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鐘,唐哲軒三人就退了台子,當然沒有讓身無分文的黃驊付賬,不過勝負心極強的黃驊很不領情的說回國就把錢給你,唐哲軒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隨便,給不給都成,黃驊輸的很不服氣,自己跟唐哲軒的技術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但運氣總比他差那麼一點點,三人離開桌球房,坐在馬路對面的車內,唐哲軒徹夜未眠,此時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說我睡會兒,等他們出來叫我,不等黃驊點頭答應,唐哲軒靠著車座閉上眼楮,黃驊表面上和唐哲軒總吵架,但有句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推了推他說我去前面坐,你躺著睡吧。說完便打開車門下車換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席上,唐哲軒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蜷著腿躺在並不寬敞的後座上,不知不覺進入夢鄉,即便是睡著了,他仍保持著三分清醒。
坐在副駕駛席上,黃驊抽著雪茄,目不轉楮的看著對面的零桌球房。唐沫打了個哈欠,一晚上沒睡,他也困,只是蝙蝠哥睡著了,他不放心讓黃驊一個人監視。坐正身體,按壓著位于手腕部位,手腕關節手掌側,尺側腕屈肌腱的橈側凹陷處的神門穴,提神。
黃驊撇見他的動作,笑著說「困了你也睡會兒,有我看著他們跑不了。」
唐沫搖頭,繼續按壓著神門穴。
黃驊瞅著這個除了唐哲軒之外才會露出笑臉的未成年少年,苦笑不迭。
「那我們聊會兒天?」黃驊繼續說道。
唐沫也覺得說說話是個不錯的防止犯困的辦法,冷著個臉,說「聊什麼?」
「前些天我看到一個視頻,拍的是唐哲軒殺黑瞎子,是不是真的啊?」黃驊對那件事還是念念不忘。
唐沫回憶了一下,說「是真的,黑瞎子算個鳥,在非洲的時候蝙蝠哥還活捉過獅子呢。」
「我操,這個變態。」黃驊驚駭的忍不住爆了粗口,殺獅子和活捉獅子是兩個概念,前者容易,後者困難無比。
唐沫眉頭微蹙,反唇相譏說「你他媽才是變態,蝙蝠哥那叫牛b你懂不懂?」
「懂懂懂,你蝙蝠哥是全世界最牛b的人,可以了吧?」黃驊撇嘴說道。
「本來就是。」在唐沫心中唐哲軒就是全世界最牛b的人。
黃驊岔開話題,好奇地問道「那你殺過什麼?」「人。」唐沫不假思索地說道。
黃驊被他打敗,殺手不殺人還能殺什麼?他循循善誘道「我是說,你殺過什麼動物?」
「家禽,王八,鯊魚,蛇,還有人妖。」唐沫如數家珍地說道。
黃驊腦袋嗡嗡的,家禽王八蛇也就罷了,那個鯊魚,他是怎麼殺的?對此黃驊很好奇。
「你咋殺的鯊魚?」
「用火箭筒。」唐沫平靜的說道。
黃驊感覺喉頭有些發甜,被他的答案整的相當無語,不敢再和這個更瘋的瘋子說話。
唐沫也懶得回答他的白痴問題,一邊監視著零桌球房大門,一邊按壓著神門穴。
夜幕降臨,高橋沖那幫人總算從零桌球房出來,坐著清一色的賓利和一輛奧迪a6離開。
唐沫發動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黃驊把唐哲軒叫醒,本來也沒睡熟的唐哲軒揉著眼楮做起來,雙手搓了搓臉,找黃驊要了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跟著高橋沖一幫人來到東京市內的一家迪廳,唐哲軒三人進去,在喧鬧的迪廳內找了個角落坐下。
舉目四望,到處尋找高橋沖等人的蹤影,不過讓他們比較失望的是,高橋沖一行人上了二樓的VIP包房。
趕走了一個又一個小姐,黃驊把雪茄捻滅,拎起剛剛要的啤酒灌了一口,說「我先裝醉進去,你們在後面跟著。」
在這麼拖下去不知道何時才能把第一個目標干掉,時間緊迫,不容許他們再拖延。
唐哲軒點頭同意說注意安全。
黃驊嘿嘿笑著說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黃驊拎著啤酒‘醉了 當’的往二樓走去,唐哲軒和唐沫跟在後面。
不同于台球廳,迪廳人雜,各行各業各色的人都有,一旦得手,他們可以趁亂月兌身。
最重要的是迪廳燈光昏暗,沒人能記住他們想的什麼樣。
黃驊剛一靠近高橋沖等人所在包房,就被門口守著的五個保鏢攔住。
「這里禁止入內,滾。」為首的保鏢一點都不客氣,張嘴就是人身攻擊。
黃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啤酒瓶砸在剛剛那人的腦袋上。
