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嫣容一夜沒睡,直到天亮,看著陽光洋洋散散的從廊檐灑下,也沒了睡覺的念頭,緩慢打開門,信步在園內瞎轉悠,與其是是亂逛游,不如說是在想法子,哎呦呦,這人一旦被動慣了,用起腦子就不利索,正當嫣容焦頭爛額地直著急。
「洛少主昨夜可是沒睡好?」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六福子,嫣容一個驚嚇,直拍胸口。
強自定了定心神,換上笑顏,「沒啊,睡得很安穩。」
六福子抿了抿唇,看著嫣容不說話,那雙眼楮向是透過她看什麼。
嫣容不自在的咳了聲,撇開視線,低聲道,「你找我?」
「老爺有請。」六福子眼眸閃了閃,恢復了常態,低垂著頭,說道。
平淡的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卻無疑的丟給了嫣容一枚重量級的炸彈,要開始了嗎?她還沒準備好捏,怎麼辦怎麼辦
「洛少主?」等了半天都沒有聲音,六福子疑惑的抬頭,入眼的便是嫣容緊皺眉頭,苦著小臉,一派糾結的模樣,卻甚是可愛,這張原本平凡無奇的臉,卻因為她無意識的神態,變得靈動起來,看得六福子一陣恍惚。
兩人久久不語,陷入了各自的思索,連有人走近也未曾發現。
而這一幕卻巧好落入了曾少卿的眼底,他只覺心口正在怒火中燒,這女人還真是到哪都不忘勾人。
「咳咳。」听到不知打哪來的干咳,他倆瞬間回神,六福子不為所動,立馬換回低眉順目的般,向曾少卿略施一禮。
嫣容看清是他,腳步卻下意識的往後退,臉上的神情不用說也絕對精彩,她可沒忘曾少卿昨夜還用劍抵過她的脖子。
曾少卿看著她的反應,心中更痛,努力壓下心中的惱怒與痛楚,臉上風輕雲淡道,「怎麼看了我這般神情,還以為你會立馬逃走呢。」作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成功的看見嫣容突然慘白的小臉,他真的有這麼可怕?讓她害怕成這樣?
「六福子,你怎麼做事的?讓你來叫個人,你就是這麼辦事的?不知我的岳父大人已經等急了了嗎?」曾少卿故意加重那四個字,想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怒火,否則他此時一定已經跳上去掐死這個死女人的。
「是小的辦事不利,還請曾公子責罰。」六福子淡淡的語氣不為所動,低著腦袋,看不清他的神情。
「自己去討賞二十大板吧。」曾少卿無情的命令著,眼眸卻死死的盯著嫣容。
「是。」六福子應了聲,就轉身退下,嫣容想說點什麼都來不及了,只得干瞪著眼看著六福子越走越遠的背影。
「怎麼?舍不得?」曾少卿冷笑,心痛的像是被一片片割離。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我的心?
「算了,我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嫣容氣惱地背轉過身,抬步就想離開這充滿壓抑的地方。
「別忘了我的休書還沒拿來呢?而你即使想走,是不是也應該先見見我的岳父大人,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的?你說呢?洛少主子?」曾少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下來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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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愛又恨的滋味不好受啊,哎呦呦,還是趁早結束這段,~~~~(>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