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些消息知道了比不知道還要讓人不舒服,左夢涵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樣子,當知道易普澤的事情後,她覺得自己開始心神不寧,甚至到處去打听一些事情,還經常打著電話給安娟,但得到的結果,其實是一樣的,而且此時的安娟怎麼會說一些易普澤的事情給左夢涵,本來在愛情里面人都是自私的。
至于易普澤的爸爸媽媽,左夢涵更是問不到什麼,就算左夢涵提著水果到他們家去,家里面的人面對左夢涵也沒有任何好的態度,甚至還說著,如果當初選了一個走仕途的媳婦,或許在這個時候能拉易普澤一把,但在這個時候就覺得可惜了。
左夢涵在听見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笑了笑,然後沒有多表情,因為左夢涵知道易普澤家里面的人十個里面,就有九個在官場的,易普澤肯定能出來,但左夢涵擔心的是易普澤在里面好不好,住的好不好,雖然知道他這樣的職位一定不會為難,但想到這里,左夢涵還是希望易普澤趕快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對于她來說還是和她有關,當初易普澤在葛承和這件事情上面偏袒著他,但最後還是她害了他。
「媽媽,如果易普澤要出來了,你告訴我一聲,我和你一起去接他。」左夢涵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她知道就算她在這里多久,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算了……只要知道易普澤沒有出大的事情就好了,畢竟就算是易普澤在出來,他們兩個也是不在現實的人。
左夢涵走出易普澤家的鐵門,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覺得天空真的好藍,藍到有些刺眼,但就是心里沒有那麼的明亮了。
其實左夢涵不知道,就在那一天晚上易普澤的禁閉算是完了,雖然這件事情沒有傷到易普澤什麼,但還是在黨內記過了,畢竟葛承和的這個東西確實還是有著殺傷力,就算是易普澤的家庭和一些關系讓他無傷大雅,但有些形式還是要走的。
放易普澤出來的時間大約都是在凌晨,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能看見,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易普澤以後還要管人,不能讓下面的人抓住了什麼把柄。
走出來的時候,易普澤抬頭看了看天,這樣的動作讓安娟笑了出來。
來接易普澤的是安娟和家里面的保姆,沒有易普澤的父母,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回避一下算是好的。
「你還真當自己是從監獄里面走出來的人啊?還抬頭看看自己面前的天空,還看看周圍的事物,突然發現是不是還是覺得自由好。」安娟走到易普澤的面前,眼中都是一種笑意,很好,沒有其他的女人出現在易普澤的身邊,此時只有她,也許此時易普澤的心里也只有她。
「不是覺得自由好,我是突然覺得外面的空氣真的很好,而且是不是剛下了雨。」易普澤笑了笑,然後坐到車子上面,保姆連忙把新衣服給了易普澤,還說著夫人叫他在酒店洗澡後才回家,不要把霉運帶回去了。
易普澤笑了笑,雖然是被關禁閉了,但在眾人的眼中就像是坐牢一樣。
「喲,這個我還沒給你訂,但現在不是什麼節假日,我想這個點上,一定都有房間的。」安娟繼續笑著,說話的語調,她用著過去兩人相戀的語調說著。
易普澤笑了笑,然後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說出了一個房間號,這一系列的動作和熟悉度讓安娟覺得詫異。
「這酒店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易普澤無所謂的說著,其實哪里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只是想去看看或許想去回憶一下,當初和左夢涵從那里荒唐開始的事情。
易普澤轉頭望著窗戶外面的風景,其實在剛才他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在期待自己會不會看見左夢涵,但細細的想想她怎麼會知道這里,而且這大半夜的哪個女人會來看一個自己都不在意的人。
易普澤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因為左夢涵被打擾得不像樣子,而且還差一點把自己都賠上去了。
但就算是現在他還是放不下她。
車子緩緩的上了國道,只是在車子開走以後,一輛出租車也緩緩的跟著他們。
易普澤不會知道,那一輛出租車上面坐著的是左夢涵,易普澤更不會知道,為了知道他哪一天出來,左夢涵還花了不少的錢,就為得到一個消息。
當還沒有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左夢涵就在出租車的上面想著,等一下自己該不該下去,和易普澤打一聲招呼,說一下話。
本來還很糾結的時候,看見了安娟,左夢涵還是覺得自己算了,沒有那個必要,更覺得不用去打擾他們,因為她是一個局外人,而也讓左夢涵很想問,易普澤的身邊到底有幾個人?幾個女人。
臉上出現了嘲笑,左夢涵覺得自己想到了,易普澤到底有幾個女人又關她什麼事情呢?
