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消散了的白光,里面什麼都沒有的空地,天寒有些郁悶,里面沒有東西,連一絲的血肉也沒有。只有一個坑,一個大概一丈大,三尺深的坑。不只如此,就連原先圍著罩子外面的那些箭也大多數損毀,能撿回來,也不過是十分一而已。令天寒大呼吃虧,倒是他之前射的那一支「黑墨玄箭」撿回來了。
「人呢,怎麼沒人呢。我可不相信,一箭能將他們都轟死。靠,不會是跑了吧,他們又發動了什麼法術,這也太玄了。傳送?還是空間法陣?」天寒非常之郁悶,他有這樣的想一點都不奇怪,這里明明不是東土九洲大陸。
只是看樣子,又不像是西方大陸,兩邊都有些沾上,也許,是兩塊大陸的中間點。那不是即不是九洲大陸的法術,也不是西方大陸的魔法,而是自成一系的東西了。怪不得,總覺得他們有一種很奇怪之感。那突然升起的青光,天寒想著有可能是對方傳送走了。
突然間,天寒沒來由的嘆了一口氣,他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今天這一場戰斗,好沒來由,好莫明其妙。有一種淡淡的傷感,是因為對方死了兩人麼,還是因為別的,他不知道。當然,也也確實不知道在防護罩中守護堂老二說的那一番話,那一番令他兄弟們感動又悲傷的話。那一刻,守護堂的幾個人,團結在了一起。
有些蕭瑟的讓人馬座射手將周圍的箭都撿回來,就算是折斷毀了的箭同樣也拿回來,這些箭拿回去還可以重新回爐呢。一兩個時辰後,它們又是一支好箭。天寒問了小家伙,陸易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小家伙回答說非常好。
也確實很好。剛才它點燃了幾個炮仗從高空中就砸下去。那家伙,那臭味沒得說。連陸易都差點中招,趕忙的躲一邊。這邊守護堂地幾個失敗,並且傳回迅息,讓樹人妖等都撤回去。一下間,原本打得轟轟烈烈地戰斗突然間就停止了。樹人妖它們匆匆趕來,還沒有進入真正的戰場,就又匆匆的消失了。
天寒與守護堂的那一戰進行的飛常之快,也就那麼幾十回合,絕不超過一百回合。戰事就已經結束。
吩咐小家伙叫陸易他們又回來。天寒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們再在城中行走的話,不會再遇到什麼阻礙,也不會有人再跳出來與他們一戰。真有人跳出來的話,絕對不是剛才與他大戰一場的那些。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說不上為什麼。
陸易與小雪頗為之無奈,剛才拼死拼活的往城外跑,現在說不上是拼命地又往里跑,但絕對不是散步。干脆,陸易召出了飛行機關獸,坐在機關獸上面與小雪一起到了天寒身邊。有小家伙在,他倒不擔心對方有什麼空軍或是又有什麼隱身地弓手出現。
長距離地攻擊,他能很快的做出反應。近距離的。有小家伙盯著,不用擔心。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阻截,平平安安地到了原來與天寒分手的地方。平安得讓陸易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了一個樣。仿佛剛才的那一場戰斗,跟本就不曾發生過一樣。
天寒將剛才發生的戰斗與陸易說了一遍,陸易才知道,強大的老大,原來竟將對方趕跑了。死了多少個他不清楚,但那兩個倒臥在那里的尸體,可以說清之前的戰況是多麼的激烈。兩具尸體身上地箭孔還清清楚楚,那扎出地一個個洞。
看得陸易都有些害怕,這得要多少箭呀。看著在不遠處警戒的人馬座射手時,陸易就知道,這些箭孔都是它們干地。十五個,靠,十五個,每人射這兩個死人十箭,他們就中了一百五十支了,可很顯然,從箭傷來看,他們中的箭不止。
最讓陸易佩服的是,老大竟然將所有的箭都收回去了。看看那些地上的箭孔,卻沒有看到箭。一支箭都沒有,就知道天寒為了節省那些箭和材料,連半支斷了的箭都沒有。
逝者已去,塵歸塵,土歸土。不管前世界如何,一切都消去,更何況,天寒與他們並沒有什麼大仇,最多也就是一個無意爭端。當時在戰斗之中,各自了了自身的安全,自然是往死里打。現在,自然是死者入土為安為好。
