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只有一半神力,雖然有自己的意識但因本體還是在神界,所以距離重新修得人形還是遙遙無期,誰知火鳳的血竟起了祝余也莫名其妙的推波助瀾的作用,便使得祝余修得人形的日期提前了百八十年。
火鳳正要開口問她,那株老迷谷叫什麼,誰知竟有人敲門,火鳳不得已,住了嘴。
她現在非常懷疑,不,是極度懷疑那個谷谷就是那株祝余所說的老迷谷!那個夢境是如此真實,夢境里那個叫谷谷的老人家和女孩子的影像交替徘徊在她的腦海里,揮也揮不走,特別是眼前還站了個來歷如此奇特的孩子,這孩子還長了一張跟夢里的孩子一樣的臉。
祝余一听也急忙原地轉了個圈,一道藍光閃過便又重新長回了白玉盆中,一如往常,藍色的小碎花宛若新開。
推門而入的是子佩,剛看見火鳳半撐著個身子,便如同見了個人見人愛的鬼一般,驚喜又恐懼,簡稱驚恐,就撲了過來,她驚恐,火鳳也驚恐不已,她剛醒來身子沒有一絲力氣,這充滿獸性的一撲不會將她的身子就此撲散了吧?
「阿——紫依,你怎麼才醒呀?你擔心死我了!知不知道啊?要不是還有氣,我以為你死了!」子佩摟著火鳳的細脖子,聲淚俱下地嚎著。
「你松松手,再不松,估計我就真…的就遂了你的願,一命嗚呼了……」,火鳳使勁拽著子佩的胳膊,像與死神戰斗一般死命爭取新鮮空氣。
子佩聞言立刻松了手,頗為無措地立在床邊,「哦,不好意思,我是太開心了…所以,一時沒穩住……」
火鳳輕輕撫著自己的胸,白著一張臉像真的一般咳嗽著,「沒事,還好,還好,我沒被你勒死過去!」
忽而那晚的畫面閃進腦海,只記得簡瀾說過自己的子佩有一段不淺的淵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火鳳也不再做樣子,正了臉色,只看著子佩,不再說話,子佩被看得莫名其妙,「紫依,你怎麼了?」
紫依?火鳳抬手模模自己的額頭,綢帶早已不再,不禁苦笑,是啊,那晚被打得那麼慘,那綢帶早就不知哪里去了吧?
「你有什麼要問我的麼?或者是對我說的嗎?」火鳳斂了神色看著子佩,她為什麼不問自己為何而受傷臥床呢?
「哦,你是說你是紫依的事情麼?別在意,剛開始我是有些生氣,但是想了這麼多天,知道你或許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理解的。」子佩笑嘻嘻地看著火鳳。
火鳳忽的啞口了,子佩眼中的真誠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呢?眼中不禁放柔了神色,「那你認識簡瀾嗎?右將軍簡寒的妹妹。」
「那個簡瀾呀,說起來,我可真是佩服她,不僅幻術學得好,待人還沒有架子,她可是我的偶像呢!」,子佩滿心崇拜滔滔不絕。火鳳聞言不禁苦笑,偶像?她這一身傷可是拜你的偶像所賜呀!呵呵,這話可讓她怎麼說的出口,估計說出去也子佩也不會相信的吧?
只見子佩滿心崇拜之余抽空瞟了一眼火鳳,不解地問,「誒?紫依,你認識她?怎麼睡了一大覺忽然問起她來了?」
「偶然認識的,隨口問問而已。」火鳳眼神落寞。
「哦,具體來說,我跟她也不太熟,大概是在一個月前的一次宴會上認識的,父親帶我參加一個宴會。恰巧她也在,因為年齡相仿,沒幾句就聊到一起了,僅此而已。」語畢,子佩扭頭看向仿佛帶了些哀傷的火鳳,怔了半晌,忽而閃了柔弱的眸子看向火鳳,「紫依,你好像不開心呀?」
「沒有啊,就是剛醒,身上沒力氣而已。」火鳳扯扯嘴角,她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自己的好朋友竟然崇拜想要殺死自己的一個仇人。
「倒也是,你都無聲無息地睡了十天了,我還以為你一覺醒不過來了。醒了就好,你先休息,我去通知錦先生你醒了。」子佩麻利地給她掖了被角,還沒待火鳳言語就一溜煙跑出去了。
火鳳睜著大眼躺著,听子佩的語氣,她也只不過是跟簡瀾認識而已,那簡瀾怎麼會知道她跟子佩的事情的呢?還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什麼淵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火鳳皺著眉頭苦想著,可是怎麼也想不通,更奇怪的是,子佩為什麼不問她是怎麼受的傷,那麼到底是誰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