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旖旎晨光
清晨的陽光透過棗紅色的窗簾照在套間里寬大的雙人床上,照出兩個白生生的身體。徐清風仰面朝天躺在床中間,司雲飛在床的一側臉朝外蜷曲著,兩腳伸在床外,只差一點就會掉到地上。兩個人都光著上身,被子早已踢到了床尾,只余小半拉搭在床上,在被窗簾過濾染紅的陽光的掩映下,別有幾分旖旎的味道。
司雲飛的眼楮半睜著,呼吸時粗時細很不均勻,帶動胸口不停地起伏著,看來早已醒了,正在想著什麼心事。在她的密切注意下,床中間的徐清風動了動,睫毛一閃一閃的,過了老長時間才睜開雙眼,長長地「啊」了一聲,繃緊渾身的肌肉四肢向左右一攤,伸起懶腰來。床上的空間有限,徐清風伸出的左手踫到司雲飛的後背,把猝不及防的她頂到了地上。
听到「啊」的一聲尖叫,然後是重物墜地的聲音,徐清風從床上「忽」地坐了起來,四周看了看,發現正在地上躺著的司雲飛,不由大吃一驚,一臉戒備地急聲問道︰「你誰?怎麼會在這里?」
地上鋪著很厚的羊毛毯,床也並不高,所以司雲飛沒有摔痛,身體側對著徐清風,羞愧難當地慢慢坐起,把臉背過去說道︰「是我,司雲飛!」
「司雲飛?」徐清風在嘴里念了一句,心想這名字沒什麼印象啊,是曾章格那壞分子趁自己喝醉了酒給安排的小姐?目光質疑地掃過司雲飛的身體,掃到她的胸部後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說道︰「**長這個樣子的,我想起來了!你是昨天晚上那個服務員,只是名字沒記住。你——,你昨天晚上——沒對我做過什麼吧?」說著緊張地望了望自己的。
司雲飛心里想哭又想笑,這位清風道長,確實不是一般的特別,竟然是從**的形狀認出她來!「有沒有做過什麼」這樣的話,正常情況下應該由她來問才對,但到徐清風這里卻倒了個個,反而為他自己擔起心來。司雲飛忍不住在心里直罵,到底他媽懷他的時候撞了什麼邪,生出這樣的怪胎來?越想越生氣,對自己說反正昨天晚上已經被這妖道看光了,這妖道印象深刻到僅僅通過**的側影就能把她認出來,兩個人還在一張床上睡了大半夜,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就迅速站起身來,轉過去面對著徐清風示威似地挺起了胸脯冷冷地說道︰「我什麼都沒干!」
「什麼都沒干?」徐清風顯然還有些懷疑,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臉色極不自然期期艾艾地說道︰「那——,那我們怎麼都沒穿衣服?」
「你昨天晚上喝多吐了,吐了自己一身,也吐了我一身,我把衣服都拿衛生間洗了!」司雲飛回答道,恨不得撲上去咬徐清風一口,心想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父母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生出個這樣的兒子來!
「我喝吐了啊!」抽了幾下鼻子,果然隱約聞到房間里仍然殘留著的一絲異味,徐清風像是被蟲子咬到似的從床上跳下來說道︰「髒死了,髒死了!我得趕緊洗澡!」直直地沖到牆角掀開箱蓋飛快地翻出一套換洗衣服急匆匆地走回。走到司雲飛身邊,突然停下來問道︰「你剛才怎麼睡在地上?我睡覺不太老實,是不是昨天晚上打到你踢到你,你嚇得跑地上去睡了?咦——,剛才忘問你怎麼會在這了?哦——,你沒衣服穿走不了!」
讓司雲飛跟楊科和曾章格一起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徐清風送回來,是當時還有幾分清醒的徐剛安排的。把徐清風送進房間在床上躺下後,看到曾章格陰冷的目光,司雲飛心里很害怕,正好那時徐清風開始反常起來像是要吐,司雲飛覺得躲一分鐘是一分鐘,就以徐清風需要照顧為由要求多呆一會。此時楊科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有心幫她一把,自然極力贊同,曾章格找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跟楊科走了。曾章格臨走時扔過來的那個眼神太嚇人,司雲飛心想以徐清風目前的狀況應該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一咬牙決定留下來不走了,自己在客廳將就一晚還不行嗎?但被徐清風吐了一身,濕漉漉的非常難受,酒氣和食物發酵的味道也燻得她陣陣惡心,干脆到衛生間洗了個澡,把月兌下的髒衣服洗干淨晾起來。客廳的溫度比臥室低許多,而且全是硬木家具躺哪都不舒服,到下半夜實在堅持不住了,司雲飛就對自己說,反正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無所謂徐清風會對她怎樣,不如去臥室睡,哪怕只在床上搭個邊也行,免得再受這種罪。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睡覺很老實沒踢我!」徐清風沒繼續追問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司雲飛的心里輕松許多,因此言不由衷地回答道,但還是不甘心地加了一句︰「你剛才醒來伸懶腰的時候把我推到地上了!」
