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心里暗暗說,你晃點我還少呀,最好騙人的就是你了。不過小豬可不敢說出來,心里又是希望天寒說的是真的。
「還有呀,本來,我是不應說你的。你知道,你是輸在什麼地方呢,你是輸在了你大意輕敵,你輸在了你看低別人,現在你的雷火心法全了,覺得自己的實力大增了,再加上剛才寶寶給你服下的藥讓你的內力再增一個層次。所以就有些看不起與你同級的對手了,並且還想,就是比你高幾級的你也不怕。可是呢,嘿嘿,現在知道了吧。
其實,我在你們沒有比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輸定了的,你是輸在心態和輕敵上。怎麼可以看輕敵人呢,我問你,你可不可以躲得過我的偷襲。不能,我比你低一半的等級你都不可以躲開,那你又有什麼理由可以認為能躲開別人呢。別說我和別人不一樣,那你又怎麼知道別人就是一般的本領,說不誰哪一個人就是練有與我一樣等級的心法呢。靠,要是和別人拼死撕殺,你小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哪還會像現在這樣只是鼻清臉腫的。」
天寒的一頓教訓是把小豬說得垂下了頭,老大的話雖然說不上是金玉良言,卻是說得實在,自己這一場較量是輸在自己身上了,並不是真的技不如人。
在天寒閃到場上的時候,張微也是跑到了場上,仔細的看了陸易,瞧瞧他有沒有受傷。其實陸易受的傷只是很小,剛巧手腕是給敲到,腫了些,比起小豬,就是痛,也好多了。小豬可是腫如豬頭了。張微看到陸易沒事,不禁是有些埋怨起陸易,「易,你也是的,干嘛要把小豬打得那一個樣子。你看把人家打得臉腫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喝多了才說了一些狂話,可一開始是因為你才給撞的,心里當然是有些氣了,也不懂得讓讓。還有呀,他可是喜歡紫霞的,你這樣在紫霞面前打得人家這樣,要不是大師哥阻礙了他,他可是找你拼命的。你呀,你不知道男生在女生面前,面子是最不可以失的嗎?」
陸易抬頭看了一下小豬,確如張微所說的,小豬的臉是腫了一半,現在正在低著頭听天寒在那里說話。心里也是暗暗的懊悔,自己這是怎麼了,出手這麼重,他剛才說話不就是想引起紫霞的注意嗎?自己連這一個都沒有想到,真是笨死了,雖然天寒是同意讓自己小小的教訓一下他,可現在,唉,怎麼會是那麼的沖動,平時的冷靜是到哪里去了。
「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當時,當時麼辦。」陸易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要小豬真找他拼命,或是因這一個恨上他,以後怎麼相處。只不過是和天寒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是短短的一個多時辰,但心里卻是覺得天寒是一個很值得交的朋友,風趣,讓人易于接近。更是沒有那種因為是高手卻是看不起別人的架勢,其實就連小豬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還有他們的那幾個寵物。想來這些女孩子都不願把寶寶和小雪放走了。
但現在卻,唉,沖動果然是人修練的一大忌呀。陸易是越想越後悔,都是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當時不打臉,踢幾腳不就得了嗎?
