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昨晚你不是數過了嗎,別再數了,再數頂兒就要尿褲子了。」
「二哥,到底怎麼了,昨日我喝得醉了,記不清了?」陳頂從看到陳蹻在那邊數,卻不知道在數什麼的時候心就已經提了起來,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陳頂還是陳蹻幫忙帶著的時候,陳頂記起自己因為說了陳蹻的腳臭臭,然後被陳蹻罰得幾日只能吃那白飯。
其實不是陳蹻的腳臭,陳頂說的是蹻蹻臭臭,因為陳蹻並不肯一直陪著陳頂玩,而她那時以一種匍匐于世界的姿態行走著,只能抓到陳蹻的腳,就一直被誤會成了這樣。
「頂兒,這些都是你咬的,昨日更厲害,血流滿了一整碗,你出來玩不是從來都是先來找我們的嗎,怎麼昨日和卓小姐在那邊喝酒沒來找我們,是不是那個行雲不讓你來找我們的?」陳須問道。
陳蹻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一般他們兩人中,大哥充當講道理的角色,而陳蹻是負責恐嚇和嘲笑的角色。陳須講道理那種慈祥的面目比起自己這種天生的笑顏,就算生氣的時候兩個酒窩也是大大的,顯然來的更加符合形象一些。
「行雲只是個奴才而已,怎麼能左右我的想法。我是看見了文君她喝得醉醺醺的,我不忍心她獨飲所以才留下來陪她的。」陳頂為自己辯護。
多年的侯府生活告訴陳頂,想要保住身邊的人,就得裝得高高在上,貶低別人才可以,只有這樣才會讓別人認為自己根本沒有把他麼放在眼里,自己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大小姐而已。
陳須無奈,說道︰「就當你是迫于無奈,你自己酒量多少你還不清楚嗎?怎麼喝得那麼醉?你知道你自己醉的多離譜嗎,二弟的手就是你咬的,你已經好多年沒有亂咬東西了,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陳頂不服氣,什麼叫做多年沒有亂咬了,好像自己以前是條瘋狗似的,可是陳頂明白這會也不是自己為自己爭辯的時候嗎,蹻蹻還生著氣呢。
陳頂翻了一下腦海,應道︰「我前年得了一大叢的珊瑚,太後娘娘在代國的時候得的,這珊瑚二哥你也見過,我放一個大箱子里收著呢,不過頂兒想來庸俗,欣賞不了這好東西,就借花獻佛送與二哥,二哥看還好。「
陳蹻又將鞭子往地上一甩,哼了一聲,道︰「只是一個珊瑚,白流那麼多血了。」
很不舍的和你們告別,不過不要一錯再錯是道理,既不受歡迎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祝行雲和陳頂安好,百年好合,雖然沒有孩子,可是婚姻依然幸福。
也勸那些有穿越夢想的人,古人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他們比你們想的要精明,要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