在岔路口,出租車司機問左夢涵是不是還要跟著前面的車子。
左夢涵搖了搖頭,不用了,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再說了,她現在的樣子在司機的眼楮里面都像是一個被小三搶了老公的怨婦。
左夢涵報出了自己回家的地址,但車子還是緩緩的在易普澤的車子後面行駛了一段里,也就是這一段路,讓左夢涵的臉上出現了嘲笑,因為她看見他們的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看見他和安娟都朝酒店里面走進去。
左夢涵看了看窗外的霓虹,突然覺得很刺眼,刺眼。
以為自己的心里沒有什麼,但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看來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哎,妹子你也不要去想了,這樣的男人離婚就行了,只要男人偷腥一次,下一次還是會偷腥的。」出租車司機看見這樣的畫面都用可憐的眼光望著左夢涵。
左夢涵的表情有些呆愣,她突然用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臉,她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像那個怨婦?但好像在易普澤的面前,她也許連做怨婦的資格都沒有吧。
出租車停穩,左夢涵付錢下車,動作還是自然,但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她的手還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看來自己真的對這個男人動心了。
走上樓,左夢涵驚訝的發現,剛才自己報出來的地址不是自己家里面的地址,而是易普澤的家。
望著緊閉的防盜門,左夢涵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她談感情的時候,說著,問著的都是一種無奈,似乎這些人都不願意與她相愛一樣。
轉身下樓,左夢涵想易普澤會不會給她打一個電話,是不是也急切的想把她和他離婚的事情辦下來,不知道易普澤會在電話里面說著什麼,但或許不用演戲了,因為沒有演戲的必要,畢竟誰會在陌生人的面前演戲?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左夢涵覺得自己是最沒有用的那個人,但還好,還好時間不長,也許就幾天,或者幾個月就能忘記了吧。
易普澤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安娟還在,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的詫異,但最後還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剛才給家里面的司機打了電話,他等一下就要來接我,我收拾好了就準備離開了。」易普澤的話語很輕松,就像在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斷了安娟的一些想象和一些念頭,畢竟是不可能的事情,何須要去給她希望。
安娟表情是尷尬的,但也不能讓自己看出來是尷尬的,她也努力的讓自己笑了笑「好啊,但你肯定餓了,我們不如吃一點東西在回去吧。」安娟的臉上有著渴求,說出來的話語也有一種嬉皮笑臉在里面。
易普澤看了看手腕上面的時間「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家的人還等著我回去做報告呢?飯改天再吃,而且必須是我請你。」易普澤笑了笑,然後將保姆準備好的衣服拿了出來,在用一種很為難的眼神望著安娟,其實他是在趕她走了。
「好,這一頓飯我等著你的電話。」安娟拿著自己的手提包,就朝酒店外面走去,只是在關上酒店房門的時候,安娟還是顯得遲疑了,她想要的何止是這樣的結果。
在安娟走後,易普澤的臉上出現了嘲笑,有些東西真的說得很好,愛和被愛都沒有相愛那樣的輕松。
拿出一支煙,易普澤不想回去,回去了,听見的也是家里面人的念叨。
而且這一次記過,對于他的政治生涯來說,絕對是一個污點,而且對于以後想往上面走,還是有著阻礙。