張微看到陸易那一個懊悔的樣子是輕輕的笑了一聲,「瞧你那樣,沒事的。如果小豬真的是叫天寒做老大,我想他一定很听天寒的話。天寒肯定會好好的安慰他,不過,你怎麼也表示一下歉意吧。道個歉就可以了,嗯,再把你的那一種消腫靈藥給他一些,就可以了。」
此刻陸易也是無法,只能是如此,只希望小豬能听天寒的話不記恨自己。要不然可就失去了一個朋友了,如果不是開始的事,小豬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剛才的比試到是讓坐在地上的人都著實的過了一把癮,戟來斧往的。只是到後來,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化成這樣。肥鴨在天寒上場後,本來也想跟上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有老大在,什麼事不能搞定呀。還是坐在這里的好,浪子他們看肥鴨是一臉的輕松,坐在那里繼續喝著酒,心里也是莫名的把緊張的心情放下。
坐著的人最緊張的是紫霞,本來一開始是在輕輕的模著豬豬頭,後來就變成了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兩眼一眨都不眨的看著場中的兩人,臉上的表情也是隨著場上的變化而變化。在小豬給打的時候,她的臉是剎間就變得發白,嘴里是剛呼了一聲,就用手把口掩上。
對于小豬,她自認說不上是喜歡,因為才認識,不過因為豬豬的原因,對小豬頗有好感。可隨著小豬給打,心里竟是有些為小豬一痛,她很希望兩人不要比了。直到兩人分開,天寒上了場,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可是看到小豬那腫腫的臉,竟然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心里百感交集。
可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對于自己的主人被打,豬豬竟是無動于衷,還是坐在那里吃著肉,時不時的喝一口酒。紫霞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卻不知道豬豬想的是,才給打那麼幾下,又不重,這有什麼,值得如此的緊張,又不是沒有試過。
對于場上的變化,諾諾和緋雨在意的是天寒一閃而未的身法,小豬和陸易剛才的打斗雖然是很精彩,很多招式都是讓人想不到,在開始時也有拍掌叫好。可這都是看熱鬧多些,只有天寒上場時,因她們都覺得看不到他是怎麼出去的,也是如小豬一樣,眼前一花,天寒就到了小豬的面前。除了她們兩個,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件事,要知道,當時天寒可是盤腳坐在地上。
緋雨注意到,是因為百花宮本就是以輕功見長,是她師門的一大絕技,再一次見到天寒使出,是格外的留意。而諾諾則是一直都是在注意著天寒,雖然她是抱著小家伙,眼楮是看著場上的比試,可是有一半的感覺是留在了不遠處天寒的身上。諾諾心里對這一個神秘的大師哥的好奇實在是太重了,先別管他是自己以前的小學同學,就他那可以吸引人的性格和爽朗的個性就已是對他留意不已。因為諾諾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隨意留意男孩子的人,追在自己身後的男孩子可是有一個大隊了,更何況現在對方又不是很帥。
天寒和小豬兩人是並排的向陸易走去,小豬的斧子已是收了回去。陸易看到小豬對著自己竟是沒有什麼恨,可也沒有什麼友好的表情。心里除了暗暗的對天寒暗贊也暗嘆一聲,知道如果自己不搶先說道歉的話,那麼,以後就是在一起,也是要好久才會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
對著走過來的兩人,搶在天寒說話前,說,「小豬,剛才是我下手重了,是我的不是,向你說聲對不起。其實我知道,如果算是真正的打起來我是不如你。只不過剛才我是佔了規則的便宜,讓你無法發揮你斧子的威力才處于下風的。剛才的事,是我沖動了,還請你多多諒解。」心急之下,陸易是把現代人的禮節用了出來,把手一伸,是想和小豬握手。
不單是小豬沒有想到陸易會向自己道歉,並是很坦白的說不如自己,就連天寒和張微和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天寒想不到陸易是會如此,但也好,省了自己做中間人。
小豬看了看陸易那真誠的笑臉,又看著他那伸出的手,有點遲疑。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天寒,正在微笑的看著自己,沒有做什麼表示,但小豬明白自己該怎麼做。「土撥鼠」陸易,並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剛才也只是比試時出手較重而已。要是自己記恨倒是很小人了,比試切磋出現一些小傷是難免的,要是自己把對方傷了,那又要怎麼說呢。老大都說了,紫霞是緊張自己的。
