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並不是唐僧頭腦發熱,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反應。將兩個人的感情扼殺搖籃,那可能有點不現實,而且對于睚眥這次真心的付出,唐僧也不希望這麼快他美夢就破滅,畢竟這對睚眥來說或多或少的是個歷練。可是威懾還是必須要進行,他也害怕將來睚眥會悲痛欲絕。也只能兩起傷害取其輕。唐僧心里也暗暗的希望史飛鳶著妮子別做的太過分,到時候如果對方只是玩弄睚眥的感情,唐僧也會狠下心腸將這個禍國殃民的小妖孽給剁了。
聰明的史飛鳶被人侮辱後也沒有發作自己內心的那種羞辱,依舊表現的落落大方,沒有讓任何人瞧出端倪,表演天賦讓唐僧心里一陣冷笑,不免也咋舌不已。看來這個女人完全是妖孽級別的。睚眥這次算是遇上對手了,只能希望這小妮子表演的角色用對了。沒有閑情逸致跟這些人繼續玩的唐僧拉著本來就是電燈泡的橙子離開了這個場面。不明所以的睚眥不知道怎麼辦?最後在唐僧的關切下讓他好好的陪伴著史飛鳶還有慕容紫雪,自己有事先離開。並告訴睚眥車子也開走了,讓他愛怎麼回去就怎麼回去。慕容紫雪一臉不舍,但卻無可奈何,只是暗自發誓用自己的真心實意來感動對方。
上了車子的橙子沒有立即發動,微笑般的問到︰「怎麼樣?」
「你說的是誰?」愜意的點燃一根煙的唐僧抽了一口,問到。
「兩個都包括。」
「慕容紫雪有當小的想法,不過讓我拒絕了。」
「這可不像你啊!」
「人有時候小心點為好。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能貿然出手,到時候弄的一身騷就不好了。」
「那史飛鳶呢?」
「太聰明。我覺得睚眥不是她的對手,或許將來可能肝腸寸斷。」
「有沒有這麼夸張啊?如果史飛鳶真讓你有這個想法。你不會那麼輕松的跟對方慈眉善目的談及將來要好好對待睚眥,他是我兄弟之類的話題吧!」橙子笑著說道,然後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跟唐僧相視而坐,急于看好戲的樣子。
「觀察入微的你沒有看到史飛鳶的臉上有紅紅的手指印嗎?」
「靠。你丫的到底是惡魔呢?還是天使呢?那樣美麗的小妮子你也舍得動手,你就不怕睚眥跟你翻臉?」面對對方凶猛霸道的處事風格,雖然橙子一直以來都知道。可是唐僧打女人這個舉動還是讓橙子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唐僧曾經說過︰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打女人,因為女人天生是被男人用來疼愛的。可是這次卻反其道而行的用之,讓橙子也明白了睚眥這個兄弟在唐僧心目中的分量。唐僧這麼做無非是讓對方忌憚,這個黑臉唱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就是因為史飛鳶什麼都不說,我才覺得她更加的可怕。開車吧!」
橙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啟動車子飛快的往別墅趕去。
對于李大的死,唐僧一直都隱瞞著服部清苑,不知道如何告訴她。此時的唐僧並不是因為對方長的一張能夠讓自己沖動的臉蛋才對她關懷備至,而是因為自己真的算是愛上這個外表凶悍,其實內心脆弱無比的女人。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服部清苑的傷勢逐漸好轉。偶爾還能夠出來走上幾步。
走進房間的唐僧看到躺在床上的服部清苑在看書,是都梁的《血色浪漫》。講訴的是六七十年代,文*革時候的愛情。充滿著浪漫,同樣也充滿著血腥。卻給人一種唯美卻傷痛的色調。唐僧也讀過,雖然沒有潸然淚下,但也是被感動的一塌糊涂。愛情是一方面,重要的還是主角的特立獨行,唐僧非常佩服里面鐘躍民那種特立獨行的處事態度,一個主力市市長的兒子,即使父親已經退休了,也能夠安插一下,這爺們好,直接擺起地攤攤煎餅,即使那份氣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起來的。還有遺傳了他父親的浪漫主義情愫,能夠片刻之間將那俄羅斯景象給描繪一番,也是讓周曉白對他徹底喜歡的前兆。所以男人必須要有男人的高風亮節,跟適當的才能。唐僧就是一步一步的往這個方面的進行,讓自己不那麼無知,讓自己多些血腥的氣概跟浪漫的品質。
「傷好點了嗎?」坐在床頭的唐僧關切的問到。
「好多了,謝謝你。」將手里的書放下的服部清苑不斷揉捏著自己潔白無瑕的小手,心里有點緊張的說到。顯然對于一個單純的幾乎沒有跟男性接觸的服部清苑來說自己跟這個男人親密接觸的場景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而不散。第一次總是這麼難以忘記的。
「李大死了。」
沉默許久的唐僧終于還是忍不住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服部清苑,他知道這樣來說對她很殘忍,可是他不想繼續欺騙她。听到這句話的服部清苑本來不斷揉捏的雙手也定格了,整個身體不由的顫抖著,她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覺得幸福原來是這麼短暫,本來還以為能夠陪伴在這個男人身邊幾天,可是听到這個消息的她只能夠選擇離開。看著一直渾身顫抖,沒有說任何話的女人,唐僧將她的身體摟在懷里,輕聲說道︰「他是自殺。」
