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出正妃 第六十七章【手打VIP】

作者 ︰ 昨日花影

凝玉說完這句話,連想都沒想,將那槍往他喉部刺去,因為不是他和她之間,看來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可就在這時,她的身子突然被側面的一道力量撞開,人一閃,長槍刺偏,竟從袁宗敏的喉嚨旁擦了過去。

而撞開她的人,竟然是秦月夏。

「你瘋了?」凝玉大吼。便要反手再度襲擊,但時機轉瞬便失,袁宗敏已經從地上躍起,一腳踢開了她手中的武器,而與此同時,數到箭矢齊刷刷落在她身邊,若不是袁宗敏打了個停的收拾,她會被刺成刺蝟。

「她在救你,如果不推開你,剛才已經有箭刺穿了你的胸膛!」袁宗敏指著她剛才站的地方,落下的那個長箭,輕蔑的笑︰「你的反應還是不夠快!」

「是麼?如果不是她推開我,怕是你現在也活不成了!」凝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禁看向秦月夏,究竟是該怪她還是該感謝她呢?

這時,袁宗敏的隨從不停趕來,頃刻間已將小巷子塞滿了。

她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就算被飛箭刺穿胸口,至少也能殺死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

袁宗敏對秦月夏道︰「這件事和你無關,而你不管怎麼說,算是救了我,你可以走了。」

秦月夏從地上爬起來,半信半疑︰「真的?」

「來人,給她一匹馬。」袁宗敏說完,不再理會秦月夏。秦月夏看了看凝玉,可她顧不得那麼多,翻身上馬,雖然不怎麼會騎,但什麼也不顧的,勒緊韁繩,趁他沒反悔前匆匆逃離。

當馬蹄蹬開泥土,飛奔而出的時候,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松,仿佛是自己是一陣自由的風,向前追逐的是光明。

她要離開這里,去找秦安,他一定在某處等待自己……

突然一聲刺耳的口哨劃破了天際,傳到她的耳中,同時身下的馬匹高聲嘶鳴,抬起前蹄,身子幾乎豎起,她驚慌的跌落馬下。馬匹巨大的陰影遮蓋在她的頭頂,馬蹄的鐵掌向她踩來……

「月夏!」凝玉看到秦月夏被受驚的馬踩在蹄下,慘叫了幾聲便無了聲息,剛才還滿懷欣喜奔向自由的少女,頃刻慘死殞命。凝玉憤怒的瞪向袁宗敏︰「你答應放她走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袁宗敏笑︰「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凝玉怒極反笑,指著他笑︰「不愧是和墨桂衡家伙是朋友,厲害厲害!這麼多年不見,他想必也和你一樣壞了吧。」

提及這個朋友,袁宗敏哼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麼,就像今天,你的父親只會以為你是遇到了強盜,在襲擊縣城的戰火中,死于非命。可憐曾家二小姐了。」說著,彎腰拿起地上的長槍,道︰「我和你並無仇恨,我會讓你死的痛快的。」

他的聲音毫無感情,似乎已經認真定凝玉是個死人了。

凝玉腳步微微後退,忽然嗤笑了幾聲,笑的袁宗敏忍不住問她︰「你笑什麼?」

「我笑你做無用功!就算皇後希望我入宮又如何?我早就喪失做太子妃的資格了。」凝玉挑眉道︰「嶸王殿下去塞北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不是處子,所以……什麼太子妃,只要驗身,我一定做不成!」

袁宗敏半信半疑,眯起眼楮︰「當真?」

「要不然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來找燁嵐的?若是沒有真感情,我會來找他?」凝玉道︰「我們分別時,我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發生什麼事,並不奇怪吧。所以呢,你耗費了心機,千里迢迢來殺我,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被我父兄發現,你們袁家只怕死無葬身之地。」說謊是為了活命,她在拖延時間,看能不能說服袁宗敏放她一條路,就算不能的話,至少也讓擔心他的未來。

袁宗敏低聲道︰「你的意思是,不如我放了你,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

「迷途知返,還來得及。」她繃著臉說,仿佛是施舍給他的機會。

誰知袁宗敏低沉著笑了兩聲,道︰「自從對你起了殺念,便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我才沒那麼蠢,放你走!你再費口舌了。」

