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馨安祿與阿寶照例去「樹林」指點三人武功。阿寶見了李熠的臉,奇道︰「熠兒,你這臉上是怎麼一回事?」
李熠看了一眼馨追月,見馨追月也在盯著他的傷口看,見他看過來,忙別過視線。李熠淡淡開口︰「沒什麼,昨天晚上被狗爪子抓傷了。」
馨追月挑眉冷笑。臭小子居然敢罵她是狗?!
這邊馨安祿也發現了馨追月手臂上的傷,遂問道︰「月兒莫非也是被狗抓傷的?這倒是奇怪了,莊子里怎麼會有狗?」
馨追月笑道︰「是啊,小狗向來都是乖巧通人性的,輕易不會傷人。我看這次定是一條沒人要的野狗藏在我們家里。」
徐維鈞見兩人夾槍帶棍地說著,眼看又要吵起來,忙蹦到馨追月與李熠之間,對馨安祿道︰「師父,還是快練劍吧!鈞兒還有好多不會呢!」
馨安祿與阿寶不是傻子,細細一想,便明白了過來。昨日夜里兩人還在一起練劍,怎麼今兒個一大早就一個個都被狗咬了?!此時見兩人神態有異,又听出馨追月話中有話,便知定是兩人吵架,不,應該是打架了。但馨安祿與阿寶都是較為開明的父母,都覺小爭小吵增情添趣,也就沒有責備馨追月,只是當做不知,照例教授三人武功。
可馨安祿與阿寶並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會有整整三個月,沒有和對方說過一句話!這心高氣傲也得有個限度吧?!到後來,馨安祿和阿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日,馨安祿把李熠叫到房里,直接問道︰「熠兒,你和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熠沉默半響,依然不語。
阿寶用胳膊肘頂了頂馨安祿,馨安祿會意,又道︰「也罷,你們孩子間的事情,我也不多過問。正巧這兩天月兒想林兒想得緊,你若真是不喜歡和月兒呆在一起,我便將她送到天涯兄那邊住段時間,可好?」
「不要!」李熠听了馨安祿的打算,心中頓時一緊!馨追月到現在還是不肯跟他說話,自己心里已經難過死了。三個月來,他每天都在觀察她的臉色,但她每次面對他時擺出的表情,都像是這大熱天里的一塊堅冰,就算天氣再熱,也沒有一絲要融化的跡象。如今若是連她的面都見不到,豈不是生生要了他的命?!
馨安祿與阿寶見李熠這般神態,相視一笑。阿寶笑著說道︰「你師父和你開玩笑呢!就算真要去,也會讓你們三個孩子一起去呀!」
李熠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只听馨安祿說︰「去月兒房里把她叫過來。別讓下人去,你自己去叫。然後把鈞兒也叫來,我有事要和你們三個說。」
李熠將徐維鈞從房里叫出來後,兩人一起來到了馨追月的房前。李熠扭扭捏捏半天不肯敲門,手握緊了拳頭,卻是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這般十來次之後,他對正在一旁無語望蒼天的徐維鈞說道︰「師弟,還是你來吧!」
徐維鈞側頭看著他,不語。師兄啊!!!就敲個門而已,有那麼恐怖嗎?看來師姐帶給師兄的心理壓力果然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