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御天,我蕭泠水在你心里到底算什麼?
天下,當為能者得之,泠兒你又何必固執?
來,你我同享這錦繡河山。
我恨你!
今生慘淡,皆因我錯愛一人錯付一生,賀蘭御天,吾以吾魂,泣血立誓,終有一日,必滅君之天下!
誰?誰在說話?蕭雪色只覺頭痛欲裂,整個身體仿佛都失去了控制,像是有股巨大的力量想要強硬地將她的魂魄拉出這具身體。
泠水,我不會讓你死。窮我永生永世,搖光一定要讓你重返人間!
「你怎麼了?」慕容恪見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抽搐著蜷縮起身體,看起來非常痛苦的樣子,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半抱在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試圖緩解她的痛苦。
蕭雪色一直在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這樣,眼前閃過無數畫面,耳邊听到許多聲音,她想推開慕容恪,卻發現自己竟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她只能全神貫注,盡全力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
她是蕭雪色,不是蕭泠水!
慕容恪被她慘白如鬼魅的臉色嚇到,「來……」剛要出聲喊人,懷中的女子突然放松了身體,平靜了下來。
「……不用喊人,我……沒事。」蕭雪色全身月兌力地癱在他懷里,大口地喘息。
「不行。本王還是讓大夫過來瞧瞧。」她剛才的樣子實在不對勁。
「咳……我說不用就不用。」蕭雪色搖搖頭,「這不是病,大夫來了也沒用。」她推了推慕容恪,示意他放開自己,「我沒事了,王爺也請回吧。我累了,想睡了。」
慕容恪不松手,反將她摟得更緊,「不識好歹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本王?」難道和預言有關?
「這是薛澈的私事,與王爺無關。」蕭雪色揉了揉眉心,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
無關?慕容恪微眯起眼,抬手攫住她的下頜,猛地低頭吻住她。
蕭雪色猝不及防,愣了愣才想起反抗,奈何抱著她的男人力氣實在太過霸道,她被箍得肩膀發疼,根本掙月兌不開,只能死命咬住牙關,不讓他侵入。
那兩瓣柔軟的嘴唇幾乎讓慕容恪有些意亂情迷,他想長驅直入,一嘗她口中的甜美,可惜,這倔強的女子就是不肯張口。
他有些惱怒,終于還是忍住,沒有對她強求。
他放開她,手指撫過那兩瓣被他吻得潤澤的嘴唇,「記住,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
她一把拉下他的手,用袖擺狠狠地擦嘴唇,「那也要我願意。」
「你一定會願意的。」他一臉勢在必得的自信。
她冷哼一聲,你慢慢等吧!
「你且好生休養,本王明日再來看你。」慕容恪輕輕將她放回床上躺好,柔聲道。
慕容恪走後,蕭雪色就躺在床上對著頭頂的紗幔出神。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都理不出個頭緒來。
本來她以為,蕭泠水的事情在南疆那會兒就已經解決了。可後來又冒出格瑪巫師那莫名其妙的預言,蕭寒月不著邊際的鬼話,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在推著她走向一個必然的方向。
為什麼他們都要當她是蕭泠水?
一個死了三百年的古人,難道真的能復活?
如果她回來了,那蕭雪色這二十年的人生算什麼?為他人做嫁衣麼?
「真是累。」她從沒有覺得這麼累過。
君風流,在本姑娘這麼需要你時候,你怎麼能不在!
出了什麼事能讓你耽擱這麼久?
君風流久離未歸,她心里一刻也未有過真正的安寧,一種莫名的惶恐在與日俱增。
胡思亂想了很久,身心俱疲的蕭雪色終于沉沉睡去。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她與那個人,啟水一別,已成永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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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溫馨提示︰下章有人領便當,要不要猜是誰?(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