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軒一行人開車到了東京,在一家小旅館住下,都收拾妥當後,三人離開了房間。(.pAosHU8._泡&書&)唐沫背著一個黑色斜挎包,沉甸甸的,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認為里面是書籍或鈔票。實則不然,里面裝著的是槍和彈夾。唐哲軒跟他一樣也背著個包,只是和唐沫的大包比起來,唐哲軒的包就很袖珍了。走在最左邊的黃驊很騷包的穿著休閑裝,叼著雪茄,戴著從唐沫那借來的蛤蟆鏡,三人下,坐上那輛改裝過的大馬力轎車,在導航儀上輸入了要去的目的地,唐沫發動車子,根據導航儀指定的路線緩緩行進。
「這個是今天的目標,高橋沖,別弄錯了,一會兒遇到目標,做掉就走。」唐哲軒把高橋沖的照片遞給黃驊說道。
黃驊接過照認真看了十多秒鐘,將高橋沖的相貌記在腦子里,然後把照片還給唐哲軒。
黃驊叼著雪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自嘲一笑「每次來東瀛都是執行任務,還真沒好好玩過。」
「等過兩年風頭過去了,我陪你一起來東瀛。」唐哲軒笑著說。
黃驊吐出個煙圈,搖頭說「得了,我可不敢讓你陪我,別到時沒玩成,又得跟你一起被追殺殺人。」唐哲軒笑而不語,前面開車的唐沫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黃驊,沒說話,心中暗想這人真不知好歹。對唐沫而言,唐哲軒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他心中的神,沒有什麼東西比唐哲軒跟重要,即便是他自己的命。
一個多鐘頭後,三人到達目的地,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一起走向對面那家叫做零的桌球房。桌球房的規模不大,裝修的卻非常豪華,用敗絮其外金玉其中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了。下午時間段,應該是桌球房冷清的時間段,但零桌球房卻不同,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爆滿,除了附近學校的學生之外,還有一批很固定的流氓混混來光顧。雖然是個小桌球房,但從裝修和這里三三兩兩在桌球房轉悠的凶悍男人,還有混混們不吵不鬧老老實實打球的情況來看,這家店的老板一定是個很牛叉的家伙,不然那幫為虎作倀狐假虎威欺行霸市欺軟怕硬的混混絕對不可能這麼老實。
進入桌球房,唐哲軒三人開了一張台子,斯諾克,黃驊很久沒有打過台球,手癢得很,挑了個球桿,對唐哲軒說「打兩桿?」唐哲軒以前在黑榜的時候休閑娛樂活動少得可憐,唯一對他胃口的就是電腦游戲和台球,不過自從出道後,就很少有機會踫球桿了,說了聲好,然後把包交給唐沫,挑了個球桿,走到台球桌旁邊,看著躍躍欲試的黃驊,說「這麼干打沒意思,賭點什麼?」
「賭什麼?」
「輸了的付賬怎麼樣?」唐哲軒等服務生擺好球之後,掏出一張萬元面值的東瀛幣塞給服務生。給小費也就是一千,五千的也有不少,但像唐哲軒一樣一給就給一萬的,服務生還真沒見過,感激的道謝,退到一旁。黃驊以前為了泡妹妹專門去學習台球技巧,後來就成了學校里的台球王子,信心十足,一口答應。
第一局,黃驊先開球,由于好久沒模趕,手有些生,開球沒開好,直把紅球全部打散,一個沒進。
唐哲軒活動了一下手腕,一個漂亮的低桿球打進一個紅球,接著又把黑球輕推進洞。
瞅了眼桌面上的球,沒有一個能打的,主動棄權,說「你來。」
黃驊劍走偏鋒,大力出奇跡,一桿打入三顆紅球。
唐沫在一旁觀戰,他知道唐哲軒的台球水平堪比國際台球選手,看到黃驊進球,不自主地嘟囔了一句「狗屎運。」
黃驊听到,沒反駁,繼續摒息靜氣凝神,接連打入五個球,待打藍色球的時候,沒把握好力度,藍色球進洞又彈出。即便如此,黃驊還是不著急,反正已經領先唐哲軒這麼多分,就算追,他也得追會兒了。不過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黃驊差點就要拿球桿跟他單挑。唐哲軒找到手感,沒有再向剛剛的小心謹慎,大開大合,不只是狗屎運還是真技術,一桿一球準進。完全不給黃驊再打球的機會,把桌上的球全部包攬進洞。別說是黃驊了,就連一直在這里打工五六年的服務生都看得目瞪口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話一點不假,服務生完全相信這個剛給自己萬元小費的男人有著國際台球選手的實力。再陶醉,服務生也沒忘了擺球。
「我靠,你這家伙扮豬吃老虎啊。」黃驊憤憤道。
唐哲軒呵呵一笑說「我從來沒說我不會打,何來扮豬吃老虎之說?」
「你技術這麼好,不可能看不出來剛剛有一桿能夠進球。」黃驊說道。
「我確實沒注意,好久沒打,手生,剛找到手感。」唐哲軒沒說假話,剛才他真沒放水。
黃驊不信,哼聲說道「再來,這次我一定要贏你。」
對這個突然爆發出強烈勝負心的男人,唐哲軒很無語的聳肩說「三局兩勝,咱們不是來玩的。」
「知道知道,你真他媽嗦。」黃驊不耐煩的撇嘴說道。
擺好了球,第二局開始,黃驊一上來就來了個很花哨的擊球,打散紅球,可惜運氣不佳,只進了一個。不過並沒有影響,保住了發球局,怎麼都好說,這次黃驊小心謹慎精心計算,每一次擊球都有著充分的把握。果不其然,第二句從開始到結束,基本上都是黃驊一個人在表演,唐哲軒偶爾能打上幾次,不過都被黃驊這廝把母球停留點搞得亂七八糟,甚至還有一次黃驊故意下套,把球停在黑藍粉球中間,他這種小把戲,唐哲軒不惱不怒,不溫不火的跟他一起把第二句打完,獲得勝利的黃驊哈哈大笑,旁邊的唐沫撇嘴低聲罵道不要臉。
第三局打到一半的時候,台球房大門被打開,走進來三男三女,在他們身後是五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傻子都知道是保鏢,走在最中間摟著個清純女孩的男青年吸引了唐哲軒三人的目光,唐哲軒把服務生支走,然後三人坐在休息用的沙發上,一人一根煙叼著吞雲吐霧,黃驊瞅了一眼在最里面一張台球桌打球的三男三女和那五個保鏢,問道「什麼時候動手?」
唐哲軒吐出個煙圈,細眯著眼楮看向那幫人,說「不著急,現在人太多,做了他,我們很難月兌身。」
「這倒是,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家台球廳的生意很好,估計一時半會兒人不會減少的。」黃驊環顧一周說道。
唐哲軒叼著煙,拿起球桿,說「那就等他們離開這里再動手,走,再打兩桿去。」
人多礙事,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黃驊微微搖頭說「我歇會兒,讓唐沫跟你打。」
「那行,小沫,來,咱倆玩會兒,看看你技術有沒有退步。」唐哲軒說。
「好。」唐沫應了一聲,把裝著武器的包交給黃驊,叮囑道「別弄丟了。」
然後不等黃驊說話,拿起球桿走去台球桌。
黃驊抱著包,欲哭無淚的想著我他媽有這麼廢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