小豬再把頭轉過來,剛好也看到紫霞的臉,那有些擔心又希望他們握手言和的想法通過眼神小豬看得很清楚。心里突然是一輕,我小豬,怎麼能讓別人看輕呢,最少不能讓肥鴨看輕了。(這又跟肥鴨有什麼關系)小豬把手也一伸,握住了陸易伸出的手。兩人是重重一握,小豬沒有說話,只是向前一步,左手握拳伸出,擊了陸易肩頭一拳,而陸易也做了同樣的動作。然後兩人是抱在一起大笑。
見到兩人在沒有隔閡的放聲大笑,四周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是齊聲的歡呼。能不記恨的成為朋友,難道不值得歡呼嗎?陸易在松開小豬的時候,把一個小瓶拿了出來,遞給他。小豬有些迷惑的接過,沒有問,他知道陸易會告訴他。
「這是最好的消腫藥,只要你把這靈液輕輕的涂在臉上,半個時辰,就會消腫了。剛才,真的對不起,不好意思呀!」
「是朋友,就不要多說什麼,其實我也不對的。因為一開始我就對你有那麼小小的不滿,心里也是有想教訓你的想法,那知道反而是給你教訓了。還是老大說得好,什麼時候都不要自狂,不要看低對方,要不然可能就會因為一時的疏忽而後悔的,今天好在你是朋友,要是敵人,那我肯定是要去復活點報名了。嗯,不說這些話了,還是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來個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小豬心里是樂開了花,臉上的腫,早就是一點都不在乎了,這一頓海扁還真值得。坐回到紫霞的身邊,紫霞真的是如天寒所說的那樣,臉上很緊張,一看到他坐下,就問他痛嗎?還問他還傷到了哪里,看到他手里的那一個小瓶,知道是用來消腫的。緊張得差點就是想幫他涂在臉上,但到最後因為害羞跑到另一邊去逗小雪玩,而沒有幫他。可小豬已是很滿足,很開心了,據肥鴨的泡妞大法來說,這里有戲,形勢一片大好,不是小好。
肥鴨看著在一旁傻呼呼發笑自己涂抹藥液的小豬,心里想,這頭豬是不是給打傻了,那一個樣好像是腦振蕩。悄悄的問坐在他旁邊的豬豬,「豬豬,你主人是怎麼了,在那邊傻笑,一回來沒有一會就看到他這樣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給打成這樣的。」
豬豬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切,那里是什麼給打成這樣,是他發春了。剛才紫霞姐姐差一點給他涂抹上藥,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沒有幫,然後就跑了。結果他就這樣了,整個傻傻的,我怎麼就有這樣一個主人呢。唉,同豬不同命。」
肥鴨終于是知道了怎麼一回事,嘿嘿的賊笑一聲,沒有說話,但就肥鴨同志的不良紀錄,以後小豬可能會很慘,參照過小家伙敲竹杠的方法,小豬要大出血也。
天寒始終是沒有和諾諾說上幾句話,他看著小家伙在諾諾的懷里享受溫柔的樣子就不由一陣的心煩,但又沒來由的一陣心喜,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種感覺是怎麼了。每一個女孩子都是喜歡和小家伙泡在一起的,好像它的身上有一種叫做開心的東西,只要是一接近它,就會不由自己的開心。現在諾諾就是,不時的和小家伙說上幾句,然後就在那里開心的大笑,就連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孩子也是跟著在那里嬌笑。小雪雖然還有些害羞,不會多說一些什麼,可是它那可愛的樣子,就已足以讓女孩子們付出她們的溫柔。
天寒就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是那個小家伙,這樣就可以在一堆的女孩子當中享受這種溫香滿懷的感覺了,咦,為什麼在「悠雲居」時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呢。那里漂亮的女孩子也多,並不會比眼前的女孩子差。
天寒把頭扭向一邊,圍著烤肉而坐的一圈人是各有各的開心。小豬已是回復如初,按照肥鴨所傳授的方法,小豬沒有急色色的一直瞪著紫霞,而是顯得很平淡的和男生們在那里談笑風生。因為肥鴨說,這叫欲擒故縱,並不是只有漂亮的女孩子才可以對男人使出這一招,其實男的也可以用上這一招。只要那一個女孩是在意緊張你,就可以用。因為女的比男的更甚,如果你不怎麼理他,不顯得太在乎她,她反而是注意你。
對于肥鴨,小豬是佩服的,因為老大都有說過了,這小子泡妞有一手。別看現在他沒有一個女孩子在身邊,可這丫的欺騙女孩子感情的人數是雙位數來計。所以,小豬決定相信肥鴨,因為人不可貌相。
