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之所以同意並陸易和小豬比試,就是想讓小豬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要自大,也不要看不起人,如果有這樣的想法在真正作戰的時候,會因為這樣的想法而害了自己,也因為自己的錯誤讓自己的弟兄有無謂的損失。他不想在真正戰斗時才讓小豬後悔,還不如趁這一個機會讓小豬清醒,讓他知道,人不可以看外表。
陸易對小豬說,「你這話我不敢苟同,也許你的力量是大過于我,可是並不代表就能勝我。我知道,你並不擅長法術,其實我也是一樣的不擅長法術,你用重兵,我也是用重兵。也不怕對你說,我的方天畫戟雖不如你的「噬天巨斧」重,可是也有一百二十斤。自認臂力不差于你,現在,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就比試一場。你看如何?」
小豬听了這話當然是求知不得了,他早就想教訓一下陸易了。因為陸易模樣長得比較斯文,個頭比他還要高些,相貌當然是比他要吸引女生,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股書生氣,這一種氣質正是小豬所沒有的。但也正是小豬心里覺得有些看不順眼的地方,覺得他有些娘娘腔,可是在座的人都知道,這是小豬在妒忌。
小豬看了看天寒,在詢問他的意思,不管小豬心里是如何的想教訓陸易,可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如果天寒不同意他的比試,那他就不比了。怎麼說天寒也是老大的,小豬不想讓天寒難做,這也是他對天寒的尊重。天寒微微的對他點點頭,小豬是大喜過望,誤會天寒也是對這陸易有所不滿,希望他幫他出出氣。
肥鴨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天寒,怎麼老大會同意他們的比試呢。陸易可是張微的戀人了,不管是那一邊出了事都不好。天寒示意肥鴨不要擔心,「你們的比試就作為一個酒後的余興節目吧,我們好想看看兩個都是用重兵器又都是不擅長法術的人相比較是怎麼樣的。不過大家都是朋友,可不要因此而傷了感情,不管誰輸誰贏都不許放在心里,這只是純粹的切磋,為大家助助興的。也因為是大家開心的一個節目,我覺得大家可不要真的把你們的十成力量都拿出來,像一個蠻牛一樣,女孩子看到了可不開心了。呵呵,所以我覺得你們是否只用出你們平時功力的三四成來比試,這樣你們看如何呢?」
女孩子首先是同意了這一個規則,有戲看,又不會傷和氣,那當然是好的了。特別這兩人都是以臂力見長,這樣的單純打斗有時會比用法術來得好看。男生對于這一點都是沒有什麼意見,老大都如此說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呢,只是小豬想不到天寒會是如此。不過想到也是,要是兩人都是全力打下去,對誰都不好收場了。打到了別人可不好,怎麼說也是朋友,雖然是有些看陸易不順眼,但也不至于是與像敵人般對打。
小豬怎麼也想不到給天寒和陸易暗暗的合手出賣了,還以為是鐵定贏了。天寒之所以訂出這樣的規則是因為他看得出,小豬在靈巧方面不如陸易,如果不是拼用六成的力量的話,小豬贏不了陸易。小豬的雷火心法和他的斧子招數是以力量見長,要想把招式發揮到極致,那麼就是要發揮六成以上的力量。天寒如此說其實是限制了小豬的長處,而陸易則不然,當天寒得知陸易還有一對黃金雙 時,就對陸易的靈巧心里是有一個大至的了解。
