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警局,從善接到個電話,對方自稱是韓家管家,他們的夫人今晚約從善見面。
?從善一听,立即變得緊張了,韓熠昊的母親要見她?
?「沈小姐,夫人說這是一次單獨會面,所以不希望你告訴別人。」對方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從善知道「別人」是指韓熠昊,其實她也並不打算告訴他,該來的遲早會來,如果連單獨見他母親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她也未免太沒用了。
?就在從善為今晚的會面思索該如何穿著打扮,如果說出得體不失禮的話時,另一邊,王婷正穿著勾子銘寬大的襯衫走出了浴室。
?她小心翼翼地從門縫里瞄了一眼,見房間里沒人了,她才走了出來。
?巨大的落地玻璃此時打開了,輕薄的窗簾像羽翼般被風吹起,在空中徐徐飄蕩,一陣涼風拂過王婷**的小腿,她轉頭望向陽台的方向,明晃晃的陽光有些刺眼。
?由于沒有帶別的衣服過來,房間里也沒有洗衣機,王婷抱著自己的衣服打開門,想去找個地方把自己的衣服清洗了。
?剛一開門,只听到樓下大廳里傳來一陣女子哭泣聲,帶著聲聲哀求。
?王婷立即將門合上,只開了一點,想听清楚下面的動靜。
?只听勾子銘的聲音緩緩響起︰「秦柯在哪?」
?「勾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你放我走吧。」女子哭求道。
?「不知道,你是他最寵愛的情婦,難道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你?」勾子銘擺明不信,冷哼一聲,聲音冰冷。
?「他真的沒有聯系我,勾少爺,請你相信我。」女子似乎是跪著爬到了勾子銘面前,膝蓋在厚厚的毛毯上摩挲發出細細的「沙沙」聲。
?「相信你?」勾子銘的聲音變得輕佻,「胸夠大,臉夠魅,果然是名尤物,難怪秦柯對你那麼著迷。」
?女子以為勾子銘看上了她,頓時用更柔魅入骨的聲音說道︰「勾少爺,我真的沒有騙你…。」
?「哦?」勾子銘發出輕笑,「既然他不要你了,那做我的女人如何?」
?女子一听,頓時變得驚喜︰「其實我仰慕少爺很久了…。」
?王婷听到這里,心髒像被什麼刺中,痛楚並不尖銳,卻泛著絲絲酸楚和涼意。她準備合上門,不想再听了下去了,勾子銘本來就是這種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給自己找難受。
?突然,「啊!」一陣尖叫響起,是那女人發出的。
?勾子銘的聲音接著響起︰「想成為我的女人,那就得有一點用處。如果你引不出秦柯,那我只好把你送去‘安慰’怒火沖天的弟兄們。選哪一條,自己抉擇。」
?「勾少爺,求求你…。」女子哭得好不淒涼。
?「把她關起來。」勾子銘一聲令下,有人立即把女子帶走了。
?王婷還沉浸在所听內容的震驚中,勾子銘抓了秦柯的情婦,想用她來引出秦柯,難道他真的還想再做點什麼嗎?
?不行,她要不要告訴從善,阻止勾子銘?
?然而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考,意識到是勾子銘回來了,王婷急忙關上門,抱著衣服沖進了浴室,她不想和他單獨相處。
?已經走上二樓的某人看到房間門合上,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這女人一定听到剛才發生的事了,膽小的她只怕是更害怕他了。
?勾子銘走進房間,見王婷又躲到浴室去了,隔著門扉說道︰「還不出來,是不是想讓我命人把這門給拆了?」
?躲在門後面的王婷听到,生怕惹惱了他,他就不送外婆去治病了。掙扎了一下,將及膝的襯衫拉得更低,她抱著換下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你做什麼?」勾子銘見她抱著一堆衣服,不悅地擰起了眉。
?「我想問你,哪里可以洗衣服?」王婷輕聲問道,仍然站在門口,不想走近他。
?「扔掉!」他沉聲開口,看見那身土里土氣的衣服就來氣。
?「什麼?」王婷楞了楞,把衣服扔了那她穿什麼。
?勾子銘見她傻傻站在那,干脆自己走過去,奪過她懷里的衣服,直接往陽台下面扔。
?「喂,你!」王婷想去搶,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到,縮在角落里。
?勾子銘回頭看見那雙怯生生的眼眸,只覺火氣更大,但當他看到那雙潔白如玉的腿兒時,眼神又不覺變得火熱。
?該死,一定是這幾天沒踫女人,才會覺得剛沐浴過渾身肌膚白里透紅,又被男性襯衫顯得嬌小可人的她這麼可口。
?王婷也發覺他的目光變得不對勁了,即使兩年沒見,她也很清楚那神情的含義。
?所以想也不想,她拔腿就朝房間門口沖去。
?然而腿長的男人幾個箭步就追上了她,猿臂一扯,就將她甩上了大床。
?「想跑去哪?」勾子銘邪肆地望著身下臉色蒼白的人兒,戲謔道。
?「你起來。」王婷雖然怕他,但更厭惡他的踫觸,條件反射就揮開他的手。
?「學會反抗了?嗯?」尾音長長上揚,勾子銘一把將她的雙手摁在頭頂,眸光變得更加危險。
?「你不要亂來!」王婷毫無氣勢地喊道,忍不住拼命掙扎。