易普澤拿出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回家,就對自己的父母報了一聲平安,但父母就已經在電話那頭念叨著了,還罵著易普澤為什麼不要紀委的人查左夢涵,如果調查了她就根本不會有記過的事情。
易普澤听著,然後點燃一支煙,在緩緩的吸食著,其實他確實可以叫紀委的人調查左夢涵,如果調查了,也許他的事情還沒有這樣的為難,但就是因為他不想讓左夢涵看見那樣的場面,更不想她寫報告的時候,較勁腦子,本來她的腦子就不是夠用,只會獨來獨行。
想到這里,易普澤的嘴角出現了笑意,只有心里有了,所以臉上才會有著表情。
易普澤用一句晚安,打斷了自己媽媽還要說的那些話,然後掛上電話,再然後將左夢涵的電話號碼輸出來,但怎麼也不敢打出去,他也不知道這個電話打出去了能說什麼,畢竟現在他對左夢涵的感情,就像是熱臉去貼了別人的冷一樣。
將電話放到一邊,易普澤望著天花板,覺得自己很可笑,心里有個人,但這個人的心不在這里,當初他早就知道葛承和和左夢涵有聯系,但他很自信的認為,左夢涵會對他說這件事情,會告訴他葛承和在哪里,但看來是自己高估了自己,是自己把他們兩人的感情看得清淡了,到最後左夢涵幫的還是葛承和,害的還是他。
吐出煙霧,易普澤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他和葛承和比起來就真的差這麼多?
易普澤笑了笑,其實一個人好與不好,不是來評定一個人愛不愛的要求。
那天晚上也許易普澤睡得還算安穩,關禁閉的那段時間,他的生活變得很有規律,但左夢涵卻睡不著了,想著的,念著的還是一件事情,女人就是這樣,一段感情一開始,就像一個傻瓜一樣的幻想著。
當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左夢涵就從床上起來,然後開始煮著樂安的早餐,也許是時間充裕,又或許是因為左夢涵想讓自己忙碌起來,她今天早上準備的早餐是異常的豐富。
最後是提了兩個保溫桶到醫院,只是手上的動作一停頓,她的腦子里面又出現了易普澤。
左夢涵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很無奈的小聲說道「不要去想這件事情,我在這里無奈的想著,說不定易普澤那個混蛋還和那女人在床上纏綿。」
左夢涵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想說的嚴厲一些,但最後她自己听著都像是醋味般的難受和酸楚,她也終于發現,自己是中毒不輕。
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左夢涵緩步的朝病房走去,還想著等一下將早上才做好的蔥花餅拿到醫生的辦公室,讓他們也吃吃。
推開病房的門,左夢涵正想微微開口叫著樂安的時候,她手中的保溫桶卻掉落到了地上,因為她看見了易普澤,看見他和樂安正在說著好玩的事情。
東西掉落的聲音,讓樂安和易普澤都轉身望著站在門口的左夢涵。
易普澤的臉上出現嘲笑,他想著,他有這麼可怕嗎?讓這個女人東西都拿不穩。
站起身,易普澤走到左夢涵的面前,然後將保溫桶從地上撿了起來。
「還好,里面的東西沒有撒出來。」易普澤笑了笑,不管什麼時候,他在左夢涵的面前都是從容的,也這樣,就顯得左夢涵有些手足無措。
「樂安,易普澤爸爸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媽媽是不是都這樣毛毛躁躁的?」易普澤坐到病床的旁邊,然後繼續和樂安說著話,沒有去看左夢涵的表情,更沒有去看左夢涵此時的動作,他只知道,自己的出現是把她給嚇住了。
「你怎麼來了?」左夢涵的聲音帶著顫抖,不知道自己是激動,還是因為高興,反正此時的心情左夢涵覺得自己很難形容,甚至還有著矛盾。
「我來看看樂安,難道不行嗎?我出差這麼久,我害怕樂安都忘記了我。」易普澤說著這句話,似乎是話中有話,最後一句,是說給左夢涵听的,只是易普澤不知道,這個女的,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他。
左夢涵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眼楮突然酸楚了,畢竟還是覺得有著感動。
