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查,給我查,看看是誰敢在老虎頭上晃悠著。敢在咱們天下第三幫的地盤上弄東西,就得要有犧牲的準備,這一個代價,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付得起的。」
在天下第三幫總堂的一個大廳上,震天的咆哮只驚得在門外站崗的衛兵都不禁的縮縮脖子,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將身體挺直,兩眼不時的注視著周圍,唯恐一不小心有什麼狀況發生而他們沒有發現,這驚天的怒火將轉到自己身上。
他們心里自然知道幫主大人為何而發火,今天晚上他正在和幾個漂亮的美媚在城中最大的最豪華的酒樓中吃飯做樂,卻突然收到總堂消息,說總堂給人偷襲。總堂給偷襲,這是常有的事,經常都會有一些江湖仇家跑到總堂來搗亂,可成功的機會極少,也很少會對總堂山莊造成什麼損失。
可這次不一樣,損失太大了,外緊內松的天下第三總部讓別人有機可乘,也不知道那來偷襲的人家伙是怎麼進來的。一進來就大肆放火,見人就殺。殺了人就跑,並且,見少就打,見多就躲。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家伙,一點都不講江湖規則,沒有一點江湖好漢的本色。
這幾個衛兵如此想,卻全然不想到自己天下第三幫平時的所作所為,典型只會說別人不會說自己,只要別人稍為學著自己做,就會說別人卑鄙。無恥,而自己比起別人更勝數倍之事。那都是過眼雲煙。
他們這樣的想法,非常之正常,誰都不會覺得自己地幫會太如何,況且之前,天下第三幫的聲譽還不錯。自然,就覺得自己很好了。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幾個在文無第一面前不停地點頭,不敢說話,唯恐一說話,引來幫主的怒火沖自己發。今天晚上來犯者到底是誰,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這讓他們不只大丟臉面,還讓他們無話可說。
「那是你們的事,必須要在今天將這個家伙給我捉住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用多少人,也不問過程,我要的是結果。」文無第一再一拍桌子。他很火,是的。真的很怒火,這幾個家伙平時都把自己吹成如何如何的了得,可現在,卻連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耳邊隱隱地還傳來呼喊聲。還有聲聲的爆炸。不知來的是誰,似乎,他手中有著很多爆炸物,不知是江湖中那一火器世家的作品。威力很大,現在江湖有能制作出來這等威力的危險物,有三四家,可數量都不會多。這必竟不是什麼量產的東西。也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買得到,貴自不必說,還得要有人介紹或是熟人或是有緣人才能購得了這些威力大的家伙。
開火器的那幾個世家,數代或是十數代,有些還數十代下來,積下的財富自不必多說。自不會為了銀子而做一些有違他們自己訂下地規矩,像天下第三幫,就沒能買得到。他們幫中一些幫眾得到,也是從別人那里高價收得。不知今天來得是誰,竟然擁有那麼多的火器,丟個不停。
就在那幾個听訓的人正準備離開,出去組織人手,誓要將來敵拿下時,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遠遠地,也能感受得到地板一陣的震動。幾人臉色一變,不知對方用什麼方法弄出這樣的巨響。只是法術,絕不可能會有這麼巨大的響聲,就算是那些火器,也同樣不會有這樣地響聲。
除非,來敵將那些火器同時打出,才會有這樣的氣勢,是的,這一聲巨響,將所有天下第三幫的人都震得臉色一變。
文無第一再也忍不住,他要親自看看,這些來搗亂的是那家幫派或是那一個人。今天發生的事,可是傳出到江湖中,天下第三將大失面子,以後再做事情時,受到江湖朋友的恥笑已不可避免,不管有沒有將來犯地人捉住。特別是對方得手後又逍遙而去,更會讓他們在江湖中低人一頭,還說什麼天下第一幫派。
帶頭出了門,後面跟著天下第三此時還在線上的幾個高層人員。在在議事大廳前的院子,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望去,只見那里騰起的火光,映紅了無盡的黑暗,從沖天而起的火焰就可以知道,剛才的爆炸將某個地方點燃。木制以主的建築此時借助風勢,越燒越大。
初春,盡管在武漢,可還是感到些寒冷,這火一起,圍在外面,倒也不覺得有冷意。要是在外面開一個歌舞大會,倒是很熱鬧,也會吸引很多人前來參加,但如果燒的是房子,那房子的主人,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不管這火會驅走嚴寒的本意。
文無第一鐵青著臉,沒有一絲表情,就這樣看著已騰起足有十多二十丈的火光,不知心里想什麼。跟在後面的人沒一人敢說話,同樣的沒有一絲表情。這個時候,不管是如何的表達,都無法掩蓋他們心中的憤怒。卻全然忘了,當他們去燒別人家時,是否也有想過自己幫派給別人放火時的心情會如何。
「來的只有一個人嗎?」
良久,看著那些滅火的幫眾,還不時的有一些幫眾給不知隱身于何處的敵人擊中的呼叫聲,文無第一突然問道。
「不像是一個人,有好幾次,都是幾個幫下弟子在不同的地方受到攻擊。」一個護法馬上回答。
「可我只看到了一個人影在不停的閃動著身體。」文無第一果然不愧了天下第一大幫派的幫主,本身的實力也非常的了得,天寒利用快速的身法在閃動,不時的偷襲,要經過一些火光時,那淡淡的身影。讓文無第一犀利地眼神看到。
「哼,敢視我天下第三如無人之境。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文無第一手一翻,手中顯出了一把古樸的弓,再取出一筒箭,銀亮色地箭不時的有著亮光閃過。端的不凡,亮麗的箭
