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雙眼楮都在注視著魅夜草,天寒剛才的話已說明了她在說假話。事實就擺在眼前,看她如何的回答。雖未對她兵相對,可那氣勢,卻讓魅夜草品嘗到了墨百子剛才享受到的待遇。那種如質般的感覺,緊緊的壓向她,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魅夜草那敢有賣關子的念頭,把事情說清楚來,才是眼前最重要之事。「沒有,沒有。你們听我說。我並沒有騙你們,真的沒有騙。我說過,我知道翠碧涯十多年前飛來了十多個精怪這事,我可以說是親眼所見。因為我曾到過那里,看到那兩個精怪。」
「那你不是說,你有八十年沒來過這里嗎?為何又能看到它們兩個。」肥鴨打斷魅夜草的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在一旁的天寒听了魅夜草還依然說她看過那兩個精怪在十多年前就到了翠碧涯,略有所思,似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的一場。在他身邊的諾諾剛巧的看到了天寒的微笑,不由輕聲問,「寒,你是不是有些什麼發現?」
「沒,沒有。」天寒否認。
「沒有那你又在那里笑,別不承認,我看到了你嘴角的笑意了。是不是,你發現魅夜草並沒有騙我們的意思,還是說你覺得她很真誠。我也覺得魅夜草不是那樣的人,她絕對不騙我們,只是我們將事情可能想得有些邊了。」女生的直覺果然強悍,天寒什麼都沒說。只不過是嘴角微微一場,就給她猜出了差不多地大概。
「噓。不要急,听她解釋。」天寒未回答諾諾的問話,只是示意听魅夜草要怎麼回答。
「我並沒有說過,通過這條地下河,就是唯一到達活原山地路。我只說過,通過這里,會近數百里。我走過地下河兩次。一次是無意中來到,才知道可以直達,可以少走許多的路。不過,這里比較危險一些,如非不得以,我並不想從這里過。第二次是因為有急事,不得以才走。不過,相對于其它的凶險,這地下河通道對于各位強者來說。並不算太危險。
因為兩次,都沒有踫到這里有什麼強大的怪,更沒有見到鱷魚精,所以。我也就不知道在這幾十年里,從那里來了鱷魚精。知道翠碧涯是十多年前出去游歷時,看到的,那時我又沒急事。就沒有走地下河了。再加上,現在這地下河的構造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以前,可沒有那麼多地洞,已變得讓我認不出來。這有可能是墨百子說的那些鱷魚精對這空間做了很大的改造,多了很多的洞,就連水勢,也比以前多了。剛才的驚慌。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在你們幫助我們無回谷的時候,其中有一條,就是我做為向導,帶著你們趕往翠碧涯。
要知道,這里的地下河也多了好多條,要是鱷魚精呆在這里有數十年,只怕,它們早就做過一些防備,多出的河道,有可能會通到險境。可是這地下河里地空間改變,我一時都不知道往那邊走。我怕你們會覺得我說大話,說到的並沒有做到。」
魅夜草很清淅的將大家想听的說出來,話不多,卻足以表代所想要說地意思。也足以解釋得了她為何在進入到這洞中時那慌張的表情,因為她沒有想到,現在地下河里,會與她以產有所知道的會有那麼大的變化。其實,在墨百子說洞中有著幾條鱷魚精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妙。
只是那時,個個都在為墨百子地事而忙,沒有發現她臉上的變化,在進入到洞中後,讓離她不遠的天寒發現。
听了魅夜草的話後,都覺得有理,頓時,那股有如實質般的氣勢消失一空。魅夜草整個人都輕松,要不她努力讓自己站著,在氣勢撤開時,她就忍不住軟倒在地下。天寒等人紛紛讓她道歉,魅夜草接受了道歉,並示意自己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她不怪眼前這些人,如果換作自己,同樣也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也許,會比他們更強勢,做出的反應更激烈。
在分散找通往出口地方向時,諾諾將天寒拉到一邊,輕聲的問,「寒,是不是你剛才想到了,魅夜草並不是通過這地下河的近道到了翠碧涯,也就不知道這地下河的變化。所以,你臉上,才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
「哈哈,還是我的諾諾歷害,一下子就知道了我想些什麼。沒錯,你說得沒錯。這次我們錯怪了她,出得了河,少不得要做出一些補嘗了,就給她一些靈丹吧。這對于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這地下世界里,只要有草藥,我隨時都可以煉制。可對于她來說,就十分難得了。希望她會喜歡。沒準,她希望這樣的事情來多幾次呢。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麼?」
天寒輕輕的笑笑,沒敢大聲,唯恐讓別人听到。有這心思未說出來,別人不知道也罷,要是知道,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肥鴨那個大嘴巴,誰知道又會說什麼。如傳到魅夜草那里,只怕才剛剛經歷了一次信任危機的她,臉色會非常不好看,也許,還會拂袖而去。
良久,分開尋找出口的人和寵物都回來了,都沒有找到真正的出口。有些河道,寬敝,看似出口。可是走了老久,都沒有看到盡頭,並且,河道漸漸變得狹窄,危險性大大增加。因分得散,大伙不是在一起,都未敢再探下去,就怕會到了什麼地方。
「老大,這個地方,給那佔據了數十年之久的鱷魚精們,將這里弄得像一個迷宮一樣。不好找,跟本就不知道。到底那一條才是真正的出口。找了好多條,累死了。有些還特別地危險,有幾次,要不是我機靈,就差點交代在這里了。」肥鴨跑到天寒身邊訴苦。
