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格外晴好,遠遠的天際浮動著幾片淡淡的雲朵,時不時有幾只鳥兒飛過,陽光照著屋檐,樹木,花叢,打下層層陰影,寧靜而美好。
可是,此時的前廳內,卻雷雲滾滾,壓抑得讓人窒息。
「洛少主,你你再說一遍,老夫剛才沒听清。」童劍毫陰沉的臉,冷冷地開口。
而對面的曾少卿也是一臉震驚,迷茫,不安,就是沒有預料中的憤怒。
嫣容在心里給自己打著氣,愣是硬著頭皮道,「我不同意,也不會交出休書的。」
說罷,隨身站了起來,正對著童劍毫微微頷首,掙扎幾番,嘆氣道,「請童知府見諒,我是不會休了曾少卿的。」
「為什麼?」童劍毫終究還是沒克制住,慍怒爬滿了那張有些扭曲的臉。
「因為他並沒有做任何違背‘夫德’的事,所以我就沒有理由休了他,何況我我本人甚是喜悅他。」嫣容咬著牙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完全有底氣不足的嫌疑,可那兩位听眾卻被她這後來的一句,驚得久久呆立住了,嫣容小心肝亂顫了一把,默默祈禱千萬別來道雷劈她啊……說謊話還是會付出代價滴,至于那什麼該死的‘夫德’有沒有還待考究,哎哎,不管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成。
「你,你是說真的?」不是他人,正是曾少卿提問。
「嘎?」嫣容一時蒙了,眨眨眼回憶剛才說的,心虛的不敢看他,訥訥地點點頭,「所言非虛。」
而嫣容那‘不敢瞧他’再曾少卿眼中竟變成了羞澀……
曾少卿那雙眼眸看著她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璀璨,閃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嫣容不自在的咽咽口水,頭垂的更低了,小心扭動著步伐,躲著曾少卿那灼熱的眼眸。
只感覺周身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
而另一邊,卻徹底陷入低氣壓,只見童劍毫冷冷的掃了曾少卿一眼,看著嫣容的眸光帶著不善,出言相向道,「可是少卿與愛女之間的感情以達到日月可鑒,白首相依的地步,洛少主難道真忍心拆散一對真心相愛的人,說到‘夫德’第一條,就是夫侍必須對妻主絕對的忠誠,恐怕這第一條,少卿已然不符合了,洛少主要休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洛少主還是成全他們吧。」說完,童劍毫意味深長地看了嫣容一眼。
呵,這公然背叛自己的妻主還有理了?怎麼反過來不成全他們,就是自己的錯了?
哼,就是要拆散你們!
「洛嫣容你究竟想做什麼?」曾少卿斂下眼眸,聲音有些顫抖。
不對,打死他也不相信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會喜歡他,即便那是他夢寐以求的,可也不是這種情況,所以她究竟想干什麼?
曾少卿不自覺的撫上了胸口的位置,那里還安靜的貼著冰涼剔透的玉墜,紫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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