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鐘銘蠡身邊,易可可貼著他的耳朵輕喊了一聲︰「秀才?」沒有听到回答,易可可左瞄了一眼,右瞄了一眼,發現沒有其他人,于是眼珠子一轉,躡手躡腳走回帳篷,出來後手中已經多了她從龍安府帶來的胭脂水粉。
偷偷笑了笑,易可可開始使出她的拿手絕技,不一會兒,鐘銘蠡就被她化妝成一個絕色美人。
完工後的易可可拍了拍手,接著一臉得意地欣賞起自己的杰作,看著看著,易可可的嘴角不覺開始上揚,接著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海倫此時正好走出帳篷,見了易可可夸張的表情,不由皺眉走了過來︰「可可,一大早的,你在干嘛呢?」
易可可強忍著笑指了指鐘銘蠡︰「海倫姐,你看!」
朝易可可指的方向掃了一眼,海倫依舊緊皺眉頭︰「可可,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嘛?」
「海倫姐,你再仔細看看嘛!」
「有什麼好看的呀!我又不是男的,要看你讓秀才去看吧!」
易可可笑得更歡了︰「海倫姐,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像一個人嗎?」
「像誰啊?」
「你再仔細看看!」
實在拗不過易可可,海倫只得仔細打量起被化妝成女人的鐘銘蠡來,看著看著,她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可可,你真的太有才了!」
「是嗎,海倫姐?」
「那當然!要不是咱們和秀才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誰能認出眼前的絕色美女竟然是個男的?」
易可可眼珠子一轉,接著壞笑著說道︰「海倫姐,既然你說別人認不出來,那要不咱們找個人來試試?」
「找誰呀?」
「就找那盧大個子,怎樣?」
「這……這不大好吧?可可,人家可是個將軍耶!」
「海倫姐,就因為他是個將軍,所以才好玩,才刺激嘛!」
「可是……」
「沒事的啦,海倫姐!大不了有什麼問題我來擔著!」說完,易可可不顧海倫的勸阻快步奔向盧智深的營帳。
衛兵來不及通報,易可可已經沖到了盧智深的面前︰「盧將軍!盧將軍!」
盧智深一臉疑惑地問道︰「可可姑娘,有什麼事嗎?」
「那個……,那個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有個大美女睡在我的帳篷前,我想喊醒她,可是怎麼喊也喊不醒,後來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封書信,信上說,那個大美女仰慕您盧將軍的風采,想要給您做妾,您快去看看吧?」
盧智深更疑惑了,不過對于易可可的話,他可不敢全信,只是將信將疑地跟著易可可走出營帳。
不一會兒之後,易可可帶著盧智深來到鐘銘蠡的面前,此時的鐘銘蠡依舊睡得很香,而且不時發出細微的鼾聲。
見了眼前的睡美人,盧智深驚艷不已,想起易可可說是送上門來給他做妾的,頓時有些心癢難耐了。
試探已經成功,易可可覺得更好玩了,于是和海倫擠眉弄眼一番後轉向盧智深說道︰「盧將軍,這大美人不錯吧?要不你就收下她做妾吧?」
盧智深有些心動,嘴上卻不好意思答應︰「可可姑娘,這……這不大好吧?本將軍出征在外,怎能為了兒女私情耽誤大事呢?何況還是納妾之事!」
海倫再也控制不住笑出了聲,易可可趕緊朝她使眼色︰「海倫姐,這有什麼好笑的,盧將軍也是人,英雄難過美人關嘛!」說著說著,易可可也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盧智深被笑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整了整面容︰「好了,別笑了!本將軍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怎會因為兒女私情誤了大事,納妾的事就此作罷!」
這一番折騰之後,鐘銘蠡已經悠悠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現易可可、海倫和盧智深都在盯著他,不由好奇地問道︰「可可,你們干嘛盯著我看呀,難道我的臉上長花了?」
