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劉很郁悶。
任誰在跟女友最關鍵的時候被電飛都會很不爽的,而還沒明白,為什麼那時候給人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旁邊狠狠給了他一下。
他不知道的多了,而且,或許因為他身懷內壯鐵布衫的緣故導致他的人體生物電阻比較大,霹靂貝貝模他一下只是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如果換了別人,一下就得電趴下。
小貝貝家發大水,小小白奮不顧身抗洪救災,都抵在小貝貝家門口了,春風輕扣玉門關啊!
所以,金貝貝同學回到房間哭了許久,哭到筋疲力盡才昏昏睡去,而小白老師呢則臉色難看坐在床頭一角,不敢閉上眼楮,一直到早晨天色微亮才睡著,一覺睡到中午才起床。
「吵架了?」林掌門依在門口,看著他似笑非笑,「她一早就走了,眼楮腫得跟桃子一樣。」
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沐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好尷尬地把手一攤。
林大美人走到他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他的手,「沐白,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在哪兒麼?」
她輕輕拍著他手,「很多時候,男人以為女人找他是有生理需要,可實際上,並不是,或者,換一個客觀點的說法,並不一定是。」
「這個話題有點深奧,而且不太適合父母對子女來說,但,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且理智的家伙。」她笑著伸指捏住沐白的鼻尖,很親昵地搖了搖。「所以,你要知道,當女孩子只是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地時候,你不能往深處要求,違背女孩子的意願和對方發生關系是很無恥的行為……」
「我-沒-有。」沐白又羞又惱。
「真的沒有?」林大美人歪過腦袋瞧他,很俏皮的樣子,但,被沐白捕捉到了眼神中的那一絲不信任。
「真的沒有。」他一蹦而起。隨即就發現自己只穿著四角褲,趕緊又鑽回被子里面。
很生氣地一揮手,他有些咬牙切齒,「好,就算有,是她到我的房間,是她把我地內衣月兌掉……」他激動地不停比劃,「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一腳把我踹到床的另外一頭。披頭散發臉色慘白喊你別過來,嚇得我以為鬼上身,整整一夜都沒敢睡。」
攤著雙手,他睜大眼楮。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找誰去?我找誰去?OK!女人太深奧我搞不懂,我出家做和尚去總可以罷!」
他惡狠狠抱怨,然後張開雙臂往後一倒,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媽的,壓力太大了,一.u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傳嗣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他喃喃念道。
這句話是說︰有遠大理想抱負的人必須剛強勇毅,明知任重道遠而勇往直前,為老劉家傳宗接代生兒子是光榮偉大的責任,要有舍生取義的覺悟,目標也就不遠了。
「憑什麼非得是老子來傳宗接代。還得考慮女人的感覺,誰他媽地考慮我的感受啊!」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誰說英雄不流淚,只緣未到傷心時。
每一次做,都要有舍生取義的覺悟,這還***有樂趣可言麼,人生灰蒙蒙一片啊!
「別哭,別哭,都是那些老家伙不好,你別哭了。」林大美人跪在床上伸臂摟住他。然後心中酸痛,自己也哭得稀里嘩啦地,「都怪我不好……」
「憑什麼非得是我啊!老爸為什麼不多生幾個,大爺爺家兒孫一堆,實在不行,從別的房過繼了是了,非要逼著我,我又不是種馬……」沐白摟著他老娘,哽咽著,覺得委屈的要死。
心疼地撫模著他的臉頰,林清雪邊流淚邊說︰「都是我不好,你別想那麼多,你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沒一會兒,小白控制了情緒,自己擦了擦眼淚,「沒事了,我只是隨便說說,可以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麼。」
心疼地給他擦了擦眼淚,林清雪出門,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沐白擠出一個笑來。
混蛋,憑什麼讓我兒子來受這些委屈,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撥通查號台,「請幫我查一下,昆山博愛中學校長室的電話號碼。」
「請稍等……請記錄,電話號碼是……」
她掛掉電話,隨即又撥到博愛校長室。
縴縴玉指揉著眉心,章嫣嫣剛把又一批記者哄走,然後覺得心力憔悴,這都第幾批了?電視台的,報社的,足足超過二十撥。
桌上的電話響了,她皺眉,實在不想去接,但電話鈴卻不依不饒響著,一分鐘後,她把手伸了過去。
「你好……」
「讓劉羽林听電話。」電話那頭的女聲很不客氣,章嫣嫣有些生氣,這人誰啊!