「呵呵,看來我真的沒活路了……」她自嘲的笑︰「沒想到,會因為一個不必要死的理由送命。」忽而凝眸看他︰「袁公子可否讓我死的像個武將之女?如果我身上一點傷勢都沒有的話,縱然說我是死于戰亂,我父親也會懷疑的,畢竟憑我的身手,不可能死時一點搏斗傷都沒有。」

這倒是提醒了袁宗敏︰「你的意思……」

「給我武器,我們正常比試,若是殺了我,傷痕也不用在費心偽造。當然如果你擔心我的身手,你大可以仗著你們人多殺了我。如果我贏了,你要放我走!」

她緊張的心幾乎跳出嗓子眼,如果他答應,她還有幾分活路。

他勾唇一笑︰「好吧。」拔出腰間的佩劍給她︰「你用這個!」自己則從身後隨從的腰間拔出一把長刀,握在手中道︰「給你用好劍,開始吧。」

凝玉握著刀,幾乎不敢相信發生的事情,他竟然給她武器讓她攻擊自己。她便興奮的握住劍柄,向他冷笑︰「如果你死了,便怪公子您太自信了!」說完,拔刀便刺!

可是那劍刃竟只是擦著他的肩膀而過。凝玉一怔,難道自己刺偏了?她立即抽劍再劈,可是劍刃竟又貼著他滑過。

怎麼回事?這一次凝玉舉劍橫斬他腰間,而那劍則貼著他胸口滑了過去。

不是她距離測量錯誤,而是他看清了她出劍的招式和攻擊的範圍,向後退了不多不少的距離,讓劍刃貼著他的身體而過。意識到這點的凝玉,遍體生寒,自己的速度是有多慢,才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她忽然害怕極了,不敢再發出招式。

「夠笨的,三劍了才發現問題嗎?」袁宗敏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要不要再來?」

對方很強大,他現在只不過是和自己玩貓鼠游戲,在戲耍自己,展現自己的強大而已。凝玉第一次深刻意識到自己的弱小,不夠不能服輸,至少讓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被看輕的!

袁宗敏看到她額頭滲出的細汗,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朝她勾手︰「要不要再試?」話音剛落,就見一道白光朝自己的面門劈來,他心說了一聲笨蛋,還是一樣的莽撞。可是卻在瞬間發現事情的不對頭,那道寒光突然消失,再次看到是從左臂處而來,他迅速躲閃,躍出幾丈。

他發現自己的呼吸急促,低頭一看,發現手臂處的護甲被她砍出了一道破口。

「……」他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勢,冷然看她︰「看來我得認真了。」

與此同時,凝玉只覺得一股勁風向自己掃來,還未來得及做反應,那鋒利的劍鋒已經刺來,她幾乎是以向後栽倒來避開這一劍的,可就是這樣,她的脖子還是被割來一道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她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深吸了一口氣,她剛才被一點點喜悅,沖昏了頭腦,才會這麼被動。

袁宗敏走上前一步,笑道︰「很好,這樣,你身上終于有能夠蒙蔽過你家人的傷口了……」

凝玉輕哼一聲,握緊手中的劍,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的面門直直劈去,他啞然失笑︰「怎麼,偷襲不成,改成不要命的橫沖直撞了嗎?」他抬起手中的刀擋在自己面前,以正面迎接她的攻擊。

突然間,他只听自己手中的刀一聲脆響,竟從中間裂斷,而她的刀于瞬間砍下,只劈進他的左肩,然後毫不猶豫的深入他的筋骨後,向後一拽,帶出血液飛濺四方。

他的力氣隨著血液離開身體,捂著左肩的深達胸口的傷口,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痛苦的喘息。

「你太自信了,忽略了武器的重要性,我是比不過你,但我用的是你的佩刀,鍛造錘煉技藝比你隨從的要好幾百倍吧!兩強相遇,折斷兵器是必然的!」凝玉啐了血沫︰「好了,你敗了!」

可就在這時,在旁觀戰的隨從們,齊刷刷的拔出刀劍,面露凶光的看著她。

凝玉道︰「袁宗敏,不你打算兌現諾言嗎?」

「放她走……」袁宗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在雪地上蔓延開,對隨從們說︰「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听他這麼說,考慮到秦月夏的下場,她雖然也毫不猶豫的跳上了馬,但選了一匹看起來溫順好馴服的騎上。勒緊韁繩,頭也不回的揚鞭策馬向城門外馳去。袁宗敏沒吹向口哨,大概以為她的駑馬技術足以馴服驚慌的馬匹?或者是真的打算兌現諾言?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件事,她要繼續向前。

