乾尷尬地笑了笑,便道:「那你把這喜訊告訴別人了嗎?也讓同學為你高興高興嘛!」
殷菱道:「沒呢!其實我並不想告訴他們,有的事情少讓一些人知道也好呀,再說了我也會受不了的!」
張乾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了。千萬別驕傲,回家好好練吧!加油!我就先走了。」
殷菱嘟囔著嘴道:「真是比我媽還煩呢!真搞不懂你在忙些什麼,干嘛那麼急著走!哎,別忘了,告訴我你的好消息!」
張乾不由停住了腳步,立在一旁道:「也許吧,你也早些回去吧!」
回到家剛一進門,凌宇當先攔住他,問道:「說!干什麼去了?最近都做了什麼?」張乾好氣又好笑地道:「我能干嘛呀,你沒事吧!發燒了?干嘛這麼嚴肅!」
凌宇一把推過他的手,一本正經地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最近都做了什麼好事?」
張乾詫異不已,剛又想答道,忽然看見一道白皮的東西劃過眼前,便道:「我沒干什麼呀!倒是你,手里拿著什麼,快點交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乾佯裝著凌宇剛才審問他的樣子。
凌宇忙把手縮了回去,便道:「現在是你審問我,還是我問你?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張乾無奈道:「你是說殷菱送我畫的事兒?!我不都告訴你們了嗎,還要我怎地?」張乾實在想不起有什麼事值得凌宇如此反應,當下不由微怒,只作凌宇是來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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