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松,箭正準備離弓劃破空間直尋黑衣人,可沒想到,弓還沒有離弓。一道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預感的閃電就這樣的劈下來,直直的劈在了箭上。快若閃電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很快,像閃電一樣的快,本身就是閃電呢,那就更快了。
一道閃電扭曲著劈下來,才出弦的箭,竟然給這看起來不大,但威力十足的閃電劈成了一枝廢鐵。全無之前所展示在人前的亮麗,與打鐵鋪中的廢鐵枝相比,沒有多大的分別。也幸好箭出了弓,要是還在弓上搭著,閃電的威力將有可能會通過弓直傳到文無第一的身上。
這閃電的突然出現,嚇了文無第一一跳,就在眼前發生的事,如何讓他不吃驚,好像,這閃電是沖著自己來的。高手就是高手,事發突然,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馬上就做出了反應,文無第一身後的幾個人,馬上就大叫,「敵襲,小心。」
各種光華升起,這是他們用法寶支撐起的防御法術以及他們的裝備在啟動時發出的彩光。他們確實是反應很快,就連文無第一的反應也非常之快,可他們快,小家伙更快。看到自己的閃電攻擊,竟然給擊到那一支箭上,沒有將那個看起來就不順眼的家伙帶來什麼麻煩,爪子又一揮,一道閃電又憑空出現。
閃電比那些閃起的彩光要更快,那麼多人當中。反應最慢地應當是文無第一,他的實力最強。反應最慢,卻是因為那一支箭地原因。一支帶著自己決心與期待的箭,才一出宮,就給毀了,那一種打擊,就算是心如何的堅定,也會一時的發愣。沒有往日的冷靜。
出弓的箭,那得要怎麼樣的本事與巧合才能將它中,並毀去。就這麼一失神地功夫,當听到手下的人大喊「敵襲」後,馬上就發動法術防御。可還是遲了那麼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讓文無第一吃了大苦頭,讓他的防御化為烏有。這閃電雖然不能將他重傷,更不能將他殺死。可將他滿頭的長發給電得有如雞窩,一些頭發在閃電的威力之下已斷裂。身上那一件瀟灑,華麗又沒有什麼屬性的狐毛大衣全都給毀掉。
此時的文無第一很像卡通片中那些給閃電擊中的人物,頭發沖天。滿臉烏黑。不用看,他的心情與表情都一樣地烏黑,做幫主那麼久,從來沒有試過如此模樣。可以說,這對他來說有如是污辱。如果是小家伙看來的話,一定會說,這家伙命好大,這樣給劈下去,都不死。
實力大漲的它,在第一道閃電沒有劈中文無第一時。小家伙就加大了力量的輸出,別看這閃電細,可里面蘊含地能量,卻是平常的一尺大的三四倍。他恨極了天下第三幫的人,對于天下第三幫地那些頭頭,下手絕不容情。能讓幾個家伙跟在後面,不敢多說話的人,必定大頭目,屬于它認為的大魚。
要是能那麼簡單的一道閃電下去,就能將天下第三幫的幫主文無第一干掉的話,那不知有多少幫會會請殺手前來干掉他。就因為殺他不易,也讓文無第一有了自傲的身手,今天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現在給弄成了一個可笑地模樣,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家伙看一擊未奏效,自不會跟對方客氣,小矛就像指揮棒般的上下揮動。閃電就像下雨般的落下來,劈打在天下第三的幾個長老,護法撐起的法盾上,「啪啪」作響。文無第一發呆,憤怒,其他人可不敢就這樣看著他呆呆的什麼事都不做,自得要做好保護他。
文無第一也知道身後的手下會做出正確的行動,知道自己就算真的站著一動不動,反應過來的他們也會保護自己。所以,他可以放心的站在那里將怒火慢慢的升騰,當到了一定的量時,再噴發出來。當噴出來時,那將是漫天真火,凡水也不可能將其熄滅。來敵,就等著接受他的憤怒吧。