就在原地,弄了兩個坑,將兩人的尸體,放了進去。埋上土,弄了一個墳,自于碑那肯定是沒有的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走了的人,自會將他們的尸首起出,運回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死者為上,死者為安,死者為大這些詞都是對死者的尊重,這是一個有道德,有修養,有文化,有氣質的四有新人對死者的一種尊重。只要不是與死者有著深仇大恨,只要不是來不及,只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一般來說,對于死者都很尊重,比如說,他們身上的東西不會亂動,比如說,會讓他們入土為安之類的。
入土為安,天寒他們已做到了。至于不動死去的人身上的物品,這話對天寒就沒有什麼約束力。他給出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死都死了,留下來的東西,他們也再用不著,那麼,自然就要給能用的人了。俗話不是說得好嗎?錢財仍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于是乎,老大和老四身上還完好,還能用的東西,就落在了天寒的手中。
兩人身上,並沒有什麼好東西,他們沒有什麼空間介指,也沒有空間手鐲,倒是有幾件法寶。無奈,都是有些破了,法寶,在沒有使用前,並不是所有的法寶,都是堅固無比的,有些就是很脆。比如說,一些珠子,一些玉佩,一些銅刀銅劍之類的。
「這兩個窮鬼,就那麼的小氣,身上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寶。靠,有幾瓶藥,也給箭射爛了。」天寒很是不滿,他那里知道,守護堂的執法,又怎麼會沒有好東西呢。只不過,他們的東西都是放于體內,以身體為空間。
雖然,這個在身體開一個空間存物,空間並不大。但用來放貴重的東西,還足夠了。守護堂執法的東西,自然會有人來處理,這些事情,不知情的天寒想要待對方身死,想撿些便宜,那是不可能的了。
「老大,現在我們要如何做?」陸易問,他不知是要繼續留在這里,還是尋找出去的路。
「那還有說,當然是繼續走了,好不容易來到這里,怎麼能不看個究竟呢。」天寒毫不猶豫的說,剛才打了一戰,對自己這邊有了信心。之前一直給人盯著,以為對方的實力會強得可怕,可打完以後,發現自己這邊原來也不是那麼差。
那個給人一直盯著看,一定是對方的法寶。對方還會看著自己嗎?天寒已沒有這種感覺,仿佛那個法寶,隨著這些裝著綠色衣服的人的死亡,消失,也跟著消失。難道是他們在操縱著那個可以監視的法寶麼。天寒在問自己。
雖不中亦不遠了。操縱這個法寶的,正是守護堂大執法,也就是剛才他們所說的大哥,也就是給天寒一箭射了個重傷,然後給亂箭串體的冤死男。法寶就在他身上,由他來啟動著觀察之眼,大執法一死,觀察之眼短時間內是無法再開啟了。
「再走?你不怕再發生一次戰斗?下次,可沒那麼好的事情了。」陸易並不是很贊同再前去探一探這個廢墟,「這里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留下。最重要的是,這里並不是空無一人的荒涼之地,而是有人生活的地方。就算有好東西,早就給人撿了,那還輪到我們去淘寶。」
「這倒也是,那我們這就回去?」天寒可不是一個一意孤行的人,剛才只是陸易問他,他也就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要是陸易有更好的主意,那就听他的。
「這個就要問寶寶了,寶寶對這里應有一些見解。當初我們可是都听寶寶的話,才到這里來的。」陸易很不負責任的將問題踢到小家伙那里去。
「呃,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得要好好想想,偶當時也不過是說了句,河下面還有一條河,是一條給隱藏起來的河。好像就沒有說別的什麼了吧,怎麼能將這事怪偶呢,好生奇怪的說。」小家伙一下子反應過來,當然不願意掉入陸易挖的坑當中。
「呵呵,寶寶現在變聰明許多了。」陸易樂呵呵一笑。
「偶本來一直都素粉聰明的說,你可不要小瞧偶的智商好不好。」小家伙不滿的看了陸易一眼。
「寶寶,現在不是怪你,也沒有說你的不對。只是大家說說,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要怎麼樣。你出個主意呀,咱們都听你的。」陸易陪笑道。
「嗯,讓偶想想,可能會想得到。」小家伙模著自己的下巴,裝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