貌了,「你好,你有什麼需要麼?我是執行校長章嫣不在。」
電話那邊地女聲好像一拳打空的感覺,怒氣憋在咽喉下,似乎隨時都會噴射出來。
巧了,苦主劉羽林正好推門進來,章嫣嫣沒好氣把電話一伸,「劉羽林,電話。」
劉老爸笑著接過,「喂!」
「劉-羽-林。」電話那邊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字,然後,一連串的唾罵就噴了出來,「你這個懦夫混蛋王八蛋劉金吾的叩頭甲(磕頭蟲)劉炎吾的椿象蟲(放屁蟲)……」
無人能夠想象,玉女掌門罵起人來是如此拐彎抹角地歹毒,一口氣罵了足足四十秒,一口氣接不上來,林清雪在電話那頭咳嗽了起來。
劉校長的臉上神情是如此的變幻多姿,末了。听見對方咳嗽,眉頭略微皺起擠出一個川字型來,「你從小肺就不好,說話別太急。」
咳嗽了半晌,林清雪回復了精力,改變了策略,聲音柔和了許多,卻滿是諷刺︰「你不是劉家的孝子賢孫麼?不是曾經跪在爸爸面前發誓要完成爸爸地心願的麼?怎麼?老了?腰不好還是腎不好?睡覺起夜幾次啊?又或者。你年輕的妻子拒絕為劉家服務?真糟糕,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還真是嬌氣的很啊!」
旁邊的章嫣嫣雙臂抱胸,柳眉倒豎,而劉羽林則哭笑不得,「清雪,這都過去許多年了,何必再提?」
「什麼何必再提?你不能生憑什麼讓我兒子給你們劉家生?」林清雪嗓門高了起來。「你有沒有良心?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推給兒子,畜生,禽獸,王八蛋……」
—
「清雪。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劉校長被罵得也有點冒火了。
「哈?我沒听錯罷?誰又跟我講過道理?」
「那都是過去地事情了。」劉校長有些窘迫,試圖安撫暴怒的母親,當然,不是他地母親是他兒子的母親。
「過去?哈!過去!哼!OK!過去了,那麼,請問,為什麼又把緊箍咒套在沐白頭上?」林掌門不停揮動著手臂,很顯然,沐白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手勢來增強語氣可能就是遺傳自她。「他是我兒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五叔是族長,我也沒辦法。」劉校長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劉羽林,你什麼時候能不要找借口?把責任推卸給你,推卸給他,你自己心安理得摟著小嬌妻享受。卻讓沐白背負原本應該是你的職責……你知道沐白第一次喜歡女孩子是什麼時候麼?你知道他第一次夢遺是什麼時候麼?你知道他有沒有看過?你知道他有沒有手婬過?你有沒有告訴過他應該如何去追女孩子?你有沒有告訴他如何去和陌生的女人相處……你沒有,你從來沒有,你以前都喜歡把責任推到爸爸身上,現在只會把責任推到五叔身上,你這個懦夫……」
「如果沐白被你們劉家逼出毛病來,我殺了你……啪!」
電話那頭惡狠狠掛掉電話,然後,只剩下嘟嘟聲,劉羽林和章嫣嫣卻被林清雪的一連串問題說得臉色難看。
這些問題雖然很尷尬,卻是一個男孩子成長歷程中不可少的一部分。連章嫣嫣都沒有想到過,是啊!一個男孩子,沒有父親和母親在身邊,誰教給他一切?
她臉上發燙,然後覺得很羞愧。
半晌,劉羽林尷尬笑了笑,「嫣嫣,對不起。」
章嫣嫣抱著雙臂,「能跟我解釋一下麼?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需要兒子,而且似乎不止一個。」
「我不想讓你做生孩子地機器,世界不一樣了,生男生女都一樣。」他走到章嫣嫣面前,伸臂摟住她。
章嫣嫣冷冷推開他,「劉羽林,我不是你女兒劉芸芸,隨便哄一哄就能糊弄,我是你妻子,十六年夫妻,你卻有那麼多事情瞞著我。」
「現在我需要冷靜一下,請你出去。」她指著門,劉校長苦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出門。
她一坐在轉椅上,怔怔發呆,然後,眼淚流了下來。
丈夫的前妻打電話來,還說了那麼多難听的話,最難受地是,居然有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
她趴在辦公桌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很想一甩手回娘家什麼都不管了。
「校長,外面又有幾個記者,說是江蘇台綜藝版的記者,想要就小劉老師的事情采訪一下您……」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開門進來,然後愣了下,訥訥,「校長。」
「沒事。」章嫣嫣用指月復拭了拭眼瞼,努力讓自己笑了笑,「剛看了一部愛情片,挺感人的,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