上前,左夢涵將保溫桶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後看著樂安臉上的表情全是笑意,只是最後左夢涵在準備碗筷的時候,她突然听見樂安在對著易普澤說道「易普澤爸爸,你和左夢涵媽媽是不是因為感情不和啊,還是你覺得左夢涵媽媽不夠好,所以你們兩人不能在一起了?」樂安的話讓左夢涵的身子僵硬,她站在原地,然後眼神望著面前的易普澤,她期待著易普澤的答案,想知道她想要的東西。
但此時的易普澤只是笑了笑,然後轉頭望著左夢涵,眼神里面深邃得似乎是有東西,但易普澤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從容。
左夢涵低下了頭,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勇氣和易普澤對視,甚至是一種害怕。
「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來問,但易普澤爸爸答應過樂安,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易普澤爸爸有空,易普澤爸爸就會來看你。」易普澤在說出這樣話的時候,臉上是釋懷的笑意,感情這樣的東西本來就不能強求人,所以這樣說是最後,他也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看來是左夢涵沒那運氣了,我還想你能找個我媽媽一輩子呢?」樂安嘟著嘴,然後望著左夢涵,似乎想對著左夢涵說沒用,這麼好的男人都留不住,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那還是大人間的事情和他真的沒關系,只要易普澤經常來看他就好了。
左夢涵望著易普澤,臉上出現了嘲笑,只是還好,還好沒有傷到樂安的心就好了,不然她會難受,但此時的左夢涵還是覺得難受,因為她心里想听見的話語不是這樣的,只是她不知道,就算是自己听見了這樣的話語又能怎麼樣?畢竟兩個人是不現實的事情。
轉身想將桌子搬出來,手才放到桌子的邊沿,另一雙手也放了上去,手指輕踫了一下左夢涵的手,然後快速的將桌子放到了病房的中間。
「我也還沒有吃早餐,我想你帶了這麼多的東西,一定有我一份吧。」易普澤還是笑著,他看起來就是那麼的淡然。
左夢涵愣了一下,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今天早上起來早了,所以我就多做了一些。」左夢涵邊說邊將東西擺放出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易普澤這樣,說話從容不迫了?
易普澤望著左夢涵再次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他轉身將樂安抱到桌子旁邊。
「有小米粥了,很久沒有喝你做的小米粥了,我現在還很期待。」易普澤將空的碗放到左夢涵的面前。
「有,我還做了蔥花餅的。」左夢涵將小米粥盛到易普澤的碗里。
易普澤端著碗,然後認真的吃了起來,沒有話語,也沒有了笑意,一切就像轉換了一個人一樣。
左夢涵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小米粥很難吃,不然易普澤怎麼會表情這樣的轉變了?
自己喝了一口小米粥,左夢涵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也許是自己做的東西都不是易普澤喜歡的口味,而且左夢涵也覺得自己似乎從來不知道易普澤到底是喜歡什麼口味的。
給樂安夾菜,左夢涵盡量的讓自己不去看易普澤,但越是這樣去做,越覺得讓自己變得有些尷尬和難受。
「前段日子,我一直很想吃這小米粥,但就是想到夢里面去了,也沒有人給我做。」易普澤望著左夢涵說著這一句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左夢涵似乎有些驚訝的抬頭,然後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想的,或許是易普澤又在說著好听的,然後等一下說著離婚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的痛苦?