——

所謂的南山關,其實是塞外蠻族的稱呼,因為從北地南下侵襲的話,必然要過那里,而南山關外的縣城,其實已經在塞外,于是出了縣城,她其實是奔走在茫茫的塞外了。這種行為,等于找死,可是比起被袁宗敏這種人殺死,她寧願搏一搏。

行了不知多久,她的胸肺火辣辣的疼,喉嚨亦干咳稍微一張口就噴出火來。她回身望了一眼,此時天已經大亮,只見漫漫雪地白的刺目,再無袁宗敏的身影。才跪倒在地,艱難的呼吸。她從馬上下來,倒在雪地上伸展四肢,放心的長出一口氣,脖子上的傷口雖然致命,卻也不淺,這一路行來,流血頗多,她懷疑自己再不遇到救治,會失血而死。

袁宗敏簡直是個瘋子,她姐姐要做太子妃,就去殺競爭者,甚至她這個已經上了玉牒的準嶸王妃。

太子……想起他那個陰鷙說話說半句藏半句的德性,她就不寒而慄,成為太子妃,她還不如自由自在的死在這里的好。

玎玲……玎玲……

像是銀鈴的脆響……為什麼這里會有這種聲響。

是幻覺嗎?

她強站起來,揉了揉眼楮,看到遠處的雪地上有一隊駱駝,正在晨曦中悠閑的前行。

「喂——喂——」她大喊了一聲。與此同時,嗓子疼的要嘔出血來。

她立即乘馬奔向駝隊,一邊跑一邊叫著引起對方的注意。

駝隊的人亦看到了她,有兩匹月兌離了隊伍,向她奔來。

這時她看清他們的衣飾不是中原打扮,心中不禁害怕,雖然塞外有很多部落,但是若是和蒙古交好少數民族,就麻煩了。但此時也顧不得了那麼許多了,徑直向他們奔去。駱駝上先下來一人,快跑了幾步扶住她,然後回身和另一人說了幾句話。

她听不懂,她抬頭看到扶住自己的是個高鼻深目的漂亮女子,心想至少看血統不是蒙古人。

這時後面趕到的騎在駱駝上的男子,用漢話問她︰「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有血?」

真糟糕,為什麼每次踫到陌生人,她都有幾分狼狽呢。「我遇到了強盜。」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此時,女子摘下水袋遞給她,並朝她微笑。她感激的欠了,接過水袋咕嘟故都的喝了起來。水還是溫熱的,至少可以判斷出她們離開居住地沒有多遠。

「你失血很嚴重,及早救治的為好……我們本來要離家去關內,但是你……算了,先救你要緊。」

忽然間凝玉只覺得天旋地轉。獲救之後,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才覺得自己是那麼虛弱。過度透支的體力使得身體早就不堪重負。

昏了過去。

凝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換下了原來的衣裳,身上穿著的早先見到是女子的一款衣裳。袍子兩側分衩,腰束五色絲帶,顏色絢麗。

「你醒了。」有人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話對她講。

是男人的聲音。

凝玉猛地的警覺,這便將自己身處的地方看到更清楚了。自己是在帳篷中,躺的不是床而是席,眼前的男子,辮發結髻,蓄著絡腮胡子,竟然分辨不出具體的年齡來。

「這里是……」不,要先謝救命之恩︰「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要這麼說,看到你受傷了,怎麼能不管你呢。」

「我……叫……曾凝玉……謝謝你們救了我……」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想再說謊了。再說考慮到自己的名氣,總不能蜚聲關外,連外面的蠻族都知曉她的身世吧。

「曾凝玉?」男人蹙眉道︰「曾……是你的姓氏嗎?而凝玉是名字?」

「是。如果您願意可以叫稱呼我為凝玉。」她小心翼翼的說,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迷茫了。

「那麼,有個人,你或許認識。」男人看向帳外說道︰「也是個中原人,年歲比你稍長……昏迷中一直叫著凝玉,凝玉,不知你認不認識。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燁嵐?

