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諾琳姐一起走出「盛世葳蕤」的時候,夜色正濃,轉瞬間看到了天際劃過的那道耀眼光芒,在心底極快的許下了一個願望︰但願不要見到他,現實已如此,便無需再見。
呵,其實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既然已經釋懷了,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刻意在乎呢?剛才諾琳姐已經告訴葳蕤了,凌峰還是會經常來「盛世葳蕤」。
其實于公于私都不難理解。這是嚴氏旗下的商務會所,身為經營者,關心一下其經營狀況,是無可厚非的,再者,這是當年凌峰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隔三差五的過來看一下,睹物思人,也在情理之中。
一心默念無需再見,以至于忽略了腳下的台階,頃刻間重心不穩。
正要認命般與大地來個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便有好心人雪中送炭,伸出了援助之手,避免了即將上演的摔倒事件。
月兌口而出的那句感謝在看清來者所謂何人之後,只說了一個「謝…」便哽在了喉嚨。
曾經在心中默念數遍,自認為萬分熟稔的台詞,此時此刻,竟然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想不起來了。
「葳蕤…」,嚴凌峰喊了她的名字,接下來卻不知該講什麼?是說對不起?還是原諒我?原來,相顧無言的,不僅僅是自己。
誰也沒有料到,再次的重逢,竟是這般境況,卿無言,君亦無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奈何,錯過其本身就是一種過錯,錯過了初見,再次的重逢,已然沒有了當初那番愉悅景象。
葉葳蕤冷冷的甩開嚴凌峰的雙手,自顧向前走去,不再想與此人有任何交集。
身後傳來了一句「難道你就這麼恨我,恨到連一句話都不願與我講」。
辨別不出他的聲音中摻雜了何種情緒,只是聲音分貝太高,讓她不自覺的身子一震。
繼而調整好心情,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轉身說道︰「嚴總此話怎講?您剛才幫過我,我應該感謝您才對。」隱忍著內心翻牆蹈海的復雜情愫,勉強扯出一個冷然的微笑,繼續講道︰「至于其他,我跟你沒有任何交集,所以無話可說,更談不上你口中所謂的‘恨’。」
故作從容的轉身離去,臉上卻寫滿了卻失魂落魄,讓人好生心疼。
諾琳跟在她的身後,有些手足無措,因為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依照自己對葳蕤的了解,諾琳生怕自己一言語,葳蕤會更加難過,加之葳蕤與哥哥跟嚴總的特殊關系,自己更是無從開口勸慰。
嚴凌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佇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呵,嚴凌峰苦笑,她稱呼竟然他為「您」,這樣一個禮貌卻分外疏遠的字眼,心中一陣沉悶,甚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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