走到空曠的地方,陸易再一次把他的方天畫戟拿了出來。方天畫戟,丈二長,戟桿粗如鴨卵,同為二品中級的兵器,重一百二十斤。在重量上比不上小豬的「噬天巨斧」可是長要比小豬的斧子要長,小豬的斧子長六尺五寸。但品質一樣,這也算是扯平了吧。
兩人擺好姿勢,還別說,陸易手持著方天畫戟,那斯文的樣子立刻是變了樣,宛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風微微的吹來,把陸易的白色衣衫帶得起,在這一時刻竟是生出些飄逸的感覺。那氣勢仿佛是重現了三國時呂布的聲威,只不過是戟在身前一擺而已,就能形成這樣的氣勢,著實讓小豬是吃了一驚。
這陸易還不能小瞧呀,看來不拿出一些本事可能是會出丑了,小豬把心里的輕視丟掉,重新審視起陸易的實力。只可惜,規則上的限制,小豬是注定要吃虧了。
小豬也是把斧子一擺,斜斜的把斧刃對著陸易,一道凌冽的寒氣直向陸易逼去。小豬此時的樣子也不像他平時那嘻笑,有些老實無害的模樣。為了面子,小豬也拿出了真本事,神情肅穆的注視著陸易,等待著他露出破綻。陸易也是吃了一驚,這小豬還是有真本事的,就憑這擺出的姿勢就可以看得出,剛才還嘲笑對方看小自己,可自己還不是犯了同樣的錯誤,以為就此可以吃定了對方,以為對方真的是一個只有蠻力的家伙。
天寒和肥鴨沒有見到過陸易的身手,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會怎麼樣,但就看他現在這氣勢就不弱。與小豬相比竟是不相上下,怪不得會想應戰,看他那自信的表情,如果小豬不小心應付,不只會是輸還可能會是小吃一些苦頭。
浪子他們也是沒有想到看來其貌不揚,身體肥胖一臉老實的小豬真實的水平竟是如他酒後那樣的強悍。女孩子們也沒有想到,從小豬想到肥鴨,又從肥鴨想到天寒,一時間的錯誤邏輯認為天寒的修為之深。連張微都忘了天寒在前幾天才跟她說,他才開始玩游戲的。紫霞都沒有想到樣子老實的小豬在博斗之時會那樣的與眾不同,眼里不禁閃出異樣的眼光,有些若有所思。臉上的神色誰也捉不透,兩眼緊緊的盯著場上的兩人,一時間,心里都不知道是盼哪一人贏才好。心有思,懷有念的紫霞是第一次的左右為難。
小豬持斧凝視著陸易,他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陸易手中那把泛著銀光的方天畫戟上。銀亮的戟鋒正對著天寒,離得老遠便感到了上面發出的殺氣,顯然,這是把嗜血殺人的利器。
那人、那戟,宛若一體。
陸易的雙眼也沒有離開過小豬的巨斧,那巨斧僅在他的手上便已隱隱有種雷霆萬均的氣勢了,陸易不禁暗想,若是這把巨斧被全力揮舞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這人、這斧,如岳如山。
兩人相互的看著對方,都不敢輕舉妄動,怕動一動所產生的動作而引起對方狂烈進攻。良久,風從吹來經過兩人的中間,給兩人的壓力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龍卷風,把一些輕微的草根,樹葉和一些塵土卷了起來,漸漸的兩人看對方因隔著一道龍卷風和那些礙物都覺得似動未動。
「叱」一聲輕喝,竟是兩人同一時間叫了一聲,然後兩人揮動著手中的兵器襲向對方,夾帶著陣陣的寒意。「兵」的一聲脆響,兩人的兵器是踫在了一起,顧不上去看看自己的兵器有沒有損傷。二人身形急進,各自朝對方是攻進了十幾招,然後又是用各種方式和身法把對方的所攻一一化解。兵器輕脆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朵里,因為天寒說過只許用三四成的功力,所以兩人的兵器相撞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兩人的招式變化得極快。