「喜歡就多吃一點吧。」左夢涵笑著回答,話語都客套得笑人。
易普澤點了點頭「是該多吃一點,也許今天過了,我是沒有什麼機會在吃你做的東西了。」易普澤依然還是說得話中有話,還是將事情雲淡風輕,但話語是確有著無奈。
左夢涵的手顫抖了一下,是她先說著分手和離婚的,但事情要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左夢涵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心情很不好。
一頓早飯吃得死氣沉沉的,樂安都顯得不高興,在左夢涵將樂安送到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樂安自己都說著「我也覺得你們兩個不怎麼合適。」
左夢涵笑了笑,然後捏了一下樂安的鼻子,早知道樂安會說這樣的話,左夢涵想自己當初就不會這樣拼命的非要嫁給易普澤了。
醫生在檢查樂安身體的時候,左夢涵回到病房,她還在想著易普澤還在不在的時候,卻看見易普澤站在走廊窗戶的旁邊,表情變得很凝重。
「你今天不上班嗎?」對于易普澤被關禁閉,左夢涵是絕口不提,因為這個男的並沒有打算說出這件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都是該說給自己信任的人听。
「我要後天才復職,很久沒有這麼輕松了。」易普澤轉身,依然是帶著笑意的望著左夢涵。
「是嗎?」左夢涵笑了笑,顯得尷尬,其實她突然很想問易普澤,你的身板到底有幾個女人,哪個女人才是你最愛的那個,是那個安娟,還是那個住在他另一套房子的那個女人。
但左夢涵覺得這個沒有必要去問,因為和她似乎沒有任何關系,就算問了,就算知道了答案能怎麼樣?這些事情都和她沒有關系。
「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易普澤再次開口,話語有著曖昧的感覺,似乎這樣的話才該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
「還不是那個樣子,只是樂安的病確實讓我還是著急。」左夢涵如實的說著,她覺得或許他們兩人就適合說這樣的話,這樣的客套,至少左夢涵不覺得易普澤這樣的話有著曖昧。
「沒關系的,我相信樂安一定會沒事的。」易普澤緩步的走到左夢涵的面前,似乎覺得才十幾天的時間,這個女人仿佛瘦了很多,眼底的陰影也多了很多。
「我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左夢涵退後了幾步,現在的左夢涵覺得自己不適合離易普澤這麼近。
「樂安檢查還需要段時間吧,不如我們到下面去坐一坐,也好好的談談。」易普澤說這樣的話帶著懇求,因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左夢涵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到病房里面拿了自己的包就和易普澤朝電梯口走去。
左夢涵的手不自然的捏成了拳頭,因為知道有種東西要結束後,還是不舒服著,異常的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而且也在告訴自己,這個男的哪一點好,自己憑什麼這樣對他,還似乎到了念念不忘?
兩人在醫院花園的石凳子上面坐著,易普澤望著天上面,表情自如。
左夢涵從自己的包里面模出了一張銀行卡,當初為這件事情著急的找著易普澤,還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前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這是你幫樂安墊付的醫藥費,本來想多給你一點利息的,但現在我的能力有限,等以後我賺大錢了,再還你一點利息。」左夢涵笑著,笑得有些夸張,是不是易普澤將錢收下了,然後他們兩人去一趟民政局,他們的關系算不算是兩清了?
易普澤望著左夢涵,遲疑了一下將錢放到自己的手上,他知道左夢涵的經濟,這個錢一定都是她借的。
樂安的病很花錢,而且左夢涵一直堅持要讓樂安住最好的病房,每一天樂安在醫院的開銷就像是流水一樣。
易普澤望著自己面前的銀行卡笑了笑,這個女人不想在一起的時候,還當真的把自己逼到這樣的份上,難道他就這樣的討厭?
