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有消息了麼?」
Eric看著雙手支著桌子顯得疲憊不堪的男子,艱難的搖了搖頭,「沒有。」
他們一直都以為這一切會是朱莉莉因為嫉妒而耍的手段,所以第一反應都是跟蹤她,可這幾天來她的生活乏善可陳,莫然第一次認識到有錢人家的女人究竟有多無聊,除了花錢簡直一無是處,這個女人除了把自己包裝得跟著毫無生氣的女圭女圭一樣,無聊透頂。
而eric跟蹤下來的結論也是︰朱莉莉並非這件事情的主謀,可莫然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朱莉莉有關。否則,未免也太湊巧了。
「我說了,這件事情和我無關。」當莫然實在忍不住和她攤牌的時候,她優雅的坐在沙發的一端喝著下午茶,像是完全看不到莫然臉上死灰的氣色和焦急的樣子,像是莫然不過是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她依然固我。
「朱莉莉,我現在不是在請你幫忙,而是在勸你和我合作。」
「可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莫然,不要丟了寵物就到處發瘋。」朱莉莉終于放下茶杯直視他了,可莫然卻覺得,她眼里的同情和嘲諷比回避還要傷人。
「朱小姐,麻煩你合作一下,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們季小姐的下落的話,之前你派人到莫宅對季小姐和小少爺進行攻擊的事情,boss願意既往不咎。」
「你有什麼證據嗎?」
「朱莉莉,對付你,我根本就不需要動腦子,你最好識相些,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我說了,」朱莉莉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看起來體態優雅,臉上露出些許的不耐煩,「我不知道。」
莫然猛地站起身,她條件反射的向後瑟縮了一下,卻仍舊死死的盯著他的眼楮,「不過……如果你求我幫忙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請我父親幫你一起找。」
「eric,回去了。」莫然再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在這里浪費時間,既然她死活不承認,而自己有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現在最壞的打算,就是季如烈的事情真的與她無關,那,又會是誰呢?
「莫然。」
莫然走到門口的時候,朱莉莉不急不緩的叫了一聲,他停下腳步,微微有些期待。
「你最好記得,我和你之間,是有婚約的。」
門在身後重重的關上,朱莉莉的嘴角帶著一絲勝利而殘忍的微笑,想著他的季如烈早就已經被卓步凡分尸丟進海里喂鯊魚,就覺得無比愉悅,「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下午茶了。」
「boss,接下來要怎麼辦?」
「繼續派人盯著,就算不是她做的,一定和她有關系。」莫然覺得這件事情有太多的線索,但每一條都沒有用。那不妨就相信直覺,直覺告訴自己季如烈暫時沒事,直覺告訴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這個女人開始的。
卓步凡對于季如烈還算合作的態度表示滿意,當天晚上親自去房間看了一次。
「卓步凡?」
「你果然很討厭。」
季如烈等了半晌,才等來卓步凡這麼一句話。
卓步凡盯著坐在地上的季如烈緊緊的皺著眉頭,即使是出于被囚禁的劣勢,她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反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自己的到來顯然並沒有帶給她任何情緒上的改變。
他討厭這種被藐視的感覺。
「謝謝,我就把這當做一種贊賞。」
季如烈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對著卓步凡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而下一刻,自己眼前的眼罩就被拆下,身體被猛地提起來。
因為一下子難以適應這光線,略微眯了一會兒,才睜開眼楮正對上卓步凡毫不掩飾怒意的臉。
「季如烈,你該不會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吧?」
「不會啊,我現在是階下囚,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那你為什麼不害怕?」
「害怕?」季如烈搖了搖頭,以至于一晃動就頭暈。
這些天來甚少進食,卓步凡一放開她,她就有些腿軟,勉強站住之後扶住了牆壁,「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一死,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該說你是太過樂觀,還是不知死活?」
「卓步凡,你不會殺我。」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因為你愛卓揚,你在乎他的感受,如果我死了,而凶手又是你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崩潰,你,不會讓他崩潰。」
卓步凡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眉頭漸漸皺緊,身邊人感覺到空氣越來越冷,不由向後退去,而季如烈卻始終保持著微微抬頭看他的樣子,卓步凡覺得這個世界瘋狂了。
明明身為階下囚的是她,為什麼透不過氣來的,會是自己呢?
他果然討厭這個女人,甚至,是恨她的。
「卓步凡?卓-步-凡!」任昕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語氣里的不耐煩也越來越明顯,身後的小弟感覺到卓步凡的怒氣早就步步後退,這個時候無論是誰裝在槍口上,都一定會被他的怒氣撕碎,而他們,樂見其成。
任昕像是完全忘記了卓步凡的警告,一路小跑推開門口那些手下一下子沖進了房間,正巧看到背對著自己的卓步凡和搖搖欲墜的季如烈。
「卓步凡,你在啊,那為什麼不回答我?」
「不是叫你不要來這里的麼,怎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麼?!」
卓步凡難以遏制的怒氣終于感染到了任昕,她有些委屈的縮了縮肩膀,撇了撇嘴,不說話。
季如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
原來就是這麼個丫頭,看上去平淡無奇,不過……怕是不會是看上去的這麼簡單,卓步凡的眼光,哼!
「卓步凡,你這麼凶做什麼?」
季如烈愣了一下,不會吧?盛怒之下的卓步凡會反過來被一個小女生吼?
究竟是她沒大腦,還是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