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大海 第五章 夢的萌芽(四)

作者 ︰ 雪峰子

地球周期地運轉,海陸也慢慢地變遷,時間以鬼神之速迅速地逃離每天每個人手中,夢飛小學的學生們也過了半個學期了,許多同學都在一點一滴地進步,唯有殷菱、張乾讓同學們投來刮目相看的目光。

自從殷菱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著實印在心里,體驗到藝術中的繪畫,給了自己很多賞美的角度。自此她十分鐘情藝術繪畫,刻苦學習繪畫技巧,進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另一方面張乾表現也頗為不賴︰老師布置的課堂作業,總是積極地率先完成,引以為豪的作文也幾次作為範文學習,上語文課不愁了,上馬老師的課,不敢有丁點兒懈怠,生怕漏听了任何一個知識點。

其實馬老師是外強中慈,學生們都比較頑皮,很容易沾染壞習慣,對每個學生都有很嚴格地要求,而且獎懲分明。學生有什麼心結難解,都去請教她,每次人們都被她深深的折服,問題每次都迎仞而解。

那天下午放學後,馬老師叫張乾四人去她的辦公室一趟,四人當時接到消息,面面相覷,各自審問,未知何事。來到了老師的辦公室,走到老師跟前,腳步都不是什麼很輕快,多少有點會許些挪步。

「今天老師叫你們來,是想問你們一個有趣的問題。」馬老師一句話就打碎了他們心慌的心境,他們四人緩緩走進辦公室。

「雖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但老師今天也沒特別的事。這幾年老師親眼看著你們長大,你們變化都挺大的,突然就想跟你們好好聊聊,希望你們不要覺得老師太荒唐了!」馬老師談笑自若。

「師生之間相互溝通,本來就是應該的,怎會荒唐呢?」殷菱含笑道,張乾、甘霖趕忙點頭稱是。唯有二娃子在一旁搔了搔頭,勉強干笑著。

「今天,老師……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二娃子臉色當即如風雲變幻般,瞬間古怪起來,「問題?不會又問我們今天犯了什麼錯吧?」二娃子發牢騷道。語罷,張乾三人旋即怒目瞪了一眼二娃子,暗罵他如此不給馬老師面子。二娃子渾身被火灼的目光盯著,也不禁感覺如坐針氈,當下不由聳了聳肩。

「怎麼會呢?鄭昱,你該不會還在為你的歪詩耿耿于懷吧?呵呵!好了不打趣你了,其實……就是……你們長大了想干什麼?都說是聊天嘛!」馬老師一會兒吞吞吐吐,一會兒干淨利索道。

「您是問我們的願望、理想嗎?」殷菱反問道。

「嗯,殷菱你先說吧!看你蠻急切的!」

她眼珠一轉,略思片刻,「我長大要當一名畫家,把祖國的大好河山,山清水秀畫的淋灕盡致,讓更多的人領略祖國的風景秀麗,我也可以在繪畫藝術中升華自己。」

「不錯,張乾你呢?」馬老師笑了笑,又將目光投向了張乾。

「前不久,我剛悟覺出來,我與星空之間缺少的東西——那就是文學!每天我看星星、月亮時,都會不自禁與他們默默地聊上幾句,我們彼此之間的絮語,我都會細心地寫下來,所以我決心……當一名作家,我還要寫更多的感人罕見的故事,絕對比當一名畫家好!」張乾自信地道。

「不知你的筆更讓人感動,還是我的筆更傳神。」殷菱滿心不平地

道。

「好了!好了……你們倆都長大了,不再是漫無目的玩耍呀!哎,鄭昱!說說你吧?」馬老師趕忙插話道。

二娃子心思早跑到天上宮闕去了,怎會听他們在扎堆侃大山!馬老師一聲炸雷般聲音方才讓他收了魂似地,「我?!我可不像他們,只要每天讓我吃三頓美味,就是人間之福啦!」語罷,還不時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

「不行,那可不成豬了?我想……你干脆去當美食家吧!吃遍大江南北的美食!」張乾仍不忘打趣他說道。

「美食家?!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看他除了吃,也沒什麼能耐!」甘霖當即潑了一盆冷水。

「戚,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少小瞧人,甘霖就你這身板,兩個你我也一只手放倒你!」二娃子被人小瞧,心中頗為不喜,喝罵道。

「不過美食家倒顯得我與吃有緣啊!」二娃子看似不滿,其實心里頭挺自在的,听到他自我辯解的話語,張乾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歡笑聲久久縈繞在梁頭,馬老師又不知何時突然發問道︰「對了,甘霖你想干什麼呀?可別辜負了你爸望子成龍的願望哦!」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甘霖手指著自己,忽又手模著後腦背。

