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得老高袁鶯卻還搭著條毛巾被高臥不起。臉泛著紅暈唇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像是正在做著美夢。
「吱呀」一聲臥室門被輕輕推開徐清風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往袁鶯臉吹了一口氣捏住她的鼻子學著機器音怪腔怪調地叫道︰「大懶蟲起床嘍!大懶蟲起床嘍……」
隨著徐清風的叫聲袁鶯的臉越憋越紅睫毛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楮。直愣愣地看了近在眼前一臉促狹的徐清風一會突然「啊」了一聲身體迅往床里邊挪去急聲問道︰「你誰?!」撞到牆了才隱約想起昨天晚的一些事疑惑地說道︰「你是——徐清風!我在什麼地方?」
「當然是在你自己家里!美女姐姐快起來吃飯太陽都曬到肚皮嘍!」徐清風哈哈笑著答道眼楮卻眨都不眨地盯著袁鶯的胸脯。
「我自己家?」袁鶯四處看了看現確實是她租的房子听徐清風說到「肚皮」二字再注意到他異樣的目光突然覺得身涼嗖嗖的一驚慌忙低頭現自己居然光著身整個身只穿著一條小小的三角褲不禁「啊」地尖叫一聲捂住胸口縮到牆角喊道︰「你出去快出去!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做了點應該做的事!」徐清風一臉無辜地說道「你這房子這麼小外面那小破屋里只有張三條腿的凳子坐都沒地方坐你讓我往哪去?」
「你昨天晚是不是在這沒走。在什麼地方睡的?」看徐清風的表情非常「天真無邪」袁鶯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跟你一起睡的啊!」徐清風理所當然地說道「你這屋子這麼小除了一張床兩張小板凳啥都沒有地鋪地還是破瓷磚我不跟你睡難道坐在板凳過夜啊!」
這話徹底粉碎了袁鶯的幻想徐清風是跟她在一張床睡的而她卻光著身子會生什麼事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無力地癱倒在床袁鶯蜷成一團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袁鶯一哭。徐清風終于意識到她怎麼回事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爬床將袁鶯的雙手拉開擺出一副愧疚的樣子說道︰「美女姐姐你別哭了雖然事情生得太突然但我昨天晚就跟你說過會對你負責的!」
徐清風說的「昨天晚說過」。指的是在電視台的時候而袁鶯則回憶起昨天晚黃斌開始砸玻璃後她就神智不清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以為「昨天晚說過」是在另外一個場合又羞又急抬起頭來看到徐清風西裝革履地穿著特別整齊從他那頭長想到他是個道士腦中突然蹦出「衣冠禽獸」四個字撲去撕扯著徐清風的衣服叫道︰「你——你是禽獸!」
「禽獸?」徐清風愣了一下。但隨即「嘿嘿」笑了起來「你說我跟你這個美女在同一張床睡了一個晚要是什麼都不做不就連禽獸都不如了嗎?」
徐清風的衣服太結實她扯不動。想咬他又覺得不是她這種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應該做的怎麼都下不了口袁鶯就揮起粉拳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著徐清風的胸脯失聲痛哭道︰「你我——我恨死你了!這幾天是危險期……」
「危險期?」徐清風差點笑出聲來心說這位姐姐實在是夠遲鈍的有沒有生過那種事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是急糊涂了呢還是昨天晚嚇得太狠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抓住袁鶯地手不讓她再鬧下去望著她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反正事情都已經生了。美女姐姐你打我也沒什麼用趕緊起來洗一洗吃飯人是鐵飯是鋼。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听到這話袁鶯倒是不鬧了卻哭得更歡︰「你怎麼還叫我姐姐……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叫我姐姐……!」