听到這句話的服部清苑看了一眼眼神都是流露出關切的男人,聲音冰冷的說到︰「那也是你逼迫的。」
「我們之間本來就應該就只能一個人活著。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他死的時候告訴我,只有他選擇自殺,才能夠讓你好好的陪伴在我身邊。你懂嗎?」唐僧的聲音很柔,很輕。
「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啊?」
「如果你真的要走,也要告訴我一聲。我不希望愛情流逝的不明不白。」看著女人,唐僧輕聲的說到,然後走出了這間房間,留下來的服部清苑內心疼痛不已,一直選擇逃避的她還是無法提起自己作戰的心,無論是對愛情還是對親情。
從房間出來的唐僧痛徹心扉,他一直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時候服部清苑在他的心里已經形成了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讓自己不得不去想著她。看到唐僧從服部清苑房間出來之後頹廢不已的樣子,橙子笑著問到︰「怎麼了?萎靡不振的就跟剛剛被女的給蹂躪過一樣。」
「或許服部清苑要離開我了。」
「為了李大?」
「是啊!畢竟是服部清苑是他養大的。即使李大選擇自殺,她也不能夠良心安穩的跟我在一起。她的內心會感到別扭的。我明白她。」
「你就這樣讓她選擇離開?」對于唐僧的為人,橙子非常的了解,在唐僧的世界里,什麼只要你幸福即使我離開也行那類的屁話完全是沒有用的狗屁理論。心愛的女人幸福只有自己能夠給,別人都給不起。這種思想一直延續著,橙子並不認為唐僧會將這個女人給丟棄,擔心的只是服部清苑這個小妮子會死鑽牛角尖,唐僧打不是,罵不是,使用卑鄙的手段也不是,只能夠看著這個女人從自己身邊離開。
「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不在我手里,而是在她手里。」唐僧的話語非常的頹廢,至少給人一種特別無助迷茫的感覺。
「這可不像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嗎?愛一個人,只有自己能夠給她世界上最多的幸福。這種事情必須要努力的去爭取。怨天尤人這種事情可不是你唐僧能夠做出來的。」點燃一根煙的橙子苦笑著說。
「那個時候太年輕,太氣盛。說出來的話也不經過大腦的思考,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既然愛上了她,就不能夠不關心她內心的想法。否則以後看著她難過,我也高興不起來。畢竟這並不是三角戀引發的血案。而是親情與愛情的選擇。很難。」坐在沙發上的唐僧也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一直探討著命運的操蛋、一些愛情的不可逾越、一些親情的不可拋棄。操蛋的命運永遠都上演著讓人無法適從的場景,一變再變三變的不停變化還是無法適應這該死的命運。
「也應該將葉胭脂那娘們從密室里放出來了,我覺得現在她可能已經將我祖宗十八輩罵個遍了。」甩了甩頭腦中無法逾越的想法,將手里快要燃盡的香煙碾滅在煙灰缸里,唐僧就上樓了。現在整個別墅也就幾個佣人跟葉胭脂還有服部清苑,別的人都回家過年。讓這個華麗裝潢的別墅顯得特別的淒涼。沒有以前的朝氣蓬勃,弄的死氣沉沉。
唐僧猜的沒錯,看到葉胭脂之後,這個風騷*女人就使出自己罵人的本事,將唐僧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差點上去咬唐僧,讓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將自己關在這里就不管不問,弄的跟沒有爸媽的孩子一個熊樣。
「閉上你的臭嘴,難道真的想讓老子往里面塞點東西?」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外表純情骨子里散發著風騷*味的女人上演著潑婦的樣子,讓唐僧真想按住狠狠的打她豐滿翹起的。
「你想塞什麼就塞啊!我就怕你那玩意不夠大,填不滿。」葉胭脂完全不在乎自己浪到家的水平,表現出自己身上特有的那種風騷*味。甚至想立馬跟這個男人上演嘿咻嘿咻的日本愛妻動作片,那也叫一個快感加性福。
「你再發騷?」
「李大怎麼樣了?」看著唐僧冷淡的表情,葉胭脂也不再繼續表現自己的風騷姿態,而是很平靜的坐在唐僧的身邊,改變策略,小鳥依人般的在這個男人身邊關切的問到,顯然這是關系到自己利益的事情,如果李大真的命喪黃泉,那麼自己就可以重見天日。現在的問題就在于唐僧是不是真的動李大了。
「死了。」唐僧回答的簡單明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添加,讓葉胭脂不免對這個年齡不算太大的人又多了一絲的忌憚,這麼輕描淡寫般的將一直以來危害他們唐家的人給扼殺了說出來這種氣勢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表現出來的。
「那你覺得奴家有沒有欺騙你呢?」面對這種局勢,葉胭脂再次表現出風騷*女人的姿態,勾引這個坐懷不亂的男人,來顯示一下自己風騷的獨特之處。