「我就說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在地上躺著嘛!沒摔傷什麼地方吧?讓我看看!」徐清風一邊說著一邊圍著司雲飛轉起圈來,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放心地吁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看上去哪都很正常。」轉到司雲飛身後,突然怪笑起來,眼珠狡猾地轉了轉說道︰「司——雲飛吧!你的**看起來挺漂亮,借我模一下好不好?」沒等司雲飛反應過來,伸手飛快地在司雲飛的腰上一扯,將她的短褲褪到膝蓋下面,在她的**上使勁地模一下,「喔——」地怪叫一聲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哈哈大笑著說道︰「跟個美女睡一晚上什麼事都沒做,不模下**不就更虧了?」然後是衛生間門被關上的「 當」聲。
渾身發著抖拉上短褲,司雲飛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使盡全身所有的力氣邁了兩步,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心想自己可能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這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道士壞起來比曾章格還能折騰,自己想利用他來月兌離曾章格魔爪的主意是不是打錯了,需要付出多大代價呢?不過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看來只能認命,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使勁地咬了下嘴唇,咬出一排清晰的牙印,司雲飛曲起身體月兌掉短褲塞在枕頭下面,從床尾拉過薄被蓋在身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靜靜躺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徐清風哼著小曲從衛生間出來了,手里拿著還沒有完全干透的司雲飛的衣服。走到床邊將衣服往被子上一扔說道︰「你衣服干得差不多了,先湊合穿著吧,等回去再換!」
司雲飛沒有看他,費力地往床的另一側挪了體說︰「你上來吧!」聲音很飄渺,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上來?上哪?」徐清風不解地問道。
「上床!」司雲飛一听到他這話就有氣,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呼」地將被子掀到邊上像是機槍掃射似的說道︰「你不是覺得吃虧嗎?不是想模我**嗎?你模啊!今天我豁出去了,讓你隨便模,隨便干什麼都行!還等什麼?快上來啊!」
「你讓我上——床,跟你——干那個?」徐清風終于明白過來了,但不知怎麼的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干!這叫白晝宣婬,咱是出家人,不能亂來的!你不說要拜我為師嗎?雖然咱不可能答應收你,但跟來拜師的干這種事,說出去很不好听的。再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干!」
不干就不干,還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理由,司雲飛差點被他氣暈過去,心想難道這道士對自己真的沒這種意圖?不會是故作姿態吧!或者是自己長得不夠漂亮他看不上?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徐清風還要假惺惺地托辭一番,難道非要她說得更明白些?司雲飛簡直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一發狠坐起來一把抱住徐清風,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徐清風拉到床上壓在下面說道︰「你干不干?到底干不干?你要現在不干,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徐清風沒想到司雲飛會這麼做,一時沒反應過來,倒下去後,嘴和鼻子都被司雲飛還算豐滿的**封得死死的,差點憋不過氣來。費了很大的勁,總算將司雲飛推開一些,大口地喘著氣說道︰「憋死我了!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答應你,答應收你當徒弟好了!」
「真的?」司雲飛問道,雖然她始終沒打算真的拜徐清風為師,但既然徐清風連收她當徒弟都能答應,換個別的讓他更容易接受的條件應該沒問題吧!「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想為難你,換個條件好了,你等會跟徐總說一聲,讓他兌現同意我辭職的承諾,然後再讓我跟你一段時間,等到確信曾經理不再找我麻煩,我就不纏著你了!」看到徐清風無奈地點了點頭,司雲飛說了聲「好的」,**一抬打算從徐清風身上下來,但**卻被徐清風緊緊地抓在手里起不了身,白了他一眼說道︰「放手!」
徐清風是為了把司雲飛推開才托住她胸部的,因為太緊張使的勁大了點,就變成了抓,經司雲飛提醒,慌忙松開尷尬地解釋道︰「意外,純屬意外!」卻又死性不改地補充了一句︰「你跟過男人,**沒以前緊了,一抓就能抓住,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意外的!」
明明是徐清風的問題,卻把責任歸到她的頭上,說的話還這麼難听,司雲飛簡直快要發瘋,真想把徐清風掐死。不過這話正好觸到她的痛處,讓她怎麼都鼓不起勇氣去跟徐清風計較,只能恨恨地說了句︰「關你屁事!」臉色木然地從徐清風身上下來,撿過衣服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