陸易不得不佩服小豬是個完美的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在他那庸胖的身軀里,身手的靈活並不下于自己,每每自己很精妙的招數,他都可以在那危急之中閃開並能回一記斧,刁鑽的角度總難于讓自己不能及時的跟前施展連貫的招數。陸易心里是大為吃驚,看來不用絕招是難以取勝。
不再用尋常的招式進行試探,陸易招式一變,戟法是大開大合,在丈許的距離迎向了對方,帶著道道勁風襲向小豬。
小豬看到陸易改變了招式,也跟著招式一換,「噬天巨斧」舞得如旋風一般直取陸易面門,陸易不敢怠慢,急退兩步拉開距離以方天畫戟迎擊。
「鏗!鏗!鏗!鏗!……」一時間戟斧相擊的聲音不絕于耳。巨斧的優勢是重量大,殺傷力強,斧斧有如開山劈地般直取對方的要害,如若小豬是使出全力,陸易是絕不懷疑他的威力可以一斧就把自己劈成兩半。而方天畫戟本適于馬上沖殺,此時在步上對攻,但此時陸易卻依然不屈下風。只見陸易踏著詭異的步伐,一直圍著小豬游斗,那戟的桿尖始終是指向小豬的必救之處。小豬吃虧就吃虧在于他的步法沒有陸易的高明神妙,如此一來,方天畫戟便是施開了它砍,削,刺,挑的優勢,月牙戟刃劃出一道道銀亮的弧線不斷地攻向小豬周身難以防到的弱點之處,不多時便將小豬逼得連連直退。
小豬用斧終不如他用刀來得靈活,不能使盡的勁讓他憋得難受。在斧法上就差了陸易的戟法一著,平時他用斧都是仗著力大,一道接一道的斧影砸得人家呱呱叫,可現在竟是有些手忙腳亂。
「著!」陸易大喝一聲,在小豬一斧劈來,身形詭異的一閃,趁他舊力用竭新力不濟之際,方天畫戟猛地向前戳出,力壓小豬向上揮起的巨斧,直擊他的胸口要害。
小豬大吃一驚,身體迅速向斜閃出,月牙刃擦著他的左胸劃過,帶起了他胸前片衣服。陸易得勢不饒人,趁些小豬驚亂的一剎,方天畫戟順勢便向著小豬閃出的方向橫劃而去。
小豬已是感到了月牙刃上的森森寒氣,千鈞一發之刻,左手松開抓著的斧柄,伸手猛地抓住了方天畫戟鋼柄上,登時阻住了已臨脖頸的月牙刃。然後,身子是不可思議的往下一挫,頭往後一仰。只是微微阻住的戟便朝頭上劃過,不過小豬的手還抓著戟身,右手是一撐斧桿,肥胖的身子騰空,連續的向陸易是踢出了六七腳。陸易想不到小豬竟可以做出這樣的動作來,本以為是可以讓他棄斧服輸。在心喜之下,一時大意,給小豬是踢到了兩腳,拖著方天畫戟身形退開,小豬危機頓解。
可陸易並非好易之輩,在小豬剛是松了一口氣,想擦擦冒出的冷汗之時,腳尖一蹬地面,左手虛握。順著還在平行的戟桿,瞬間就到了戟頭月牙前二尺,握實,然後往前一戳。
本來那戟尖離小豬並不是很遠,但因為想到陸易是後退,小豬以為他肯定也是跟著退。陸易是後退不假,但跟進也快,腳用力間就到了小豬的前面。方天畫戟給陸易左手單握往前戳雖然力道不在,可是勝在出其不意,要是給戳實了,那可傷得不輕。陸易這一著,嚇了小豬一跳,連忙向自己左方跳去。哪知道陸易就是要他如此,左手的畫戟實際上沒有多少力量,只要小豬用斧桿一踫就可以把這一招破解,但他就是拼這出其不意的招術讓小豬下意識的躲閃。
那麼閃避應不會是向右,因陸易的方天畫戟之勢是往小豬的右邊多攻去。那麼就只能是往左了,正中下懷的陸易是冷笑一聲。早已是蓄力的右手握拳朝小豬攻去,小豬才剛往左閃出,一只大拳就迎上了自己的頭,「砰」的一聲,這拳頭是毫不留情的印在了小豬的臉上,因為陸易有些恨小豬剛才說話的張狂和朝自己輕視的樣子。這一拳並沒有留情,緊接著陸易是順勢把方天畫戟丟掉,施出拳腳功夫,快若閃電的雙拳是把小豬打得暈頭轉向,分不出南北。