「哈哈哈……」徐清風再也忍不住了倒在床翻滾著大笑起來笑得肚皮生疼連眼淚都快要流出來。見袁鶯如此實在是個非常保守的女孩子不忍心再刺激她稍緩過勁後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美女姐姐你以前應該沒跟人那個——啥過女孩子第一次的感覺跟以後不同的你沒現嗎?哈哈!先叫姐再叫妹然後摟著脖子睡我現在只能叫你姐姐的。」
袁鶯被徐清風笑得滿
睜大淚眼吃驚地看著他听完這番話半天才想明的意思羞不可當地撲到徐清風身撕打著叫道︰「你這壞人你故意捉弄我!」打了幾下又「哇」地一聲抱住徐清風大哭起來︰「你昨天晚肯定摟著我睡了我還沒穿衣服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我恨死你了!」
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徐清風一臉古怪地說道︰「你爸媽是教什麼的老師我看該授予他們‘級教育工作者’什麼的榮譽稱號看他們把這孩子教育地……現在這個年頭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簡直是國寶啊!嘿嘿看你對咱這麼痴情份咱就將就一下討你當老婆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爸媽都是老師?」袁鶯顯然沒听出徐清風的弦外之音抬起頭望著他問道。听到他後面的話才明白這人又在調戲自己圓睜著杏眼氣呼呼地說道︰「誰對你痴情了你別自以為是!」
飛快地伸手在袁鶯地胸脯模了一把徐清風看著她嘿嘿奸笑著說道︰「美女姐姐你是不是先把衣服穿?再這樣下去很容易弄假成真的那樣的話——你不想嫁也不行了!」
袁鶯原以為自己已經失身心想反正被徐清風佔盡了便宜穿不穿衣服都一樣後來雖然知道了事實但又氣又急就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經徐清風提醒「啊」地尖叫一聲喊道︰「你這混蛋!出去快出去!」抓起手邊能抓到的所有東西朝徐清風身扔去。
「我走這就走!」徐清風雙手護著腦袋趕緊從床跳下來躲躲閃閃地往外跑大聲辯白著︰「我說過我只做了該做的事了的昨天晚你那個樣子我要不給你扎幾針你還不徹底瘋掉了?咱是醫生你是病人月兌你幾件衣服有什麼了不起的?真是好心沒好報!」退到門口指指扔在床頭櫃的針筒和用過的酒精棉花說道︰「看見沒有?那些都是證據!」
听到這話袁鶯停下了扔東西的動作順著徐清風手指地方向看到床頭櫃的針筒等物不由信了三分。但看到徐清風仍然色迷迷地打量著她火氣又來了沖到床頭櫃前抓起針筒就朝徐清風身扔氣急敗壞地嘶吼著︰「你扎完針怎麼不把我衣服穿你這混蛋存心讓我以後沒臉見人!」
「你身的衣服不都髒了嗎?穿回去我怕會感染針眼我又不能隨便翻你家櫃子……」往邊閃了一步躲開針筒徐清風滿不在乎地解釋道「再說——再說我反正已經看過了看一眼和看一百眼有什麼區別嗎?」
看到袁鶯氣得渾身抖往外拉著床頭櫃地抽屜想要用這砸他徐清風趕緊往門口跑著說道「我去做飯我就去把飯做完!」順手拎走放在牆邊的那兩條小板凳。「 當」一聲把門關不一會突然又把門推開探進一個腦袋說道︰「美女姐姐你最好先洗個澡昨天晚我只是簡單地給你擦了一子肯定沒擦干淨!」說完這話腦袋又「嗖」地又縮了回去。
袁鶯本來就懷疑徐清風肯定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老實听到這話不由再次驚呆徐清風給她擦身子那她豈不被徐清風全身模了個遍?跺了下腳把抽屜狠狠地往地一摔撲到床「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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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門板听到抽屜砸地的「嘩拉」聲徐清風吐了吐舌頭扒著門縫看了一眼嘀咕道︰「國寶美女姐姐你實在是個國寶!咱真的啥都沒干你至于這麼激動嗎?」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往後退了幾步搖頭晃腦地嘟囓道︰「我怎麼就這麼愛干淨呢?這美女姐姐沒洗澡我就提不起興趣嘿嘿早知道把她抱到衛生間去洗個澡……不過咱做人是有原則的乘人之危的事是不做的。嗯——不管了再打個湯把飯做完再說!」想想走回去使勁敲幾下門大聲喊道︰「美女姐姐你抓緊時間洗澡班已經遲到了!」
听到徐清風的喊聲袁鶯止住了哭抬起頭憤憤不平地叫道︰「要你管!我下午三點才開始班!」心想就這樣躲在房間里哭也不是個辦法身粘乎乎的又非常難受不如先去沖個涼水澡冷靜一下頭腦至于怎麼面對徐清風怎麼跟他算賬等冷靜下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