樸的弓,竟有一種十分融合的感覺,仿佛就如一體。覺得不適合與生硬。妙筆天成。
肥鴨他們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很好奇,這人手中也有一個空間介指,不知與老大手中地介指相比,那一個好,那一個更極品。從樣子上來看,這個介指也很不錯,樣子,不是招人眼紅那類。與弓同樣都十分的古樸。與天寒手中那個差不多,所不同的就是,老大手中的介指可以隱形,不需要時。不會暴露在別人眼前。這樣,別人就不知道天寒手中有沒有介指。
這樣,別人找起來,也少了許多的線索。這也可以在易容時,不用再特意的弄一個介指上去,讓人誤會用空間腰帶或是空間袋就好。
同樣也是用弓,還是六十多級的高手,不知道他的箭技如何。能在緊要關頭用弓的,必定是自持箭技傲人一等,必定能將來敵斃于箭下。其他若在這里地話。必定會停下手,想看看天寒與文無第一兩人的箭技較量,看誰更歷害。一直以來,他們都見識過天寒的箭法如何的高明。可以說,天寒地箭就有如一把現實生活中的狙擊槍。兩個一流高手的較量,不管對誰,能在一旁看著,都是一大眼福。
只可惜,肥鴨他們不在,而文無第一身邊的那些人不知道天寒地真實本事。當看到幫主將他的那把弓與箭拿出來時,不由的,臉上都釋放出一種如釋重負和等著對手墜命的表情。對于文無第一的箭術,他們有著深刻的信心。不管是箭技還是威力,在江湖中,用箭的高手有很多,但他們都沒有听到有那個人可以超過幫主。
而前天他們襲擊了悠雲那幾個女孩子地悠雲商行中那會射箭的機關獸,就以箭的殺傷力來說,都比不上他們幫主。文無第一箭技的威力在他們腦中,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像。但如果他們知曉,江湖中第一把出現,由玩家打造的靈器是一把弓的話,又會如何想法,而這一把弓又在某人身上時,他們的表情會變成什麼。
文無第一將箭搭上弓後,專注的神情將之前的憤怒都已消失掉,只要他一進入攻擊與專心的神態下,一切外來的雜念都影響不到他。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能在領導那麼一個大幫派,有著那麼多事要忙的情況之下,仍可以將實力修煉到如此強的原因。心無雜念,專注,這不管是修煉武技還是學習,那怕是笨蛋,也會有所收獲。
張滿的弓如圓月,箭尖不時的移動,那是天寒閃現的淡淡身影。天寒的速度很快,文無第一微皺著雙眉,對方身形太快,箭出弓將有可能會落空,除非箭像制導導彈一般的會追蹤。就算他有本事可以令箭走弧形,也同樣的射不中對方。
「媽的,這到底是誰。身法那麼快,江湖中有速度如此快,身法又如此飄渺的。」張弓有半柱香的功夫了,文無第一的箭還沒有射出去,縱然以他的心境,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也不怪他有些急燥,那個人實在是太快了,並且,他好像是在用箭,嗯,是用弩射的。在黑暗中,換著方位用弩不時的射出的箭殺傷救火的天下第三幫的幫眾。
看著那個黑衣人蒙面人在慘殺著自己的手下,文無第一不惱火,那是騙人的。可他的箭捕捉不到天寒固定的身形,速度極快,身子又飄,沒有一點軌跡可尋,下一秒,你跟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向那一個方向。
文無第一手中的弓也同樣是一把靈器,他手中的銀亮色的箭也非同一般。可這里到火光的距離不近,箭在飛行時將會浪費一定的時間,那怕箭再快,如果不能達到一息三四百丈的話,那這箭,以文無第一的觀察,絕無中的的可能。他的弓終不可能像天寒的「裂天墜日弓」那樣在用星力箭時,箭可以跨過時空,突然間般的出現在眼前的數丈距離。
這幾個人呆在院子中,一動不動,天寒又怎麼可能不會發現呢。就算天寒正高興的宰殺天下第三的那些仇人,一時沒看到,小家伙也不可能看不到,它在空中,天下第三的人在下面奔走,它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想要用箭射天寒,它早就發覺,並告訴了天寒。天寒知道有人要用弓來對付他,多少有些意外。一直以來,都是他用弓偷襲別人,現在也有人用弓來偷襲自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讓小家伙不要理會,由得對方將箭射來,看他能不能射中自己。先多殺幾個,等對方箭到來時,他也將用弓回擊,看看到底誰的箭法更高,誰的弓更強。
誰料,文無第一持弓竟會那麼久,不愧是用箭專家,能持弓那麼久,沒有機會,寧可拉滿,也不放弦。他等得了,天寒也等得了,就看看誰先不耐。可小家伙等到不了,它是帶著伙伴們的仇恨先來的。黑暗中下的黑手還不夠多,下面那幾個家伙,它早就看不順了,要不是天寒,它早就放一個閃電過去。
現在,他們竟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打,到底想干什麼。他不動,那偶就自己動。小家伙心念一及,也顧不上天寒想與那家伙想單挑的想法,小矛一揮。
文無第一好不容易的等到一個機會,那個正閃躍的黑衣人似乎在經過了那麼久的運動,似乎有些累了,速度比起之前有所下降。心中一喜,「還不能將你這家伙留住,就算不能一箭將你干掉,也必將會重傷想逃,就難了。」
手一松,箭正準備離弓劃破空間直尋黑衣人,可沒想到,弓還沒有離弓。一道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預感的閃電就這樣的劈下來,直直的劈在了箭上。快若閃電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很快,像閃電一樣的快,本身就是閃電呢,那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