「嘿嘿,我看他呀,八成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敢有什麼鴻鵠之志、非分之想!」二娃子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人生在世也不能沒有抱負,人若無志,如同腐肉朽木呀!解鈴還需系鈴人,還得你自己去尋找自己的夢想。」馬老師語重心長地道。甘霖面無喜色,點頭依諾。

「你們都有了自己的目標,雖說現在據你們都挺遙遠的,但一步一個腳印,一定要踏踏實實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千萬不要讓老師失望!」

他們四人各自踏上歸途,甘霖步履沉重,怏怏而行。另外三人一路高談論闊,一身輕松,張乾在一旁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別擔心,我們相信你一定行的!」張乾拍了拍他的肩旁,向他投出自信的目光。

「甘霖,你千萬別急,只要你踏實地過好每一天,也是很不錯的了!」殷菱在一旁勉勵道。

「是啊,倒時候可別說兩個你了,三個四個你都比不過我二娃子的!」可憐甘霖受人勤勉,還要這樣先招一番打擊,不過話里話外,二娃子都透出一片好意。

甘霖回到家,坐在池塘邊的大青石板上發呆,投石擊水,顯得無奈至極!但是張乾他們自信的目光又不許他喪氣,一人獨自苦苦思索……

忽然一只水蟲在水面上自由自在散步,一會兒又在他面前轉悠悠的,怡然自得!可它卻從不消失,在他那憂愁的目光中,似乎顯耀著自己的自由與快樂。就在此時,甘霖的思緒被它攪得支離破碎,怒目視它,投石擊它,而它卻跳舞般地輕快躲過。

「是好漢,你別走!不信我抓不到你!」

甘霖想像漁夫打魚那樣,依葫蘆畫瓢!兩眼環視,見旁邊有一木板,隨手取來擲于水中,自己翻身跳上木板,自己感覺像是在海邊沖浪似的。不一會兒,木板以微不可查的速度緩緩下沉,甘霖感覺自己重心漸漸下移,旋即臉色大變。不想池塘水淺,甘霖未曾作甚反應,連人帶板墜入水中,可憐一時成了落湯雞。甘霖浮出水面,雙手忿忿不平地直擊池水,濺得水花四落!

「哼,我不抓你上岸,還不上去了!我就不信這個邪,還治不了你!」甘霖抹干臉上的漬水,暴怒道。

甘霖在水中施展身法,提腳邁步朝前,慢慢模近那只水蟲……水蟲似也不察水紋波動,靜賴停趴在水面上,紋絲不動!甘霖見狀大喜,暗想待會捉它上岸,定要好好‘招待’一番!水蟲眼見在即,一步一步……甘霖呼吸也不由變得急促起來。突然,不知踩著什麼東西,腳下一滑,速度不由加快許多,一個不慎,甘霖毫無反抗地倒栽在水中,旋即被河老板熱情地灌了幾口黃湯!

甘霖掙扎著站了起來,渾身濕透,趕緊上岸,水滴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個不停!月兌鞋一看,臉色大變,喝罵道︰「哼!可惡的爛泥巴!」

「我今捉你不得,全賴你能在水面上輕快行走,明天……後天可就難說了」甘霖著實被它氣得不輕,水蟲好像也感覺到他的盛怒,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跳的就更歡快了!

「水面行走?今若不會,明朝一定會有!好,我就立志當一名科學家,研制出來‘水面行走鞋’,看你輕快還是我便捷!」甘霖想到著,臉色也不禁由鐵青轉為紅潤,久積在額頭的愁雲也開始漸漸散去。世事難料,不想小水蟲竟然給了他願望靈感,找到了夢想源泉,真是應了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跌落水中,還灌了幾口黃湯,但卻找到了干勁,告別了漫不經心的童年時代,甘霖想想今天受的罪似乎也值了,對于可惡的小水蟲他現在卻恨不得親它一口。

第二天,他飛躍似地直奔馬老師的辦公室,老師正在專心致志批改作業,一陣風塵狼煙著實嚇了她一跳。

「甘霖,跑這麼快干嘛,有事兒嗎?」

「找到了!」甘霖喘息道。

「找著什麼了?」馬老師迷惑道,「莫非……」

「嗯,我立志當一名科學家。」甘霖斬釘截鐵地道。

「好!好!好!你小子平時也對科學挺感興趣的,可是……你要付出無數倍異于常人的努力啊!」馬老師撫掌言歡。

語罷,甘霖重重點了一記頭。

他們終于幾經波折,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路邊的鳥兒也似乎為他們高奏凱歌,陽光少年,燦爛夢花。

第五更到!雪峰會努力更新的,接下來影響主角人生的人物會逐漸登場,雪峰已經爆發了,單章首破三千字!雪峰的兄弟姐妹們讓我們的推薦票破一百吧!!!嗷!!!再次拜求各位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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