看著漸漸下墜的金鳥,把這樹林里映得一片紅色,美麗極了。天寒很喜歡秋天,特別是深秋,因為秋天是一個收獲的季節,只要在春天里播下了種子,就有可能會在秋天里收獲。他喜歡深秋的夕陽。太陽在秋天總是很女性的,嫵媚,多愁,尤其是到了晚秋,那紅紅的夕陽,嫣紅柔軟,仿佛傷感的紅酒,一點一滴都醉人。看著那在陽光下拉長的樹影,在深秋里怒放的花朵,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可愛和溫情。
很喜歡楓葉,經霜轉紅時,再與飛雪一樣的飄然墜下。在南方的廣州,並沒有雪下,而他卻又沒有試過在冬天的寒假里去遠方,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見識到雪花飄舞的場面。很想去香山看看那漫山的楓葉,一定很美,記得有一回看書,書上說,楓葉並不是最紅的,在盧山有一種葉子,叫做櫨葉,那才是真正的紅葉,紅得讓人心跳。拍賣行事一了就到那兒去看看吧,中秋差不多到了,也許過了中秋可以到那兒看看。京城的小香山楓葉也快紅了吧。
天寒看著西下的夕陽突然是想了好多,在這一個時候好想拿笛子出來吹上一曲,要是阿紫在就好了,就可以和她合奏一曲。一想起阿紫,天寒發現出來好久了,都不知道阿紫現在怎麼樣了,出城的那一場拼斗有沒有嚇到她。也不知道幽雷等人有沒有完成任務,有沒有查到是誰伏擊他們。嗯,是時候回去了。要不然阿紫會想念我們的。天寒知道阿紫在這里除了他們幾個就不認識人了,雖然有那麼多人在家陪著,可沒有小家伙和豬豬,她會開心嗎?現在自己這幾個全都出來了,卻是把她丟在家里,實在是很說不過去。想著心事的天寒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一直都不願抬頭的諾諾在注視著自己。
諾諾偷偷的看著望著夕陽出神的天寒,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什麼事讓他這樣如此的專注呢。是在想別人了嗎?不知道是誰值得他想,是女孩子嗎?啊。他是誰呢,叫天寒,還是張微的小學同學,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還有那個肥鴨也是,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他記得我嗎?好像,他與肥鴨都不記得我和緋雨了。
諾諾自以為自己很小心,不會讓別人看到,卻是沒有想到她的有時發呆的表情,讓緋雨是看在眼里。順著她的視線,緋雨是看到了諾諾想看的是誰了。對于天寒,緋雨也是感到好奇怪,見到之後,竟也是想不出他與肥鴨的影子。
天寒突然想起,他們現在所處的這一個地方,是四十級到五十級怪物所出沒的地方,為什麼在這里那麼久了。卻是一個怪物也沒有看到,好奇怪呀。難道這怪也能知道這里的人不能惹,或是說人多,怪也不敢來。呵呵,怪物也是會欺人少來的嚇。天寒卻是沒有想到沒有怪來全都是因為諾諾的那一個小白猿,小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什麼聲,也沒有什麼動作。讓天寒都懷疑它是啞的,很老實的坐在那里。
「晚了,太陽就要下了,各位,你們要如何呢。我想回去了,因為我們出來本來是伐木的,現在任務也完成了,只是沒有想到就踫到你們。你們也是在京城的嗎?」
諾諾一楞,怎麼這就突然想到要回去了,所有的女孩子都是楞住了。不過看看天色,還說要參加今天下午的拍賣會的呢,都不知道趕回去來不來得及,不是他提起,就忘了,快樂的時光就是易過的。
小家伙一听到天寒說要回去,馬上是嚷嚷,「噢噢噢。回去嘍,回去嘍。」那神情好像很開心,是急著回去的感覺,這對于這一些美麗的女孩子是一種打擊。她們就不好,讓它這樣急得回去?
「寶寶,是不是跟姐姐玩不開心,一講到回去,你比誰都開心。」諾諾是輕輕的捏著小家伙的耳朵在問它。
「不是了,因為偶想阿紫姐姐了。小雪都沒有見到阿紫姐姐呢,寶寶想讓阿紫姐姐驚喜了,偶想她也好想偶們的了,要不你們也來偶那里。好不好。」
在和小家伙聊天的時候,女孩子們就知道了有一個阿紫,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現在听小家伙一說,個個都是充滿了興趣。
天寒听了卻是暗暗叫苦,要是把這一些女孩子帶去見阿紫,這倒是沒有什麼,可是要見面就是要到「悠遠雲居」了。那麼大的一個宅子怎麼跟這些人說呀,總不能自己的事都得讓所有的人知道吧。要知道秘密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他就怕這些女孩子們問個不停,並且又會帶著別人來,那麼,以後想清靜一點都不可以了。唉,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