天寒沒有理會肥鴨那純粹有點欠扁的話,要是他在沒有怪伏擊地時候,只憑著這水流,就能將他干掉的話。那是死了活該。一點可憐都不需要給。「沒有問一問墨?它不是來過這里麼,就算來的次數不多,最少也有吧。」
「別提那貨了。那廝說,它雖然來過兩次,不過,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這麼多的河與洞,加上比較順利,也不知道這里會有鱷魚精存在。也沒有仔細觀看周圍的環境。就順著進來的河道,一直往前游。然後,進到一個地方時,就給那鱷魚精圍攻。狼狽地逃了出來。第二次來,才進到來。就給發現,然後就大戰,連看都沒看到什麼。就又逃出來了。它所知的,連魅夜草的都不如。」
一提起墨百子,肥鴨一肚子的氣。他就沒有見過這麼一個東西,做為一潭霸主,連近鄰,都不打听清楚的。它也好意思佔水為王,不給打得半死。它也算是幸運了。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它倒好,別人都在這里建起了一個迷宮了,它都一無所知。要不是,水道中,有一條無形的界的話,墨百子,早就給鱷魚精拿來清蒸了。
「不要急,慢慢來。依我看,這迷宮並不是沒有規律可尋,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陣式。如果是陣式的話,倒簡單了。」天寒安撫肥鴨,做為老大,有時是很累的,就好像一個保姆一樣,得要安慰某些人地脾性。
「還簡單?不會吧,老大,你有沒有發燒。如果是陣式的話,這會更加的復雜。要知道,這可不是在平地上,而是在洞里面,有很多地方我們看不到,你以為在空地里,可以讓你很簡單的就看出是什麼陣不成。」
「叫你平時多學一學陣法,不要再老是抱著你那幾個殘缺陣法當成寶一樣。只有你這無知地人,才會說出這麼無知的話來。算了,跟你這個半桶水都不是的人沒有共同話題,我找小易子和諾諾商量一樣。你再找找吧,算了,你隨便好了。反正你這家伙就想偷懶。」
天寒,陸易,諾諾,還有緋雨幾個湊在一起,都在研究著這個如迷宮般的地下河,到底是一個陣式,還是只是簡單地將河道挖得四通八達,縱橫交錯,好讓人找不到真正的出路。在地上,畫著各樣的線條。隨著他們自己探的路,還有眾人和寵物,怪探得的路,漸漸的有些清淅,最後得出,這是一個陣式。
一個迷宮般的陣式,不是很復雜。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用太過復雜,就足以讓闖進來地人找不著北了。洞雖然並不是漆黑一片,只是昏暗,可看著洞中有洞,連環洞,就算是轉,也能將人轉暈。
知道是陣式就好,現在,就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陣,然後才進行破解。
說真,天寒很好奇,這里到底有什麼東西,讓鱷魚精它們費那麼大力氣弄了這麼一個復雜的空間。費那麼大勁,開闢出那麼多的洞與那麼多條道。這工程之大,普通的怪,只怕完成不少,那怕是用幾十年的時間。如果只是那三只鱷魚精的話,相信,它們決難做得到,很明顯,它們就是一個打手的身份。在它們後面,還有著更強,最少,智力很高強的怪。
用了數十年時間弄了這麼一個大的工程,竟然就這樣子的將其拋棄。實在讓人佩服得無以復加,這得要下多大的決心,要多麼的魄力與果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只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它們遇到了非走不可的事情,逼得它們將這一個算得上是基地的地方丟棄,然後,它們跑路了。
是什麼令它們跑,它們走後,這里的東西,是不是全都搬走了。從眼前看來,這里什麼都沒有留下,好像,真的留下的,只是這一座迷宮。連一桌一椅都沒有。就算沒有木做的,可是連石頭做的都沒有,這就有些古怪了。
越古怪的地方,就越古怪。咳,這話不知是誰說的,天寒覺得,這話真的很別扭。
反正,這里就是古怪,透著一股詭異。要是不想到這些的話,倒沒覺得什麼古怪。早點找到出口,走就是了。但若要想弄個明白,那就兩說了。天寒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能讓與墨百子實力差不多的鱷魚精只是做一個打手,一個巡邏的。那它們上面的家伙,實力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這里說什麼都會有一些好東西,只是它們走的時候,將東西藏得很好,並將這里布置得就好像自然形成的山洞。不行,一定要將東西找出來,要不然真是白來這一趟,下次,可能就沒有那麼好運到達這里。也許,找到隱藏著的洞府,就能破解這個陣式也說不定。
天寒不時的用手拍打著山壁,心里思索著。
胖胖跟在他後面,好奇的看著天寒,左拍拍,右模模,它也跟著去拍一拍,模一模,卻什麼也沒發現。
「天寒哥哥,你找什麼。偶看到你在這里轉了好久了哦。是學偶一樣的偷懶嗎?故意的走來走去,裝作看東西,其實,什麼活都不干?」終忍不住,胖胖很天真很單純的問。
「.:.樣的想象。自己怎麼可能會像它那樣呢,胖胖這家伙完全的是以已渡人,自己這樣,還以為別人也是這樣。連忙回頭看,看看有誰在身邊,沒有沒有听到胖胖這個壞家伙的話。要不然,還真給笑死了。
沒人听到,沒人听到,沒人听到。
天寒心里念著無上大法。
可惜,這無上大法,今天沒有顯靈。他轉過頭,看到了好幾個身影。阿紫,諾諾,西門,還有小家伙,北極巨熊。除了北極巨熊和小家伙外,其他人都強忍著笑意,臉色古怪的看著他。巨熊和小家伙雖然沒笑,可那好奇的表情與眼光,比強忍著笑更令天寒感覺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