在這一個時候,小豬的右手還抓著他的斧子。不過小豬身上的肉多,給踢幾腳也是沒有什麼關系了,最後陸易是輕笑一聲,左腳踹出,正中小豬小月復。這時,陸易氣已消,這一腳並沒有多大的力道,但剛好小豬給打得連連後退,這一腳把小豬踹得悶哼一聲,連退幾步。
不過陸易也不好受,因為小豬在後退之時,抓著的斧子是下意識的向前一揮,斧柄剛好是掃到陸易的手臂。也敲得他悶哼一聲,還好不是斧的刃面,要不然這樣的出人意外的一揮,很有可能把手都削了一半。小豬退了幾步,穩住心體,心里一怒,靠。一不小心竟是給打成了豬頭,這仇不報哪能解恨,雙手握著斧子一聲不哼,就想沖上前再較量過。
忽然眼前一花,一只手是突然的出現在自己胸前,然後覺得從這掌心里是微微的吐出一道力量,把自己前行的去勢給化解了。一驚,就想出聲,可是一把聲音響起。
「夠了,小豬,停手,你給我停手。只是切磋而已,大家互有「收獲」,干嘛像是去打架一樣。」原來是天寒的聲音,在小豬給打時,他就想到要結束這比試,可沒有想到陸易多少有些私心,報了剛才小豬對他叫囂的不敬。心里暗叫一聲不好,這樣不是惹起小豬的火氣嗎?他知道,如果真的是要打,陸易並不是小豬的對手,剛才小豬就是因為比試前的規則限制了他力量的發揮才讓他處于下風的。
就想上場是叫停之時,陸易的腳就是踹了出來,可好死不死,小豬的後退斧桿掃了陸易一下,這下可好了。平手。那知小豬不甘在紫霞面前出丑,想到被打大失面子,又沖了上來。
這下,不阻止可不行了,這次的打可就不是限制力量了,小豬的火一發,把力量都使出來,還不把地都砸成一個一個的坑呀。顧不上多說什麼,「凌虛微步」一展開,身形已是到了小豬的面前,擋住了他。
小豬見是老大,停住了身子。低聲說,「老大,你上來干嘛,讓我過去,我要砍他幾斧。你沒有看到他把我打得那麼慘呀,臉都腫了。現在紫霞一定是在笑話我了,肯定是以為我不夠那一個陸易打,我在她的心里一定是沒有什麼好印象了。老大,你讓開,讓我出這一口氣,反正我也是沒有機會的了。」天寒看著小豬那本來就有些胖的臉,現在更胖,臉上又青又紫的,真的是像一個豬頭。心里也不禁是暗暗的埋怨陸易,雖然是想給小豬一些教訓,可是你也不要出手那麼狠呀,還專往臉上打。明知小豬是喜歡紫霞的,這不是叫他難堪嗎?
不過這一回,可要好好的安慰小豬,要不然此事可不好辦。
「怎麼會呢。這剛好相反,紫霞剛才都不知道是多麼的緊張你,在你給打的時候,我可是看到她是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臉色都有些蒼白了,你也知道,這是一個人在緊張時的表現。可陸易是張微的戀人,那麼紫霞肯定是不會緊張他的了,那麼她是會緊張誰呢,這一個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看這不是一個機會嗎?如果她不在乎你的話,她就可以等如是在看戲,等一下。
我帶你到她的身邊坐下,她肯定是會問你痛不痛的事,你小子呀是因禍得福了,還想怎麼樣,要是換成我,我都願了。不過以後的事,能不能泡到她,就要看你自己了。還有呀,你也掃了陸易手一下,不過我想他肯定是會給你道歉的,你可要給我大方一點,可不要給別人臉色看,像一個男人的胸懷寬廣一些,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怎麼說人家也是無意中給你創造了機會,你听到沒有。」
天寒拉著肥鴨小聲的一頓數落,說到後面,反而是小豬賺到了。得,這一頓是給白打了,不過紫霞剛才卻真的是在緊張,至于是不是天寒所說的那樣,那就要問她了。
「老大,是不是真的,你不會晃點我吧?紫霞是真的緊張我,是真的嗎?」
「靠,我幾時晃點過你了,我的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