五個保鏢誰也沒想到這個醉鬼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被砸中腦袋的那人血流滿面,倒在地上,剩下的四人這次回過神來,不過為時已晚。
後面跟上來的唐哲軒和唐沫人手一把裝著消音器M9,扣動扳機,迅速解決掉剩下的四個保鏢。
這一系列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沒引起任何騷動,甚至沒人注意到樓上剛剛發生了人命案。
唐沫丟給黃驊一把格洛克G18,然後自己和唐哲軒都換上格洛克G18,闖進VIP包房。
里面正在混亂多P的三男三女還沉醉在之中,突然發現闖進來三個持槍男人,一時間全部石化。
走在最後面的黃驊把包房門關上,唐哲軒三人不等他們回過神,便舉槍扣動扳機。
格洛克G18的連發功能這時候發揮了作用,就像是過去侵華時期小鬼子們用機槍無情掃射平民百姓一樣。
赤果果的單方面屠殺,33發子彈,一顆都沒有浪費,全部命中包房中的婬靡男女。
每個人都幾乎被打成了篩子,硝煙彌漫,參雜著**氣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嘔。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又用M9點射,給已經中彈的三男三女腦袋各補了一槍,這下他們就徹底死的不能再死了。解決掉他們,唐哲軒三人從包房走出來,外面依舊喧鬧嘈雜,沒有人注意到剛剛的槍聲,不得不說,這里的包房隔音真好,從迪廳出來,唐哲軒三人驅車回到小旅館的途中,踫到了一飆車族,開車輛蘭博基尼不知道自己行老幾,超車不說,還降下車窗對他們比了個國際手勢‘操’,不過就是因為他降下車窗,露出真容,才讓死神降臨其身。
唐哲軒從包里取出信封,抽出一張照片,遞給黃驊說「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黃驊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說「沒錯,呵,這混蛋還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老天爺都不讓他活,不殺他,有違天意。」
這次唐沫很認同黃驊的說話,點頭說「蝙蝠哥,要不要追上去?」
「先跟一段路,看看這家伙是不是往市區外開。」唐哲軒沒有著急動手,在鬧市區動手,一定會引來警察。
唐沫嗯了一聲,踩下油門,加速追了上去,不過卻沒有靠近。
半個鐘頭後,在一處僻靜的馬路上,那輛蘭博基尼停在路邊,車旁邊站著一個青年,叼著香煙,朝後面觀望。
唐沫在距離他三百米的位置剛停下車,那個青年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蝙蝠,你說這人怎麼都喜歡找死呢?」黃驊陰笑道。
「沒辦法,有想活著的就有找死的。」唐哲軒比他笑的更陰險。
唐沫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打了個寒顫,跟兩個笑的這麼陰險的人坐在一起,他感覺自己很危險。
青年站在車旁邊,敲了敲車窗,唐沫把車窗降下來,青年看到開車的是個少年,先是一愣,然後說「比一場?」
唐沫從後視鏡看向後面的唐哲軒,詢問他的意見,後者點頭。
唐沫看向青年問道「怎麼比?」
「從這里到群馬,一百五十公里,先到的為贏,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任何條件。」青年說道。
唐沫點頭說「可以。」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一閃而逝,他早就听出來這輛車是經過特殊改裝的,而且引擎還是賽車專用引擎。
對于沉迷于賽車的他來說,這樣的車不是垃圾,而是無價之寶。
青年轉身朝蘭博基尼走去,後座的唐哲軒降下車窗,探出窗外,手握裝著消音器的M9對準青年的後腦扣動扳機。
噗的一聲悶響,細微,隨風而逝,青年腦袋中彈,踉蹌兩步,趴在地上,沒了生氣。
唐哲軒坐好,升上車窗,唐沫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真陰險。」黃驊想起剛剛一瞬間發生的事,撇嘴說道。
唐哲軒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是殺手,不是英雄豪杰,不會蹦出來說咱們單挑,我只會不擇手段達成目的。」
黃驊啞火,不再說話,掏出雪茄點燃,觀賞著從沒好好看過的東京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