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女兒怎麼還不醒呢?」鳩子站在床邊焦急的問,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嫣容,神色復雜。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怎麼就這樣前功盡棄?不行,絕對不行!
「洛莊主,請您放心,洛少主子的傷勢已經無大礙了,遲遲未醒,怕是心里有事,不願從夢中醒來。」那大夫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誠惶誠恐道。
「這該如何是好?大夫你可有辦法讓她醒來?」鳩子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緊咬住唇瓣。
「這」
「算了,你先下去吧,我想獨自陪陪她。」鳩子嘆息著,看似平靜,實則內心亂成了一團,原本以為找到了威脅師姐的武器,就能奪回翎軒(洛母的正夫),沒想到,竟然出現這種情況,該如何向太子交待呢?
細細回想整個過程,背脊不自覺浮起一層層冷汗,要不是她回來正好踫見師姐在練功,在旁作梗致使其走火入魔,還不知能不能順利抓住她,要不是她有著與師姐一樣絕倫的易容術,還不知能不能騙過天下第一劍客曾少卿,要不是陰差陽錯古桃雅入莊,要求她幫忙找回古逸寒,還帶回了洛嫣容,適才找到威脅師姐的辦法,要不是
太多的湊巧,簡直就是老天也在幫助她,可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差錯呢?
不過,不論怎樣,她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得到好處。
鳩子想到這,心總算寬慰了些,緩步踱出房間。
房門剛一合,窗戶就輕輕地開了,一條人影閃了進來。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桌子上的燭光,只見他緊緊的盯著床上昏迷的嫣容,眼神閃爍不定,有痛苦,有慍怒。
該死的女人,就不能安分的等著他嗎?才出去辦些事,她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叫他日後怎麼放心?
「哎」一聲極輕的嘆息,那人影就坐到了床邊,一雙粗糙的大手有些顫抖的伸向了嫣容。
淡淡的眉毛微蹙著,一雙不是很漂亮的眼楮時而淡漠時而卻璀璨若星,而現在卻緊緊閉合著,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有些蒼白,略為消瘦的下顎甚至有些營業不良,平凡的五官毫無特色,那雙大手不停的在她臉頰上揉搓,口里不停月復誹著,到底這女人哪里能吸引他,害得他還沒離開幾日,心里就開始瘋狂的想念她。
曾少卿陷入自己的苦海里無法自拔,沒注意到,床上的人兒已經悠悠轉醒。
「曾少卿,你是想謀殺我嗎?」嫣容沒好氣的瞪著他一臉呆愣的神情,大手還掐著她沒幾塊肉的臉,疼得她直呲牙。
「我那個,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少卿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大手訥訥的伸了回來,神情窘迫不堪。
「呵,真是好笑,我要是醒不來了,也是被你給弄死的。」嫣容忍不住開口,翻了一個白眼。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在關心你。」少卿聳拉著腦袋,不自然的小聲說道。
嫣容氣結,費力地坐了起來,回想起那段夢境,心里還是堵得慌,無痕哥哥
「喂,在想什麼?」少卿不知何時已經端了一杯水到她面前,見她發愣,不滿的說道。
「無痕哥哥。」嫣容老實的回答,還很傷感的嘆了一口氣。
沒有注意到,少卿瞬間黑了的俊臉,怒火中燒的想直接掐死這死女人算了,一醒來,就給他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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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飛舞的花瓣飄散著,清風拂過,在空氣中打著卷兒灑落在地,一襲旖旎火紅的身影對著眼前的榕樹久久站立。
「斬斬言?」女子好听的聲線飄過耳際,那紅衣男子微蹙眉,淡淡地轉身。
「瑄兒,別來無恙啊。」斬言依舊平淡的語氣,卻疏離萬千。
「斬言,真的是你嗎?你是來找我的?」女子羞澀的垂著腦袋,不敢面對那張俊得神人共憤的臉,正是鳳悅客棧的少東家,沫沫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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