「錢你還是先拿著吧,等你賺大錢的時候,你在連本帶利的還給我就行了。」易普澤將銀行卡再次放到了左夢涵面前。
左夢涵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銀行卡放到了自己的包里面,雖然他們兩個人也許分開了,連朋友都不是了,但也許以後見面還是需要熟悉的笑一笑,打一聲招呼,何必弄得這樣的陌生,再說了,現在這一筆錢對左夢涵來說還是很多的。
「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當初我覺得是我自己太任性了,讓你一個未婚的男人,這一下子要背上離婚的稱號了。」左夢涵淡淡的說著餓,這一件事情確實是當初她太過于執著和無厘頭了,非要嫁給這個男人。
「葛承和的案子還在審,估計他最好的結果就是十幾年從監獄出來,最壞的就是無期,但還好,命算還是保住了。」易普澤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望著左夢涵,他突然很想問,是不是葛承和是一個無期,她都願意等他,葛承和當真的在她的心里就是這樣的重要?
左夢涵愣住,她沒有想到易普澤沒有回答的她的問題,而是說著葛承和的事情。
「只要命能保住就好。」左夢涵實話實說,雖然不知道到底葛承和做了什麼事情,但左夢涵還是不願意听見一個熟悉的人消失,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曾經愛過的人。
「他如果是無期,你都準備等他嗎?」易普澤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他是這麼的期待。
左夢涵詫異了一下,不明白易普澤這個等待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和愛情有關的等待,那左夢涵是不會的,如果是朋友的等待,左夢涵覺得是會的。
低著頭,左夢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許說多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易普澤笑了笑,沉默這樣的東西是最好的回答,其實易普澤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多余,因為左夢涵的心里已經有了結果,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結果,他何必還用去問呢?
「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左夢涵再次的問著,這樣的問法讓易普澤的臉上出現了嘲笑。
站起身,易普澤望著左夢涵「今天我沒有時間,改天我打電話給你,反正你要等的人都還要這麼久出來,你何必在意這麼一兩天是我合法的妻子呢?」易普澤的臉上是嘲笑,在說完這話後,他根本不想在听見左夢涵會說什麼話,直接轉身就朝醫院的外面走去。
今天的談話是讓他失望的,雖然是這樣的結果,但心里有感覺,就希望這一切都是好的,是朝自己想要的發展,只是好像事與願違了。
左夢涵望著易普澤的背影,不知道他說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不明白。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左夢涵想著就等著他的電話吧,反正多當一天易普澤的妻子,和少當一天易普澤的妻子都是一樣的,或許著急的是易普澤吧,因為單身才是花心男人最好的一個代表,而且單身了,或許易普澤的身邊會有更多的女人。
左夢涵笑了笑,想想這個花心的男人,自己卻還在為他糾結著,真的可笑……。
易普澤走出醫院後,直接開車去了自己的家。
其實他是真的很不想走進去,因為從小到大,家里面的人對他都要求嚴格,而現在的事情是一定讓家里面的人失望了。
保姆說易普澤的媽媽在書房的。
易普澤遲疑了一下,然後緩步走到書房里面去,他看見的不止是自己的爸爸和媽媽,還有家里不少的親戚,大家在看見他的時候表情都是異常的嚴肅。
「昨天晚上大家都在等你回來,想不到你還不願意回來了。」易普澤的媽媽最先說話,然後臉上的表情是嚴肅。
易普澤嘴角往上面揚了揚,臉上拉扯出了笑意「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你們都來干什麼啊?」易普澤找了一個沙發坐下,然後開始听著自己的長輩說著,大致的內容不過就是一些不是因為他們在,這一次易普澤不會這麼輕松的出來。
易普澤听著,沒有說話,說多了也是白說,只是易普澤很不明白,為什麼家里面的長輩都喜歡讓自己的孩子走仕途,難道給別人做事都是最好的?
雖然他一直都很穩打穩的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可有時候想想,自己還是累了。
「對了,你那老婆你趕快跟她離婚,你看看你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家的人你怎麼會出來?」易普澤的媽媽很嚴厲,在說到這個事情上面,她是真的很生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喜歡那個女的哪一點?