「我說過,我好你好,大家好。你沒有讓我失望,還有當情婦的潛質。」再次點燃一根煙的唐僧狠狠的抽了一口,幅度夠大。看到這一幕的葉胭脂笑著說︰「那是當然的,其實奴家的床上功夫更加了得,官人今天晚上要不要試一試。放心,即使你一只手受傷,奴家也能夠將你伺候的好好的。什麼張果老倒騎驢老漢推車觀音坐蓮,奴家都能夠讓你欲仙欲死。」
「今天就不需要了。先將你身上洗干淨了。都好幾天沒洗澡了。難聞的不行,趕緊滾回你家。」唐僧罵道。
「官人真壞。」
「滾吧!」
面對唐僧的逐客令,葉胭脂很快的離開了別墅,其實這段時間來她一直都緊張不安,害怕南宮月離認為她背叛了。
直到看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別墅,橙子才關切的問到︰「就這麼把她放了。不想拷問些什麼事情。一個對李大這麼了如指掌的女人。背後一定有著讓別人懼憚的身份襯托著。要不膽子不可能這麼大。」
「放長線釣大魚。線收的太快,容易讓魚兒察覺到。」
「你覺得會是誰?」
「我又不是神仙。猜不到。」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先去會會你給我資料的那些人。看看能不能夠從他們身上榨取些什麼東西。」
「你還真是一個不怕死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有信心跟他們玩。不過我也會支持的。雖然有點擔憂但是我也要看看那些財大氣粗的主到底是如何的不好對付。」橙子笑著說。
「難于上青天,老子也得慢慢的爬。養著這麼多的老婆跟情婦,不竭盡全力的去賺錢。以後喝西北風啊?」唐僧笑著說。
這次橙子並沒有破口大罵,只是笑意濃厚的看著這個有著一肚子理想跟報復的年輕人。覺得以後的日子看來太平不了多少了。看來競爭越來越激烈了。橙子並不是一個喜歡刺激的主,可是跟著一個劍走偏鋒的人在一起也不得不學著如何尋找刺激,現在他發現那種刺激中伴隨著自我實現其實挺有意義的。
離開別墅的葉胭脂一直觀察著後面是不是有人跟蹤,如果唐僧真的派人跟蹤並且跟蹤者的技術不錯,那麼很容易發現這個女人的躲避跟蹤的技術相當了得,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夠學的上來的。雖然沒有人跟蹤,可是女人還是換了多次的出租車,不停的跟換著路線,從下午出發一直到晚上才走進西之門地下賭場,但是卻不是按照唐僧上次去西之門地下賭場的路線,而是經過一條毫不起眼的小路,走到了地下四層,看到那個散發著權威的中年男人,恭敬的叫了一聲︰「老板。」
「一直被唐僧關押著?」像是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南宮月離聲音平淡的說到,可是這句話讓葉胭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震驚的解釋道︰「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按照你交代的事情做的。」
「不用那麼擔心,我知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我都記在心里。起來吧!」
「我接下來要干什麼?」葉胭脂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僅僅是第一步,對方不惜犧牲掉一個厲害的下屬將自己安插到唐僧的身邊,無論如何也有事情安排。
「好好的伺候那個唐家大少爺。想盡辦法將唐氏金片給我弄到手。」南宮月離聲音平淡卻散發著無人敢質疑的威嚴說到。
「那是什麼東西?」
「一個巴掌大小的黃金片。」
「我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一片黃金?」葉胭脂疑惑的問到。
「不該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問。」南宮月離厲聲到。讓葉胭脂一陣驚慌失措,連連點頭說明白了。
南宮月離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讓葉胭脂回去了,並且告誡她這段時間不要找自己,剛剛安插在唐僧身邊一定要使出女人特殊的本領將這個男人困于手掌之後,讓他欲仙欲死,才能夠告訴你一些事情。葉胭脂連連點頭說明白了。然後離開了西之門地下賭場。
「老板。你覺得她能夠將唐僧給迷惑住?」一邊的李鳴山疑惑的問到。
「唐僧不是傻子。或許他已經猜出來一些端倪。不過放長線釣大魚這種事情,唐家大少爺玩的起來。所以這邊也要加緊步伐。琦玕恢復的怎麼樣?」南宮月離像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樣的問到。
「休息的很好,再過幾天就能夠出院了。」
「很好。大家都平平安安、高高興興的過個團圓年。明年就要看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手拿一個莗的南宮月離看著棋盤上凌亂的棋子,嘴角泛起一絲很濃厚的笑容,然後徑直的將自己手里的莗向對方的將上壓去。輕聲道︰「將軍。」
一邊疑惑不解的但是不敢問的李鳴山只能夠看著自己的老板導演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