凝玉一股腦坐起來︰「他的名字是不是叫燁嵐?」她急迫的揪住男子的衣襟,逼問。弄的對為難的苦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是誰,他是兩個月前,我們在草原深處發現的人,當時他身受重傷,雖然現在沒大礙了,但當時真的很嚇人!他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叫凝玉的這個名字……」

「那他現在呢?他還說什麼?」凝玉不好意思的放開男子的衣襟。

「這個……」男人一攤手︰「他好像不大記得了……好像是傷了腦子。」說到這里,他嘆氣。凝玉的心跌倒了谷底,不知從何而來的預感,她幾乎肯定那個人就是燁嵐,在大漠中受到了襲擊,重傷流落到此。

「快帶我去見他!」凝玉言辭懇切的說︰「他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男人將她引到旁邊一處大帳。凝玉突然膽怯起來,她害怕看知道答案,是他不是他都是難熬的境況。可是到了這里不能臨陣退縮,硬著頭皮進去了。

那個人半坐在病床上,頭側向內,听到有人進來,慢慢的扭過頭。

熟悉而苦苦尋找的面龐出現在眼前,她忽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但眼楮酸疼,回眸對男人淡淡的說︰「沒錯,我認識他。」

「哦?」男人驚喜︰「難怪你身受重傷還出來找他,他是你的兄弟嗎?」

「不……」凝玉淡然的說。男人見她不說,便道︰「那你們慢慢聊,或許你來了,他能想起好多事來。」

凝玉向男人致謝︰「抱歉,一直受到您的幫助,還未請教您的名字。」

「我是……」不能男人說,忽然她身後的燁嵐開口道︰「他叫穆克,倒是你,你是誰?」

凝玉驚詫的回眸,敢情這廝真的失去記憶了,難怪剛才見到他眼底平靜的跟死水一樣。

穆克尷尬的說;「你們肯定有好多話說,我走了。」

等穆克出去了,凝玉無味雜陳,坐到燁嵐面前,仔細端詳他,他這些年在塞外磨礪的,稚氣全月兌,眼神敏銳堅毅,當然如果這堅毅冷酷的眼神不是對著她來的就更好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你認識我?」燁嵐眯著眼楮道︰「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個地方所有人都不認識我,偏偏你認識?」

凝玉忽然無語起來,這該怎麼解釋?

燁嵐敵視的看她,繼續追問︰「我是你什麼人?值得你來找?」見她沉默,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逼問︰「快說,否則對你不客氣!」

一直胸口憋悶的凝玉一听這話,登時涌起一股怒氣來,用另一手揚起便是一巴掌︰「你還有臉問?我千里迢迢來找你,幾次差點死了,結果你倒好,竟然給我失憶了!」

燁嵐被她的一怔,須臾捂著臉頰,不可思議的說︰「不管你是誰,你肯定不是我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娶你這樣的母老虎!」

「……」凝玉抿了下嘴唇,擠出笑容︰「獨孤燁嵐,你是偽裝失憶,對不對?要不然這麼多親戚關系,你為什麼單挑妻子這條揶揄我?」是心里則想,如果這廝是偽裝失憶的,一定給他好看。

燁嵐則一咧嘴︰「不是吧,難道你真是我的妻子?」

「正確的說,我是你的王妃。你記得嗎?嶸王殿下!」

燁嵐蹙眉︰「嶸王?」指了指自己︰「我?」

凝玉見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揪住他耳朵道︰「還能有誰?你快給我記起來!你是怎麼被蒙古人殺的片甲不留,怎麼深陷大漠的,你的部下在哪里?!朝廷那邊以為你死了,你若是再不回去,就要給你蓋衣冠塚了,你懂不懂?嶸王府上下幾百號人都在等你回去,你竟然在這里優哉游哉的過世外生活?嗯?」