他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做為一幫之主,他有這個資格要後面的手下為了他而努力。可對于他的敵人來說,則會吐吐口水大罵他白痴加傻逼。就受了這麼一點點的打擊,就在那里發愣,早死早投胎,不要害人又害已。小家伙的想法就是如此,它心里煩,很煩,自己的兩記閃電都沒有讓那個討厭的人倒下。都怪他後面的那些人在幫忙,要不是,他們的話,自己再連劈幾道閃電,必會將那家伙殺死。
當小家伙一連四五道閃電劈下來後,文無第一終于動了,他先給自己加了法術防備,將法寶祭出,以防萬一。做完這些後,手一動,取出三支箭,搭在弓上,一拉弓。直取天寒方位,他要將這怒火發泄在那個蒙面人身上。那個蒙面人似乎真的累了,躲在一黑暗處,以為別人看不到他,可文無第一卻看得清清楚楚。
即然你累了,要休息,那就不要再起來了,去地府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吧。一弓三箭,這可是他的絕招,江湖中能使用一弓三箭的是有,但像他這樣精準,威力犀利的人就不多了。最少,他沒有听過有那個人的箭術比他還強。
孤陋寡聞,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如果天寒他們知道文無第一有這樣的想法,必定冷冷的吐出幾個成語。江湖中藏龍臥虎,處處有高人,不出名的高手不知凡凡,又怎麼是一個人可能知道的。要知道,有很多人,雖身在江湖,但少與人交往,多是打怪,賺些錢花。他們很多人都想借著游戲以求讓自己賺一筆,這些人,不想參與到幫派斗爭與揚名于江湖中。
三支箭急如流星,分成不同的軌道與速度直取天寒所藏身之處。胸。頸,頭。三個要害。
文無第一對自己地箭術深有自信,這三箭加入了他的真氣,呈旋形,速度更快外,還消除了箭刺破了空氣地呼嘯聲。除了中間那支是直線,其它兩支都走弧線,箭身在離弓時。就在旋轉,就算用武器去格擋,也依然無法消除箭的穿透力。怪不得他有這個自信,就這麼一手,真足以讓許多江湖中的用弓高手甘拜下風。
文無第一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眼楮透著殘忍的笑
要親眼看到那個蒙面人在中了自己箭,鮮血迸發,痛樣。可很快。他的笑容突然變成驚駭,兩種表情在臉上出現,說不出地詭異,眼中的神色充滿了不可能。
他看得分明。就在箭距蒙面人還有兩丈遠時,蒙面人動了,只見他一場手,以他的眼光。也看不出對方場出一些什麼東西來。但他分明的看到,三支帶著死神般寒光的箭似乎受到了什麼阻礙而頓了一下,速度變緩下來。雖然箭還一往向前,卻再沒了之前的凌厲之氣。蒙面人再伸手,畫了一個圈,一推,然後再一收。
「這是太。太,太極?有誰能將太極用得到這般的神妙?」文無第一兩眼已經在發直。
箭似乎就像是顆球投進了有彈性的網里,速度慢得讓人心驚,分成三路的箭給一個看不見地大手,一撈,就一把撈住。最後的結果讓文無第一看得吐血,那蒙面人伸出右手,捏了一個蘭花指,對已開來跟前的箭很悠雅的來了一個鳳凰三點頭。
「叮,叮聲清脆地聲音響起,這是箭給點落掉在地上的聲音。在喧囂的場面中,這三聲輕響本應掩蓋得一點都傳不出來。可文無第一卻覺得這三聲清響就有如三聲震天鐘聲,記記敲打在他的心靈之上,每一記都震得他心血沸騰。
「就這樣給破去了?就這樣給破了嗎?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無第一不是一個情緒易于激動地人,如若不然,他也不能打下現在這一份根基。平時對于一些怪異之事,多也一笑了之,絕不會出現失態之意。可蒙面人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引以為豪的箭技,就輕易的給破去,不管是那一個,都會受不了。雖然,這一弓三箭並不是他最強的箭技。可就是他自己,也不能那麼輕易的破得了自己的絕招。
