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容難過的別過臉,為何這身體的本尊要招惹這麼多人?這麼多支離破碎的情感?等找回‘菱旋戒’,救活小夜,她也就能徹底解月兌了。
都說人生只是浮雲一場,只曉得浮雲之後什麼都沒有留下,悵然若失,彼時,她的心境更是如此。
嫣容順著原路退了出去,只覺一股無法抑制的氣息直沖經脈,那熟悉的無力感正強力的推拉著她的步伐,腳步虛乏的恍如走在棉絮上,飄飄然。
不可以,絕對不能再這里倒下,那丟盔棄甲的尊嚴啊,無痕哥哥
可是還是來不及了,就在她正要邁出最後一步時,倒地昏了過去。
「哼,討厭的女人,要死走遠點嘛,真恨不得掐死你。」耳邊一陣咕噥,像是蚊子一樣嗡嗡不停,嫣容頭痛的想堵住耳朵,意識也慢慢清晰起來。
「喲,醒了?怎麼還能醒了,干脆昏死算了。」一聲極為歹毒的話直擊腦門,嫣容想繼續睡都不行了。
「我我怎麼?」嫣容張張嘴,嘶啞干澀的仿若不是自己的聲音,入眼便是煞兒扭曲陰狠的臉。
「哼!」煞兒冷哼著,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臉盆,瞬時水花四濺。
「」
昨夜的一幕幕頓時涌上心頭,嫣容掙扎地想下地,一只腳剛接觸冰冷的地面。
「哎,你還不能下地,快給我躺好。」煞兒急急忙忙催促著,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呵呵,謝謝你啊,我真是打攪了,我馬上就走。」嫣容尷尬地收回腳,瑟瑟的伸回被褥里。
「少跟我裝,我還真不待見你,只是公子說了,你中了‘十日散’,情緒不能過于激動,否則會留下病根的。」
「十日散?」嫣容訥訥的開口,有一刻的失神,月兒究竟是下毒了。
煞兒原本懶得回答,見她那副失神樣兒,還以為她怕死,就悻悻然調侃道,「放心死不了,只是受點苦罷了,听說九冥山上有種草藥,口服數把月就能康復。」
「哦?那你知道九冥山在何處?」嫣容立馬接口道,心不自覺平靜不少,要是頂著這副軟綿綿的身子,還怎麼去找‘菱旋戒’?
「哼,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再休息一會就趕緊離開吧。」煞兒說罷,轉身就想悠然離去。
「等那位公子他」嫣容還是忍不住問,畢竟是當年這副身體的本尊對不起他在先。
「你沒資格問,懂麼?」煞兒的聲音突然冰冷無比,其中夾雜著莫名的苦澀。
「洛嫣容你這個混蛋,到底在哪?給老子我死出來。」門外突然一陣怒吼,驚得他倆一顫。
半晌,那聲音又叫了幾聲,嫣容只覺更加坐立不安,聳拉著腦袋,躲閃著煞兒要殺人的視線。
曾少卿,我一定跟你沒完,嫣容在心里不停的月復誹。
「你還是如此,我真是看透你了,為公子不值啊。」煞兒的語氣很平靜,卻如一根根針一樣深深地扎進了嫣容的心里。
門再一次合上時,門外也沒了動靜,四周靜的都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是我,那人不是我啊
洛家莊,密室。
狹長的走道透露著徹骨的森寒,一聲聲腳步聲,鏗鏘有力,像是來自上古的空明。
然而出現眼簾的,卻是一道白衣身影,清瘦而修長。一層白紗覆住了面容,讓人看不出情緒。
「墨,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淡淡的有些慵懶的口吻,卻微微透著顫音,正是洛母。
「很順利,少主子已經服過藥了,你就別擔心了。」墨的聲線沒有了往日的鎮定,溫和的像是在哄著愛人。
「多謝了,就待我表兄洛景轅來,事情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洛母感慨著,深深的悲涼又夾雜著欣喜,矛盾的融合著。
「墨,此生是我洛氏欠了你啊」
「不要這麼說,你並不欠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墨極力克制著聲線,可身子還是微微顫抖著,泄露了他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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