這一下子,盧智深真的是羞得無地自容,大喊一聲後撒腿就逃,易可可和海倫再也控制不住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鐘銘蠡覺得莫名其妙,緩緩走到易可可面前輕聲問道︰「可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盧將軍他怎麼了?」
「盧將軍他……,呵呵呵呵!」易可可努力想克制自己,卻根本無法收住笑容。
鐘銘蠡更是一頭霧水,于是轉向海倫問道︰「海倫,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嘛?」
海倫的臉已經憋得通紅,只是猛搖頭︰「秀才,我……我也不大清楚,你還是問可可吧!」
「哦!真搞不懂,你們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對了,三弟他起床了沒?」
「我們也不知道!要不一起去看看?」
「嗯,也好!」說完,鐘銘蠡快速向劉弼琰的帳篷走去,易可可和海倫互相對視一眼後緊跟了上去。
剛走了幾步,婷兒和劉弼琰就雙雙從各自的帳篷走了出去,見了化妝成女人的鐘銘蠡後不由一愣,易可可趕緊朝他們使眼色,他們一下子會過意來,于是都微笑著點了點頭。
未到劉弼琰和婷兒面前,鐘銘蠡已經開始親
切地打起了招呼︰「三弟,婷兒,你們早!」
「早啊,大哥!」「早啊!秀才!」
見了劉弼琰和婷兒強忍著笑的表情,鐘銘蠡覺得有些奇怪︰「三弟,婷兒,你們笑什麼呀?」
劉弼琰搖了搖頭︰「沒……沒什麼啊!」
「沒什麼?那你……」
未等鐘銘蠡把話說完,劉弼琰已經搶著說道︰「大哥,俗話說得好,‘笑一笑,十年少’,人生在世就該多笑一笑嘛!」
「多笑一笑是沒錯,可是……可是我覺得你們今天都怪怪的!」
「是嗎?大哥,可能是你想得太多了吧,你看可可姑娘笑得多燦爛啊,是不是比平時漂亮多了?」
「嗯!這個我也有同感,不過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劉弼琰低頭想了想後繼續說道︰「覺得不對勁就對了!」
「三弟,你說的話我怎麼有些听不懂啊?」
劉弼琰湊到鐘銘蠡耳邊輕聲說道︰「大哥,你想想看,以前可可姑娘對你總是凶巴巴的,可是今天她的笑容多燦爛啊,對你多溫柔啊,看來真的不對勁!是不是昨夜你們已經……」
鐘銘蠡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三弟,我和可可昨夜其實也……也沒做什麼啦!」
劉弼琰突然故意加大音量︰「沒做什麼?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大對勁哦!」
鐘銘蠡緊張得用力拉了一下劉弼琰的衣角︰「三弟,別這麼大聲嘛!昨夜我……我真的想和可可發生什麼,都把她上衣給月兌了,可是可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我……我都差點被心里的火給燒死了!」
劉弼琰一個控制不住,差點笑噴了︰「大哥,你……你怎麼能入寶山空手而回呢?」
鐘銘蠡和劉弼琰不停地交頭接耳,易可可頓時好奇心起,于是躡手躡腳走到鐘銘蠡身後,探著身子側耳細听。
鐘銘蠡並未察覺,還在訴苦︰「三弟,我……我真的是拿可可沒法子呀!要不你教我兩招?」
「教你兩招?」說著說著,劉弼琰想到了七龍女,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接著搖頭嘆了口氣︰「哎!大哥,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哪有本事教你啊?」
鐘銘蠡還不死心︰「三弟,就算不能教我,那也幫我出出主意嘛!你真的不想下次再入寶山空手而回了!」
听到這里,易可可更好奇了,于是歪著小腦袋貼著鐘銘蠡耳根輕聲問道︰「秀才,什麼入寶山空手而回呀?」
「啊——!」鐘銘蠡嚇得大叫了一聲,接著戰戰兢兢地轉向易可可問道︰「可可,你……你怎麼在這呀?」
易可可歪著小腦袋得意地笑了起來︰「死秀才,我一直都在這呀!」
「那……那你都听到了?」
易可可眼珠子一轉,點了點頭︰「嗯!都听到了!」
鐘銘蠡緊張得全身直打哆嗦︰「可可,那……那你不生氣?」
「生氣?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仔細打量了一下易可可,發現她並未生氣,鐘銘蠡不由松了口氣︰「可可,原來你沒生氣啊,我還以為你又要怪我打你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