易普澤的媽媽拿出了幾張照片,上面全是和他年齡相當的女的。
「你從這上面選一個對眼,這里面孩子的父母很多都還在中央的。」易普澤的媽媽很勢利的說著,畢竟這件事情後,她還是覺得人勢利一點好。
易普澤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抬高眼楮看了一下自己的母親,心里想著,這件事情不用他開口,別人都已經向和他離婚了。
「易普澤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自己要想清楚,你看看那幾天,那個女的像一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打听你的消息,還問著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你找到一個能力好的媳婦,還需要像她那樣到處打听消息嗎?雖然他們家也算是和官場聯系到一起,但我們還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媽,你剛才說我被關禁閉的那段時間左夢涵到處找著我,打听我的消息?」易普澤的打斷了自己媽媽說的話,而且他覺得震驚,震驚的是左夢涵怎麼會去打听著他的消息呢?
「你是她的男人,她難道不該做這樣的事情嗎?」易普澤的媽媽冷哼了一聲,對于左夢涵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這件事情以後。
易普澤蹙了一下眉頭,然後轉身朝屋子外面走去,不管自己的媽媽在自己的身後叫著,吵著。
因為此時的易普澤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左夢涵知道他被關禁閉的事情,甚至還在到處打听著他的情況。
原來這個女的心里是有他的。
易普澤上車,快速的開著車,他要到醫院,他要問清楚這件事情,更想知道,他們兩人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是不是她的心里其實一直都是有他的。
只是天不遂人願,易普澤的車子被堵在了路上,在等待的時候,易普澤給左夢涵打了一個電話,左夢涵在接通電話的時候覺得有些驚訝,還想著這個局長離婚難道還要選擇晚上,在晚上離婚,然後不要讓人看見?
「你在哪里?」易普澤拿著電話,聲音是明顯的著急。
「我在家里,怎麼了,想著要我和你一起去民政局嗎?」左夢涵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所有的表情消失,畢竟還是有著不舒服在心里面,但想想還是自己幸運,不然像安娟那樣中毒了,到最後還深愛著易普澤,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外面還有著女人。
「你現在腦子里面想著的就是和我離婚嗎?」易普澤在電話那頭笑了笑,不知道左夢涵是不是口是心非,但他是真的希望,左夢涵是口是心非的。
「那你在家里面等我,我這面正在堵車,一定要在家等我。」易普澤掛上電話,想著的也只有一件事情。
「好,我等你。」左夢涵拿著電話,然後嘴角上是嘲笑,這個男人離婚是積極的,但也對,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是被她強迫的,這場鬧劇也算是結束了。
左夢涵坐在家里面靜靜的等待著,听著時鐘滴答的聲音,左夢涵突然在想這段時間和易普澤的相處,想著他們兩人的一些事情,其實沒一根神經都在告訴著左夢涵,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著幸福,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左夢涵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中了易普澤的毒,比當初的葛承和還要厲害,還要可怕。
這個男人是有魅力的,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還是要塵埃落地了。
左夢涵笑了笑,早知道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易普澤送她的那一塊表,她就該留在自己的身邊,那樣也算是一種回憶的記憶,還能找到曾經他們還是關系的聯系。
走到窗邊,左夢涵雙手緊握著,希望自己下一次給樂安找的爸爸要對她一人專情,還要就是樂安喜歡,不然讓樂安忘記易普澤,估計比她還要難。
左夢涵站在窗口,看見易普澤的車子停在了下面,左夢涵遲疑的走到門邊,然後換上鞋子,她還在想,等一下辦完了手續,是不是該出去慶祝一下,畢竟這件離婚的事情對于易普澤來說是一件好事。
就在左夢涵準備關上防盜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起初左夢涵還以為是易普澤的電話,就沒有打算要接,但將電話拿出來後,她才發現是醫院打來的。
左夢涵邊接電話,邊往樓下走。
而此時的易普澤也大步流星的朝樓上走去,還在想著等一下應該去說什麼,或者是緊緊的抱住左夢涵。
「易普澤,你趕快送我到醫院去,樂安現在正在搶救。」左夢涵拉住易普澤的手,臉上的表情慌了神。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