她說了這麼多,燁嵐只搖頭︰「不記得。」

她忽然覺得無力,她嘆了口氣說︰「罷了,罷了,記憶這種東西觸景生情就能想起來了。多虧老天保佑我找到了你。」看向燁嵐︰「咱們回京!」

燁嵐道︰「你說這麼多,卻沒有一件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怎麼能相信你?」

娘的!疑心病倒是比以前重了!凝玉一挑眉,突然去拍他的胸口,踫觸到簪子的硬度的瞬間,她不禁有些傷感。

「你亂模什麼?」他急著喊道。

她則從他胸口里側的內袋里掏出他曾帶走的步搖簪子,晃了晃︰「這個就是我的!我叫曾凝玉。」然後指著釵身上的那個‘玉’字道︰「這是我的名字……」

「曾凝玉……你是曾凝玉?」燁嵐眼楮一亮︰「穆克說我一直在念叨凝玉這個名字,我還以為是殺我的人名字呢!原來是……你?」

凝玉咬唇恨道︰「你再惹我,或許我真的會殺了你!」

燁嵐嘟囔︰「……奇怪,我怎麼會對你這樣的女人情有獨鐘?」

「……」凝玉皮笑肉不笑的掐了他手背一下︰「沒。你沒對我情有獨鐘,這次回京後,咱們就把婚約取消了吧。」

「那怎麼行?」他卻突然態度翻轉︰「取消婚約的話,你不是再也嫁不出去了嗎?」

凝玉滿面微笑︰「這你就說錯了,在來的路上,還有一位侯爺要我性命,就因為皇後娘娘想選我做太子妃呢!」

他一怔,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真的?」

凝玉被他眼中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怒火嚇了一跳,馬上甩開他︰「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不是討厭我嗎?」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了……」燁嵐放開她,道︰「或許是以前的記憶在作祟。」

「我不管!」凝玉道︰「總之,咱最好立即起程出發,你在這里有沒有鶯鶯燕燕的相好的異族少女,趕快告別吧,咱們明天一早就回京!」

「我哪有什麼鶯鶯燕燕!」

凝玉狐疑的看著他,這家伙真的不是裝的嗎?為什麼一提及或許有別的女人,立即反駁?燁嵐被她盯的難受,把她往外推︰「我要收拾東西了,你可以走了!」

「收拾東西?難道你被人救的時候,還帶著盤纏?您是行軍呢還是做買賣呢?」說完,干脆的起身離開。

等她出了大帳,燁嵐模出那支步搖簪,握在手里,身子微微顫抖,自言自語的低喃︰「她居然來找我了……居然不遠千里來找自己……」聲音忍不住哽咽,嘴角卻帶著笑意︰「她是在乎你的……獨孤燁嵐,你的王妃是在乎你的……」激動的無法自已,往席上一滾,抱著被子笑道︰「本以為月末養好傷要獨自離開,沒想到王妃竟然來找我了……」

三年了,她便的更漂亮了,更難得是,她對他的感情不僅沒淡化反倒增加了。

過了一會,激動的勁兒過去了,坐起來拍了拍臉頰,清了清嗓子告訴自己︰「記住,千萬不能被戳穿失憶這件事,只有瞞住她,才能唬住獨孤凌軒那個混蛋!」

提到太子,他臉上瞬間布滿陰雲。

他設計了一切,甚至還覬覦他的王妃。

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凝玉回到自己帳中,找了鏡子察看脖子上的傷口,幸好現在是冬天,否則若是傷口有了炎癥,一準送命。想到自己一路而來吃的苦頭,結果卻是燁嵐失去了記憶,她不免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心情。

若不然呢,他沒失憶的話,難道上演夫妻抱頭痛哭的戲碼嗎?

想了想,她和燁嵐似乎都不是那樣愛哭哭啼啼的人,那樣肉麻的話,還不如這樣。第二天臨行前,凝玉沒有貴重的物品給穆克做謝禮,便想起那個步搖來,返身去找燁嵐。

結果在帳外踫到了他,見他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模樣,竟看的有些失神,她注意到失態,馬上去奪他手里提著的包袱︰「你還真有盤纏,快拿些銀子出來謝穆克這麼多天收留你!」她奪過包袱,一打開,嚇的雙眼圓瞪。

那是個人頭,頭頂是禿的,但兩鬢卻是小辮子,加上那絡腮胡子和死不瞑目的眼楮,非常嚇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我想……估計是我殺的……」

「難不成是蒙古的……某個王爺的人頭?」的確據說他潰軍的時候,正遭遇敵軍在廝殺。

「所以我們要把他收好。」燁嵐把人頭放好,一點不慌,仿佛那就塊石頭。任凝玉膽子大,也不想能和一個人頭淡定相處,不禁道︰「你啊你,穿著一身戎裝鎧甲,拎著一個人頭,你覺得咱們能平安返京嗎?」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偽裝!」

「好啊。」他眼楮一亮︰「裝成夫婦,反正你是我的王妃。」

凝玉卻不搖搖頭︰「不,不,裝成兄妹更好!」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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