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
「藍英,你知道嘛,昨晚皇上從珠妃那兒離開了。」一小宮女對著旁邊的小宮女竊竊私語。
「昨夜是誰當值?完顏氏定會遷怒于她,她可倒血霉了。」藍英撇撇嘴。
皇上干得好!那完顏氏早就該失寵了,不然早晚將她們這些螻蟻踩死,囂張跋扈,恃寵而驕,真真是討厭。
「我還听說啊,皇上這次從外面回來,帶了一個女子呢。」紫蘇擦擦額頭上的汗,一臉神秘的說。
「你絕對想不到,昨夜皇上出來,便是由著那女子牽著回了寢宮的,嘖嘖,皇上,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啊~」紫蘇眨眨眼楮,笑眯眯接著說。
「你還真別說,從前皇上哪有在後妃寢宮呆了一宿的?據說啊,昨夜那外面帶回來的姑娘召人要了一大桶水,大概是要洗**吧?啊哈哈哈哈……」
還真別說,昨夜唐酒酒的確是要了一大桶水,不過是冷水,而且是用來潑衛昭的,可憐衛昭體內翡翠散藥效還未解,外面心狠手辣的女屠夫唐酒酒一桶冷水全澆在了龍床上。
龍床的內心在哭泣,你們的事和本床有啥關系?
衛昭就這麼難熬的捱了一宿,第二日起來,床上身上仍舊是濕漉漉,昨夜水跡未干。唐酒酒已不見了蹤影。
衛昭雙眼赤紅,顯然是昨夜沒有休息好(==),他正要起身,听見床下有細小的聲音傳來。
「衛昭你這個賤人!」
衛昭︰「……」
「衛昭你的手也太欠了!好好兒的拽我耳墜兒干嘛!干!」原來是唐酒酒正不放過地毯上每一處細微,在尋找昨夜被衛昭扯掉的南珠。
一顆假南珠而已,何至如此?
昨夜就是因為這個踹了他……?
又是韓鈺!←_←
衛昭又回想起昨夜,真真慘不忍睹,唐酒酒是只虎貓,有虎的暴烈和野性,也有貓的溫順與乖柔,他不僅按了按眉心,現在身上很濕依舊難過的很,不過比起之前的確是好多了。不得不說,唐酒酒總是給他帶來意外。
衛昭正欲下床,唐酒酒敏感的將頭迅速縮回脖頸,雙手抱膝縮成一團︰「你別過來,衣冠禽獸!」
衛昭詫異,原來唐酒酒也是會說成語的……
衛昭一點點走近唐酒酒,唐酒酒烏龜一樣磨磨蹭蹭的後退。
直到唐酒酒的後背終于抵在了屏風上。
「得得得,我求饒,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唐酒酒咬著下唇,心一橫,把眼楮一閉。
衛昭微微垂下頭,看著唐酒酒︰「昨夜,謝謝。」
唐酒酒沒想到衛昭是要道謝,一雙鳳眼刷的睜開。
「珠子不要找了,朕賜你。」衛昭的下一句話,听在唐酒酒耳朵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我就說你道謝沒安啥好心,我用你賜啊,賜你個大頭鬼啊。」
唐酒酒鄙夷的看著衛昭。
「你總說我是在用錢衡量這衡量那,你難道就不是總用錢來衡量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