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絕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轉過頭,便望見床邊椅子上還未醒的女人。
昨夜,他居然睡得那樣踏實,連著噩夢都沒有做,被子整整齊齊地蓋在身上。
慕容絕低咳一聲,坐直身子。
阿九猛地驚醒,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護士長,我只是打了個盹,嘿嘿。」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訕訕地笑著,值夜班又犯困還被捉了個現行,這個月的獎金要跟她說拜拜了!
眼前的人越發清晰,白色的衣服,不對,是白色的中衣,身形怎麼那麼高大?不是護士長!
阿九愕然地睜大眼楮,只見慕容絕一張俊臉寫滿了不悅,黑眸閃過一絲疑惑。
護士長是誰?她的親人?不像!
本想斥責那女人玩忽職守,竟然敢在他醒後還睡得那麼香甜,但瞥見她深陷的眼眶,要說的話生生止住。
昨夜,她定是細心照料他入睡,不然他也不會睡得那麼安然。
「服侍本王穿衣!「他淡淡道。
阿九狂跳的一顆心這才恢復平靜,慶幸這個男人今天心情好,沒有刁難。
她處之泰然地拿來他的外衫、狐裘細細為他穿上,掛上腰身的環佩,手觸及那質感非凡的金牌時,阿九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那自由的金牌如今.日日在她眼皮底下晃動,不心動那是自欺欺人,但時機未成熟,她不能輕舉妄動。
阿九躬,最後為慕容絕穿上龍紋長靴,這才放松的低嘆口氣。
秋月此刻推門進來,手中端著盥洗的器皿。
「王爺,讓奴婢來服侍您。」秋月完全無視身旁站立的阿九,對著慕容絕嫣然一笑。
「放下吧,讓阿九服侍。」慕容絕淡淡道,這句話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秋月服侍他多年,甚的他心,但這個女奴似乎更勝一籌,無論是昨天伺候他泡腳,還是今日服侍他穿衣,動作溫柔而細膩。
「秋月姑娘,你去忙吧。這里交給奴婢就行。」阿九對著她友善笑笑,不至于讓她太難堪。
秋月狠狠睨了她一眼,把手中的器皿重重放到她手中,這才不情願地離開。
阿九擰干毛巾,嫻熟地為慕容絕擦拭。
「你以前是服侍夏國的哪位妃嬪?」慕容絕仰躺在椅子上,神情慵懶地發問。
「奴婢…….」完了,夏國有哪些妃嬪,她怎麼知道。慕容絕問她這些作甚?
「嗯?怎麼不說話?」見她猶疑的神色,慕容絕凝眉。
「奴婢在皇宮待得不是很久,只服侍過初雲公主半年。」阿九吞吞吐吐道。
忽的,慕容絕一把推開阿九的手,冷哼道︰「你服侍過那個賤人!那麼你一定知道那賤人的下落。」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來,冷聲逼問。
「奴婢不知,王爺明鑒啊!」阿九連忙跪下,惶然道︰「公主心腸狠辣,奴婢幾次差點死在她手下,王爺,要是奴婢知道,定不會隱瞞。」
「哼,你要是有半句假話,本王定不饒你!」慕容絕壓下怒火,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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