?「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炙熱的身體被她柔軟清香的身子摩擦著,勾子銘只覺周身血液正往某處快速涌入,他低咒一聲,粗啞地警告道。
?感受到某處驚人的變化,王婷嚇得渾身一僵,惡心、屈辱襲上心間,她怒視著勾子銘,臉色慘白不發一語。
?勾子銘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她從骨子里散發出的厭惡,他冷眸一眯,捏住她細致的下巴,薄唇勾起殘忍的笑,用惡劣傷人的語氣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忘了,以前是誰夜夜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又是誰哭著喊著‘銘哥哥,我不行了’?」
?「你住嘴!」像憶起了什麼污穢不堪的往事,王婷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眼眶發紅,如一頭受傷的小鹿般充滿怨恨與恥辱地怒視著他。
?「好,不說,那就做到讓你記起來為止。」他的聲音很輕柔,像拂過的清風般激不起半分漣漪,卻帶著讓人寒徹骨髓的冷意。大手一扯,她身上的襯衫應聲被撕開,露出里面保守的白色內衣。
?冰涼的肌膚上烙下他溫熱的吻,王婷只覺得胃部翻天覆地,惡心得讓她想吐。
?她死命掙扎,卻怎麼也睜不開他如鐵鏈般的大掌。
?當剛嘗到點甜頭的男人從女子柔軟的胸前抬起頭時,被逼急了的女子一頭用力撞上了他胸口處的傷!
?「該死!」勾子銘痛得一僵,臉色變得無比駭人。這該死的女人,真狠得下心,他已經能感受到傷口處噴薄而出的鮮血染濕了繃帶,心髒被牽扯到的痛楚漫卷全身,讓他一時間動都不能動。
?趁著這個機會,王婷拼命推開了他,跳下床躲進了浴室,將門死死鎖住。
?勾子銘氣得雙拳緊捏,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跑掉,心里恨得牙癢癢。好,她都這麼「凶狠」了,他也就不需要對她太「仁慈」。
?不過,懲罰她是之後的事,現在他急需醫生來幫他把裂開的傷口縫合上!
?相對于王婷這邊的「激烈」,從善那邊卻平靜很多,早早下了班,韓熠昊打了個電話來,告訴她,這周末有軍事訪問團來,所以他不能回家,叫她不用等他了。
?「恩,知道了。」從善覺得這樣更好,等他回來,她就能做出決定了。
?「想我沒?」韓熠昊溫柔地問道,天知道,又有一周不能見面,他會有多麼想念她。
?「想。」從善笑著回答,每次打電話,他都不忘問這句話,是害怕她變心麼?
?「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他又不放心地問道,他知道她是個工作狂,他不在的時候,常常加班忘記正常吃飯,所以每次打電話他都要再三詢問。
?「不是告訴過你,最近我很清閑,既不用加班,連上班都無所事事,又怎麼會忘記吃飯呢?」從善耐著性子回答道,有點「煩」他的婆婆媽媽。
?「那就最好,要是回來讓我發現你瘦了,你就給我小心點!」韓熠昊哼了一聲,「威脅」道。
?「知道了,偉大的上校大人!」從善配合地回答道,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住舅舅家,他會監督我吃飯的。」
?「也好,免得你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韓熠昊也沒細問從善回家住的緣由,他以為她只是悶了所以才回「娘家」,「你那個舅媽和妹妹要是再找碴,你也別忍著,不然以後不準你回娘家。」
?「她們那麼怕你,怎麼敢給我氣受。」從善笑笑,沈從如確實很怕韓熠昊,而張淑賢自從知道從善懷孕後,態度那叫一個天翻地覆,根本不讓她做任何事,她過的日子只能用五個字形容--吃喝拉撒睡。
?「總之有什麼事立即打電話給我,不要什麼都藏在心里,知道嗎?」韓熠昊交代道。
?從善沉默了幾秒,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他母親要見她,而孩子的事,她想等他回來親口告訴他,所以答道︰「知道了。」
?「這才乖。」韓熠昊滿意地說道。
?「對了。」從善將勾子銘和王婷的事告訴了韓熠昊,讓他轉告勾子銘,不要為難王婷。
?「他的事我不好插手,你也別過問了。」韓熠昊怕她不放心,又說道,「王婷曾經救過子銘的命,所以他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你別擔心。」
?「哦。」從善應道,她還不知道王婷是勾子銘的救命恩人,看來他們之間比她想象得還要復雜得多。既然如此,想來勾子銘也不會太過分,她也就不需要太擔心了。
?又說了一陣,兩人才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等收了線,從善看了看時間,離見韓熠昊母親還有半個小時,從善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出了門。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