他發狂了,先是質疑,然後是強烈地不信,最後一句,怒吼出來。可他必竟是一名高手,一個強者,一個有著堅定心境的強者。失態只不過是一時不敢相信,瘋了的事,以他自言為梟雄,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給打倒。怒吼過後,他快速的冷靜下來。
雙手翻飛,取箭,拉弓,放。一連串的動作,文無第一確有他自傲的地方,這一套動作下來,端的是優美無比。如果他沒有沖天的焦黃如雞窩的頭發,烏黑的臉加上還沒有完全燒淨的破爛衣服的話,必定會得十分。
箭如雨,此時只能如此形容。
他倒要看看那蒙面人如何的破解他這六六三十六支箭網,左右上下,全都是箭,有先有後。三十六支箭將天寒的所有閃躍的方位都堵死了,每一個地方,都有著三支箭以上。這就讓天寒在躲閃之時,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的輕易將箭破去。
三十六支箭一出,文無第一快速的將一個小玉瓶拿出來,倒出一顆清香四溢的靈丹,吞入口中。入口即化的靈丹飛快的補充著他剛才有些消耗的真力,本來以他只射出了三十六支箭,消耗不了多少體力。但面對蒙面人的巧妙的神技,文無第一不想賭。他要一口氣將這可惡的家伙拿下,就算他躲過了三十六箭,可接下來的的天網七七四十九箭,他就不信對方能躲下。
自他練成天網箭技以來,從來就沒有那個人能躲得過,也沒那個人值得他使用這一絕招。今天對不知名的對手,他使出來,是因為心中有一種預感,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外,還有的就是給小家伙那閃電劈得腦袋一時發蒙。
「靠,***,這家伙是不是吃了過期藥,那麼的亢奮,一下子就射那麼多東西過來。小心萎了。」天寒看到閃著寒光的箭矢,心里也吃了一驚,他知道對面的那個家伙箭技好。剛才故意打擊他一下。可想到這丫的那麼不堪打擊,報復心那麼強。一下子就弄了那麼多箭來,看起來,這家伙的箭技還是有點料滴。
要是文無第一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箭技在天寒的眼里也只是有點料,不知會不會氣得吐血,也許氣血攻心之下,一舉突破任督二脈,功力大進。
嘮叨歸嘮叨,天寒身形可不慢,一晃身,先閃過最先到達的幾支排頭箭,取出一把劍。將劍一舞,蕩起一圈圈的光華。
在文無第一受到閃電攻擊到發狂的怒喝後,其他正在救火的天下第三幫眾都發現了異樣,當三十六支箭射出時,引得一陣陣的驚叫。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听說過幫主的絕招,一般很少使用。對于玩家,好像只用過一次,多數是打怪時候對付。今難得一見的絕招突然出現,難道那個在黑暗中下黑手的敵人那麼強大,還是因為幫主惱他太過卑鄙,所以要用絕招送他用歸西。
可接下來,那蒙面人的動作,卻讓很多天下第三幫的幫眾張大著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媽呀,這也太強了吧。」
只見天寒舞起的那一圈光圈,一圈一圈的連著一圈,黑暗中在火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如果不是這充滿了殺機的攻擊,不知會令多少人迷醉。只是在這光圈之下,他們引為天人的幫主的攻擊,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威力。
沒有清脆的叮當聲,也沒有金鐵交錯的鳴聲,只听見微微傳來的菜刀切籮卜時的聲音。這聲音在切籮卜時是那樣的清脆與醉人心弦,可在此刻,滿地都是心碎聲。尤其是文無第一和他身後的手下,嘴也同樣的張大,久久。
文無第一用的可是瑞山麗金與玄鐵打造的箭呀,就這麼輕易的給一劍斬斷,來敵也太強了吧。那些給削落掉在地上的箭,就有如是文無第一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